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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凤归矣款款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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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梨粗略解释了一番,几人听后皆若有所思,舒羽烟略一沉吟道:“的确,青丘近年来正值狐王更替,内部一直纷争不断,若因家族内斗,抛弃一只灵力相对弱小的一尾白狐,也是极有可能,将一只新生幼狐扔在那阴邪的饮鸩山,的确是不想让他活下去的,只是具体因为什么,还需日后再行查探。”

绝藐弑和乔君奈赞同的点点头,芙梨却疑道:“阴邪吗?怎么会,我从记事便生活在那里,我师父也是位得道升仙之人,他并未同我说过饮鸩山有何不妥。”

乔君奈温言道:“正因为你师父身为仙者,估计他也是想除去饮鸩山的妖力,才会选择呆在那吧。”

“妖力?”听完乔君奈的话,芙梨更是不解了。

他们几人见芙梨这般反应,也是一奇,绝藐弑道:“看来你果真一无所知,你手上的符印,就是妖术。”

闻言,轮到芙梨狠狠的吃了一惊:“妖术?不可能的,且不说师父是个仙,用的是仙法,教我的自然也是仙法,况且那天在白鹿阁我还是学了一句,’一体一脉,一脉一灵,不可共存’,这话不就是说,用仙法之人是不可能用得出妖法的吗。”

三人听了一同发笑,都知芙梨几乎没去听学,却不曾想只听一句就能记得这样深刻,还知道拿来用。

乔君奈安抚道:“芙梨竟然如此聪颖,只是随便一听,就理解到这个程度。你说的不错,一脉一灵,仙者必然不会有妖力,那妖力,是原本就存在饮鸩山之中的。他走后没人看护你,你应当是根据你师父教你的仙法,误打误撞碰到了妖力溢出的地方,以仙法的运作方式,误用了妖法,困住了这仙兽。好在你所用尚少,又不懂妖法如何修行,若肯浅心修习仙法,尚可去除这妖力。”

舒羽烟拉着她的手道:“不过这也是你的福气,凡人女子,却能偶得一只白狐作为灵兽,这可是仙门里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呢。”

听到这,芙梨倒是有点心虚,她方才没好意思说,只因星满之所以能成为她的灵兽,乃是她趁星满不省人事的时候,放了他的血,才动用术法收为了灵兽……

只可怜星满,年幼无知,便被家族遗弃,本以为遇到芙梨算是捡回一条命,却被人家割肉放血锁为灵兽,片刻自由都未享受过。

芙梨只得干笑道:“既如此,我必得好好修行才不辜负这份幸运了。”

三人见她有此想法,放心不少,舒羽烟又好意提醒道:“只有一点你需得谨记,这白狐因何被弃尚且不知,你又修仙未成一定低调为上,不得轻易示人,免得引火烧身,遭人毒手。”

芙梨如今知晓星满并非俗类,仿佛懒汉捡了座金山,一时间除了内心激动,也有几分觉得烫手。想起从前带着星满大摇大摆的混迹市井的时候,自己都有些后怕。

算起来她如今得海心渡众人庇护,还真是托了那风流上仙的洪福,黯恋于她有恩是实实在在抵赖不得的了。

遂赶忙应声称是。

卜澜转醒后并无大碍,还好生安抚了芙梨那颗自责的心,二人更是比从前还要紧密的黏在一处,此时沐花节已接近尾声,最后一日便是在陶令台举办花宴同贺。

海心渡甬道中人头攒动,回归的弟子门生们都搬着东西去陶令台布置场地,摆放酒席,芙梨倒是不必去的,她背着手踱着步子,突然福至心灵,想起自己有一件重要的事需得做。

海心渡僻静无人的一处小山包上。

芙梨眯着眼对着太阳,再回头瞅瞅自己脚下的坡,坐北朝南,靠山面水,绿荫围绕,晒太阳不低于八个时辰,委实是块供奉的好地。扔下手里的木牌、香炉和几根线香,低头专心挖起土来。

片刻,一个供奉台造好了,芙梨把木牌插在那小土包前,上书:无上鸡神卯日星君之仙位。摆好香炉,插好线香,拜了几拜。

闭着眼口中念念有词道:“信女生平未大奸大恶,唯做错一事便是偷吃了你族烧鸡,恶因种恶果,一阵下来信女被追杀,被挟持,被打晕,历经种种过后信女已经知错,却不想如今竟累得好友受伤,故特此供奉你族众仙,还望卯日星君大人有大量,饶过信女,以后我定不……定少吃你族禽类,也再不偷吃了,望此诚心上达天听。”

念完后睁开眼,那小小的土包上松软的土似乎动了动。

芙梨一张小嘴惊成了圆形,看来自己的诚心果然上达了天听。

“嘿,做什么呐。”

头顶突然传来清越的一声,尾音上扬。芙梨吓了一跳,赶忙四处张望。抬头即见碧绿葱郁的树冠间,坐着一道俊逸的红色身影,此刻正一腿支起,一腿微微晃荡,扶着下巴,挑着唇角看着她。

他回来了。

这个风流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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