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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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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黎征刚走出拳馆的男浴室,就接到了靳泊舟的电话,这人一张嘴就能让人凭空想象出他搔首弄姿的雄孔雀德行,黎征一边拿毛巾擦干净头发上的水一边跟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聊。

他的唇角始终上扬着,眉眼里的温情看得前台那个对他有点意思的小姑娘一愣,迅速判断出他可能是在跟心仪对象讲电话,整个人都有些失落。

“宝贝儿,晚上想吃什么?你警察哥哥今天轮休,晚上接你去?”自从那天睡了一晚,靳泊舟就很自觉的把黎征划归到了现阶段对象的范畴,按表现来看几乎称得上是模范情人。

虽然和黎征心里所想的相差甚远,可黎征知道自己拒绝不了他的好意与靠近,就好像长期身处于黑暗中的人周围突然出现了暖洋洋的一簇光芒,会不自觉的去往上贴。

黎征拿着电话仰起头思考了一会儿后说道,“不想吃,今晚下班得凌晨了,那会儿吃了不好消化。”

“别啊,怎么不消化?”靳泊舟笑吟吟的说着,后半句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挑逗意味分明的沙哑,“我帮你消化,保证快得很……”

“好啊,不消化完我是不会准你睡的。”黎征轻笑着答了一句,他迎着秋日里傍晚的风走在人行道上,看着夕阳的余晖神色突然黯淡了一下,“靳泊舟。”

听他声音突然正经起来,靳泊舟也收敛了笑意,柔声应了一句,“恩?怎么了?”

“我今天上午去参加容敛的葬礼了。”黎征望着对街那家咖啡厅轻描淡写的说道。

过去的几个月,容敛总是带着他来这家咖啡厅,跟他谈天说地,聊一些无关紧要但轻松愉快的事情;对方知道他曾遭受过心理创伤,会自残会自虐,甚至会以性作为发泄方式。

容敛不仅没有排斥他认为他是个变态,反而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他,甚至给他创造环境供他发泄。容敛说他这种心理状态叫边缘性人格障碍,和过去的经历有关。

但没有人能够解释他能看见死后的灵魂这件事情,而他也不曾把这一切告诉给除了靳泊舟以外的其他人。

电话那头很安静,黎征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然后才说道,“你说得对,在我心里他是个好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从来都没有对我动过杀念,可能他觉得我和他有相似之处吧。”

“别胡说八道,你跟他能有什么相似之处?”靳泊舟的声音很严肃,“他就是个占有欲过强的疯子,你跟他能一样吗?”

黎征嗤笑了一声,“你没体会过,兴许我占有欲比他更强呢?”

兴许是他从我身上闻到了血腥味,感应到了和他一样是杀人凶手的气息呢?这句话几乎已经了嘴边,黎征却仍旧选择了咽回去。

“我就喜欢看别人为了我吃醋的样子,尤其是某个喝醉了酒连早八百年的前任的醋都要吃的小醋坛子。”靳泊舟用得意洋洋的口吻说着,脑海里已经浮现出那晚醉酒后黎征的模样了。

“巧了,我也喜欢。”黎征边说边快步走进了酒吧后门,刚站定就看见一个服务生着急忙慌的从洗手间跑出来,在搜寻了一圈后朝着自己快步走来。

见他在跟人打电话,服务生用极小的声音说了一句,“阿征,快跟我来一下,我害怕……”

见他神色慌张,黎征跟靳泊舟匆匆说了句挂了,随后把手机放回兜里,跟着服务生朝厕所里走。服务生领着他走到了最里面那间,然后哆嗦着推开了门。

起初黎征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就在他打算询问服务生到底发生什么事的时候他的视线扫到了马桶边缘渗出的一圈鲜红。

看那颜色,分明是血。

服务生哆嗦着,脸色都有些发白,“你…你说这什么……男…男厕所的马桶……怎么会有血……”

“可能有人得痔疮呢?”黎征不以为然的答道,心说这新来的小孩怎么这么不经吓,随后漫不经心的掉转头就要往回走。

“哎——!你别…别走!”服务生赶紧拽了他一把,没曾想黎征刚好踩到了地上的积水,脚下一个打滑,直直的摔倒在地,手刚好扶着马桶边缘。

一阵熟悉的天旋地转令他整个人陷入了混沌之中,服务生哭丧着脸连声道歉的模样逐渐模糊,他仿佛跌入到了另一个时空,许多声色犬马的场景在他眼前晃过。男人如痴如醉的叹慰、女人娇笑的声音还有几缕白烟。

站在眼前的男人他完全不认识,那张脸瘦得如同皮包骨,已经完全脱了相。他的手里拿着一小包像面粉一样的东西,在黎征面前晃了几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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