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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〇〇七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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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据一整个墙面的落地窗,浅棕色的窗帘安静垂在两侧。雨后毒辣的阳光直入室内。蓝色条纹装饰的冷色墙壁,圆形的钟表盘中,秒针无声无息滑过每一秒。

时间流逝,阳光和流逝的时间一起,在地板上缓慢移动,攀爬到白色的床上。

昏睡中的青年转过头,条件反射一样抬起手臂遮住直射眼睛的阳光,皱起眉,终抵不过阳光一再的催促,睁开沉重干涩的眼皮。

眼前一片模糊,只有阵阵作痛的头部是最真实的。

他伸手揉上太阳穴,血管一直在跳,跳得他整个头都在痛。

指尖碰到什么粗粗麻麻的东西,他动作一顿,小心地在额头上摸了摸,手上传来的触感,是纱布和医用胶带。

微微用力按下去,顿时一阵钻心的痛从额头传来。

似乎是,受伤了?

低头回想了一下昨天的事情,和闻若出门,然后突然遭到袭击和“绑架”,路上……出了车祸?

云端悚然一惊,猛地坐起来。大脑一阵眩晕,令他不得不闭上眼睛,缓解这种感觉。

大脑很重,云端垂着头。

僵硬的脖子内部传来“喀嚓”一声,骨头在互相摩擦。酸痛从脖子泛至背部,云端抬起手无力地捏了捏脖颈后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色。

是盖在他身上的被子。

他盯着那床被子看了半晌,缓缓抬起头来,床尾贴着的空白病历卡跃入视野。

这么说,他被送到什么医院了?

床对面的墙壁上,嵌着一面浅云杉色的门,门上一面长条形的玻璃窗,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依稀能分辨出外面是一条走廊。透过走廊的窗户,只能看到天空的颜色,几缕碎云翻卷着飘在蓝色之中,群鸟惊掠。

房间里飘着一股淡淡的味道,像是熏香,又像是消毒水,又或者是别的什么味道,难以分辨,也许根本只是错觉。

云端收回目光,打量着整个房间。陈设简单,却绝不会缺少任何必需的物品。所有的家具都在阳光下泛着金光,再没有眼力的人也能看出,这些东西价格不菲。

完全不像是医院里应该出现的东西。

云端掀开被子。几声碎语从外面传来。

“……处理得不妥当的话,那就只好法院见面了,不要拿着纳税人的钱不干活,我们丢的车可不便宜……”

“你这就是监守自盗,贼喊捉贼了。”

门把手向下转动,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白色长褂的男人,戴着一副半框金边眼睛,对后面的人说着什么。

这个家伙,他好像见过。

就在昨晚,在酒吧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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