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夺小熊而打架(1 / 2)
“暖暖,你不怕林歌城吗?他的眼睛好可怕。”季彤认识到错误,可还心有余悸。
“他才不可怕,他又没害你们,左小筑有眼疾,小新没有腿,为什么你们不害怕?你们是嫉妒他长得好看。”
季彤委屈的垂头:“暖暖,你生气了?”
“以后不准欺负诚诚,谁欺负他,我就去告诉妈妈,让她把你们赶出去。”程暖威胁道。
她是院长的亲生女儿,这些孩子们多多少少会听她的一些。
季彤害怕了,小声道:“我以后不欺负他了,暖暖不要把我赶出去。”
刚下过一场大雨,地面湿漉漉的,别的小朋友在室内玩耍,林歌城还站在门口,瘦小的背影承载了太多的残酷。
孤儿院的孩子们有的被人遗弃,有的是双亲已故,大部分是女孩,男孩可能有疾病,或者身体残缺。他们表面乐观向上,心底却缺乏关爱,把她母亲当做唯一的依靠。以至于前世程暖很不理解为何母爱要分享给他人。
多活了一世,心态变了,或许母亲是对的吧。
九点,林歌城还没吃晚饭,小花老师没有办法,只能把他强制性抱进寝室,开始他吵闹,不肯就范,但在小花老师的安抚下,渐渐平静。
其他小朋友怕犯错,就算心底害怕林歌城也不敢闹太大动静。
程暖还没睡,缩在被窝里,怀中藏了个馒头,她怕冷了,一直贴着肚皮,充当人体微波炉,等安静后,从床上笨拙的爬下来,踩着拖鞋偷偷摸摸的往林歌城的房间跑去。
林歌城还没睡,他认床,怕睡着后有人欺负他,怕一觉醒来四处无人,只有他孤零零的一个。
把小熊抱在怀里,无法定下心睡觉。
突然间,他的被子被人掀开了,林歌城警惕的往那边一摸,摸到了一只柔软的小手,有些凉,条件反射的弹开,掀开被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圆圆的大眼睛,脸颊通红,对着他天真的傻笑。
这个笑好丑。
林歌城脸色变了,连忙把被子裹紧自己的小身躯,侧过身,生怕程暖闯入他的防线。
“诚诚。”程暖小声喊。
林歌城皱眉,陷入阴霾中。
“诚诚。”
程暖没放弃,一遍遍喊着林歌城的名字。
最后他忍无可忍,掀开被子:“你想干什么!”
程暖把贴肚皮的馒头拿出来,外头包着塑料袋,小声道:“你晚上没吃饭,我给你送晚餐。”
“我不吃!”
“你会饿。”
“饿死也不关你的事。”
豪言壮志的说完,林歌城很不争气的肚子咕噜叫,又憋得他脸颊一阵通红。
程暖不点破,她了解的林歌城就是傲娇得要死,把馒头放在他枕头旁:“那你饿了,记得吃。”
又偷偷摸摸的回房间去了。
林歌城深邃的眸子盯着枕头上的馒头很久,急促的小手紧握在胸前,犹豫不决,最后心一狠,挥手把馒头扔到了垃圾桶。
上午自习,老师在黑板上用粉笔教大家算数,底下坐的孩子们在课本上乱写乱画,他们还没有到上学的年纪。
正常的孩子适龄后可以去上学,残疾有病的人只能在孤儿院度过幼儿期,等到再大一点,没有正常生活能力会送到养老院。
小花老师把简单的数学题写在黑板上,又把答案擦掉,让他们跟着算一算。
答对了的奖励一颗糖。
作为活了二十六年的程暖,这些题目对她来说小菜一碟。
趴在课桌上睡觉。
“暖暖,四加一等于几啊?”
季彤懵懂的询问,数着小指头也还是不会弄。
程暖侧过头:“你先掰左手四根手指头,再掰右手一根,加起来几根。”
季彤仔细数了数,高兴的说:“五根,等于五,暖暖,你好厉害。”
程暖转过头,看向坐在窗边的林歌城,他抱着小熊乖巧的坐在那望着窗外,眼前的碎发遮住了眼睛,好像刻意为之,不想让别人看见,也不和老师同学交流,仿佛和世界隔绝了,手里的练习册没有动。
“林歌城,不会做题,本子上的题一个都没有做!”
胖达走过去,看到林歌城的铅笔还是新的,笑得很大声:“你这个笨蛋,不会做作业。”
“胖达,你有几个糖果呢?”坐胖达旁边的方子舟询问。
“我有五个!”胖达道。
方子舟炫耀道:“我有六个,比你多!”
“我有四个!”
他们争先恐后的回答,炫耀手里的糖果,多的人开心得手舞足蹈。
“林歌城没有糖果,他不会做题,好笨哦。”季彤小声说。
大家以为林歌城是个傻子,不做题,也不说话,只会看着窗外。
空闲时间也只会抱着小熊站在孤儿院门口,望着外头五八路公交车,一站就是一天。
“诚诚,要不要吃糖?”程暖把手里的糖果全部拿出来,至少有十颗,她分出五颗给林歌城,林歌城看都不看一眼。
“我给你撕开。”
程暖把包装纸撕开,递到林歌城嘴边:“乖,诚诚吃。”
林歌城后退,嫌恶的目光看向程暖:“我不吃,你别跟着我了。”
“为什么不吃,你不喜欢?”程暖询问。
“不喜欢,很讨厌!”
林歌城红着眼眶抱着小熊跑开了。
她以为林歌城和其他小朋友一样,应该会喜欢吃糖。
在孤儿院里,好吃的东西就只有糖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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