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〇三九章(1 / 2)
“被拒绝了呢。”
男子身高中等,靠在白色的栏杆上,低头摆弄着花架上随风摇曳的风信子。那张脸看起来十分柔美,就连说话的语调都透着几分难言的阴柔。
花园建在屋顶,便有了几分与别处不同的神采。每一片叶,每一朵花都颤动着,在微风的吹拂下。
他拿起剪子,剪掉开败的花枝,“小家伙,你知道为什么要剪掉她吗?”
没有回答,他自问自答道:“剪掉的话,还会抽出新的花枝。所以,她的意思是,重新开始。”
不远处,白色的圆桌前,闻若安安静静坐在椅子上,摆动的双脚不时撩拨着脚下的花枝。
男人放下剪子,看着闻若,“我还是不懂你为什么拒绝我。你需要的代价我并非不可以提供给你。我似乎也没有要求你去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闻若没有说话。
“好吧,那也没办法了。”男人笑了笑,“不过,我倒是很想听一听你的理由,假如你能说话的话。”
从花园入口处走上来的女人,一条蓝紫色无袖长裙,完美地勾勒出她身材的圆润挺翘,她的睫毛很长,瞳孔漆黑,藏着秘密。
“端木。”男人招呼道。
端木瑶手里拿着一支药水,“找到了。”
她把药水放在闻若面前,小小的一支立在桌子上,看起来风一吹就会倒。
“想说话的话,就喝了它。”男人说。
闻若停下了摆动的双腿,拿起那只药水,拧开上面的盖子,喝了下去。
男人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等了一会儿,“你现在可以说说为什么了?”
闻若双手掐着脖子,咳了几声,“……我不说还未发生的事情。”
“你这理由,让我感觉很为难啊。你的用处就是这个,如果连这个作用都没有了,我也没办法了。”男人笑道,“我是真的没办法。”
他把重音咬在“我”上,似乎想强调什么。
“那是因为,你见到了我。”闻若说,“未见我之人事,才能预言。”
他们,要先不知道言灵的存在,不生出妄变之心,才行。
她面前的这个叫秦忱的男人,已经占全了。
“如果你不想改变,我可以告诉你未变之事。如果改变了,我可以告诉你变后之事。”
“但是,没有改变,却要我说改变后的事情。”闻若抬起头来,神色冷淡,目光平静,“不行的。”
“因为,我说出的话,是有效力的。”
“这算是,你对我的威胁吗?”秦忱说。
“这是警告。”闻若说,“那个结局,和你想象的,不一样。”
“不一样吗?哪里不一样?”
闻若摇了摇头,没说话。
“好吧。”秦忱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向远处眺望着,“你知道你自己的事情吧?生?还是死?我现在在想什么,你接下来又会遇到什么,你都知道吧?”
理所当然,又是意料之中,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端木。”
“什么事?”
“按照御中庭的行事风格,他们也该知道我们在哪里了。”秦忱扯下钻出栏杆的花瓣,放在掌心揉捏着,“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吧。”
剑锋紧紧压着云端的喉咙,逼近的一张脸,眼底杀意滕然。
云端只是看着楼危,没有动作,也没有说话。
时间分秒流逝。
楼危紧了紧拿剑的手掌,冷然道:“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云端忽然笑起来,笑容里露出一丝无奈,“抱歉。”
他的确违反了约定,但是如果事主决心要做出什么,别人有什么资格来阻止。
就这样吧。
楼危突兀地笑了起来,笑得咬牙切齿,“也好。”
那只手不再犹豫,用力划下去。
“哥!”
声音颤抖。
这声音让楼危动作为止一滞,他看着云端,眼神冰冷,胸膛起伏几下,拿起剑,向后退了两步。
一条血痕难以避免,云端在有限的空间里站起来,摸了摸脖子上的伤口,这几天总是遭受这种威胁,都快没有感觉了。
既没有恐惧的感觉,也没有疼痛的感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