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破(1 / 2)
十一看了一眼木屋的窗外:“现在太晚,山中豺狼虎豹都不是说着玩的,还请二位暂时忍一忍。”
徐凤声二人自然不会苛责于他,没过多久,徐凤声见徐凤珞一直未曾说话,转过头去看,却见她眉头紧蹙,脸色潮红,像是很不舒服一样。
他心下一沉,伸手去探了一下她的额头,果然已经烧起来了。
这两日他们受了不少的惊吓,都压在心底,兼之徐凤珞素来体弱,如今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这便一下就病了。
徐凤声十分心急,问十一道:“十一少侠,家姐现在高热不醒,还想请问少侠,可有什么对症的药吗?”
十一看了徐凤珞一眼,从腰带上的锦囊里拿出一个样子平常的白色瓷瓶:“这是太子殿下为我们特制的万应丹,平日我们有什么小病小痛,吃几粒便好了。”
徐凤声接过来,现在也没什么好挑剔的,他从瓷瓶里倒出几粒褐色药丸,喂给徐凤珞吃下,这才稍稍放心。
他刚想和十一道谢,却见十一已经盘腿坐下,正在闭目养神。
他便不再说话,把那瓷瓶收好,小心照看着徐凤珞。
而燕京城城墙外,正是一片惨烈景象。
巨大的撞城木一下一下撞向紧闭的城门,那嗡嗡的回响声几乎要传到几里地外。投石机上装满了坚硬的石块、火药,投进城内时,炸药在夜空中爆炸。士兵们架起登云梯,前赴后继地向城墙进发,上面的被打下来了,下面的就接着往上爬。
而守城的大燕将士自然也不是吃素的,火箭密如流星,永不停歇般地向城墙外射下来,而城墙上有士兵倒下滚烫的热油,那些登云梯上的人顿时被烫得皮开肉绽,哭爹喊娘,空气里有一股诡异的肉焦的味道。除了热油,还有人蒙了口鼻洒下石灰,一个不留神被石灰眯了眼的,便失手从云梯上摔下来,碎成肉泥。
尸山血海都不足以形容,喊杀声彻夜不息。燕麟昭的副将胳膊上的纱布已经渗血,过来回话道:“殿下,我们的人损失太惨重,要不要休整一会儿再攻城?”
燕麟昭道:“不,城内的禁卫军支撑不了多久,继续攻城!任何人都不许退缩,第一个攻进城内的重重有赏!”
乾元宫,燕麟璋进去后,便向庆祐帝行礼道:“儿臣来迟,还请父皇莫怪。只要有儿臣在,定然不会让叛军靠近皇宫!”
庆祐帝刚想说话,却只觉又一阵钻心之痛传来,燕麟璋见他神色有异,便问道:“父皇这是怎么了?”
宓皇后悄声将方才魏氏说的话告诉了他,燕麟璋思索了一会儿,道:“父皇且安心,南诏国精通巫蛊之术的,肯定并非只有那巫医族,南诏国归顺我大燕已久,下诏让他们以举国之力寻这解蛊之法,想来也并非难事。”
庆祐帝却无心听他说话,此时他身上疼痛噬骨的部分已经从心口蔓延到了腹部,连说话都格外费力,他强撑着坐直,对燕麟璋道:“太子,抵抗叛军一事,就交给你了。”
旁边的太医道:“陛下,现在您还是先卧床歇息,微臣也好为陛下诊治。”
“不用,”庆祐帝道,“朕要亲自看着这些乱臣贼子一败涂地,然后一个一个将他们五马分尸!”
这攻城战持续了整整一夜,双方都损失惨重,可是哪怕眼皮已经有千斤重,都没人敢稍微歇息一会儿,生怕有片刻懈怠,就让对方占据了上风。
这一夜对燕京城内每一个人来说,都是分外难熬。乾元宫内灯火通明,不断有人进进出出。但燕麟璋却始终精神奕奕,镇定异常,他在等,只要援军一到,便可一举击败燕麟昭。
天蒙蒙亮的时候,城外燕麟昭的大军都听到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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