血帕(1 / 2)
徐凤声转身一看,却见一个黑衣蒙面人正勒住徐凤珞的脖颈,徐凤珞被他勒得满脸通红,拼命挣扎,可到底是个弱女子,没能挣脱半分。
“你放开她!”徐凤声情急之下,也顾不了这么多,大喊了出来。
须臾,一柄寒光凛凛的刀就架在了他的脖颈间,那刀锋上入骨的寒意让他不易得倒抽一口气,不用低头看,他也知道这是把吹毛刃断、削铁如泥的好刀。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位好汉既然知道我们二人的身份,想必是有备而来。只是各位都是刀口上舔血的人,应该知道得罪了徐府会是什么下场,又何必惊吓家姐?若是现在放了我们,徐府也未必会追究。”
那黑衣人冷笑道:“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们兄弟既然敢做,就一定敢当,就不劳徐公子为我们操心了。把他们两个捆好了,带走!”
他的手下指着那些家丁和护院问道:“头儿,这些人怎么办?”
那黑衣人道:“全都杀了,一个都不许留,要是有一个活口,小心你们的脑袋!”
“是!”那些匪徒齐声回话道。
刀刃入肉的声音传来,徐凤声身后已经成了一片修罗炼狱。
他和徐凤珞被人五花大绑,头上蒙了一个布罩,然后他被人从脖颈后狠狠敲了一下,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他再次醒来时,头依旧又痛又胀,他费力地睁开眼睛,才发现他躺在一堆散发着霉味儿的稻草杆上,站起来一看,却发现四周破败不堪,暗沉的屋顶四周满是蜘蛛网,而屋子正中,却供着一尊年久失修的佛像。
原来是个破庙。
徐凤珞依旧昏迷着,他此时手脚都被捆住了,也只能费力地移过去,喊道:“凤珞?凤珞?”
徐凤珞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就看见徐凤声一张焦急的脸庞,她本就受了惊吓,此时更是哭了出来:“凤声,凤声,他们是什么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此时从庙门外进来两个凶神恶煞的大汉:“吵什么吵?都闭嘴。”
徐凤珞被吓住了,徐凤声面上还算镇静,努力把徐凤珞护在身后。
那大汉看着他这般模样,不由得放下手里的刀,几步走到他面前,一手捏住他的下巴,语气十分猥琐:“这个少爷,倒是比那些娘们长得勾人。”
徐凤声只觉作呕,但他却只微垂双目,不去看那大汉眼中赤裸裸的垂涎。
这时候另一个人道:“你可快拉倒吧,头儿说了什么你不记得了?小心叫人把你那只手给剁了!”
那大汉才不情不愿松了手,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等他们两个人都出去了,徐凤珞才小声道:“凤声,你没事吧?”
徐凤声道:“我没事,凤珞,你别害怕,听他们的语气,现在是不会对我们做什么的。”
徐凤珞也不敢哭了,声音里却还带着哭腔:“凤声,他们是什么人?燕京乃是天子脚下,怎么会有山匪?”
徐凤声道:“这些人,绝不是什么山匪,只是借着山匪之名,把我们绑来此处罢了。”
徐凤珞不解:“既不是匪类,不为求财,那绑了我们是干什么?”
徐凤声沉声道:“这些人行事狠绝,若是寻常匪徒。若是匪徒,定然会留下家丁回去通风报信,好让苦主送来银子,这些人却连小厮都一个不留得杀了。而且最让我疑心的是,那黑衣人知道我们是徐府的人也就罢了,他居然能分得出我们是嫡出庶出,这是哪门子山匪?”
这些人行事处处露着古怪,却又并不避着他们,徐凤声只怕……
他闭上眼睛,不敢再
想。
坤泽宫内。
宓皇后坐在上首,与下面的人喝茶闲聊。今日是观音证道日,宓皇后在宫中请宝福宫的大师做了一场法事,祈求上天庇佑,北狄一战能一切顺利。这般殊荣等闲人自然是来不了的,来的都是朝中重臣显贵家的外命妇们。
正说着话,却见大宫女晴碧一脸古怪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个小宫女,宓皇后轻声问:“怎么了?”
晴碧附耳道:“娘娘,方才有个太监来找我,说是徐府派人来送了东西要交给徐夫人,奴婢看着是个木匣,便问这里面是什么东西,谁知那太监把木匣往奴婢怀里一扔,就转身走了,奴婢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带着来给娘娘了。”
宫外送进来的东西,都是要经过层层检验的,若有个什么不妥,当班的侍卫、送东西的太监都要小心他们的性命。只是这个小太监把东西一扔就立马走了,这事情实在透着古怪。
晴碧见宓皇后沉思不语,便悄声道:“要不奴婢去把这木匣给扔了?”
宓皇后道:“不必,把这木匣去给徐夫人吧。”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