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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道题 还以为是从天而降的梦境(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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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朝阳的吻轻轻覆在薛木的唇上,薛木却猛然瞪大了眼,扶着万朝阳的双臂一把将他拉开,惊惶地左右张望着,寻找着那声音的来源。

“薛律师!薛律师!”

声音再次响起,是一个女人的声音,仓惶急切,但就是寻不着方向。

“怎么了……?”万朝阳醉醺醺地看着薛木,“不是要……跨年吻吗?”

“嘘!”薛木伸出食指在唇间比了比,“你听没听见有人叫我?”

万朝阳微微蹙眉,环顾一番正在狂欢的人群,轻轻笑了笑,说:“谁叫你……?”

“有个女的!”薛木的酒已完全醒了过来,“叫我‘薛律师’!叫了两三声!你没听见?”

万朝阳愣了愣,半晌才又微笑道:“就算叫薛律师……也不是叫你啊……想当律师……想疯啦?”

薛木郁闷地挣开万朝阳的手,焦虑地四处张望着,却怎么也寻不见那叫声的来源,声音也再也没有响起了。

然而令他震惊的一幕却出现在眼前,几米开外的地方,郑大钱正在和一个白净瘦高的男生忘情拥吻着。

薛木不可思议地揉了揉眼睛,也再顾不得什么女人的声音,拉了万朝阳一把,指着那个方向说:“那……那是大钱儿吗?”

万朝阳迷迷瞪瞪地看了半天,才迟疑着答了一声:“是。”

“什么情况……”薛木正在纳闷,却见两人已经结束了一段热吻,双唇分开,郑大钱满面通红,与他接吻的男生的脸也终于露了出来。

薛木目瞪口呆地望着那一张帅气的脸,整个人石化在原地。

欧阳烨?他怎么会在这出现?!

“新年快乐啊,帅哥。”欧阳烨勾着唇角,松开了拥着郑大钱的手。

“新……新年快乐……”郑大钱晕晕乎乎的,目光闪躲,不敢直视欧阳烨的眼睛。

“欧阳烨!”借着酒劲儿,薛木一个箭步上前,猛地退了欧阳烨一把,将两人分开,挡在郑大钱前头,怒目而视,“你给我离大钱儿远点儿!”

欧阳烨莫名其妙被推了一把,难免心中不快,皱眉看着薛木:“你谁呀?咱俩认识?”

附近几个欧阳烨的朋友也被薛木的嗓门吸引了过来,凑到欧阳烨身边问道:“谁呀?”

郑大钱不知道薛木为何突然发火,只当他是要撒酒疯,连忙拉了拉薛木的胳膊,向欧阳烨解释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哥们儿喝多了。”

“谁喝多了!”薛木一把甩开郑大钱的手,指着欧阳烨的鼻子叫骂道,“你他妈给我听着!我不管你是怎么跑靖溪来的!我也不管你到底想干嘛!但是你不许靠近大钱儿五米范围内!我要是再让你欺负了大钱儿我他妈就是你孙子!”

“你他妈有病吧!”欧阳烨带着怒气一把打开了薛木的手,却猝不及防一个拳头直冲面门而来,鼻子上生生挨了一下,眼眶一酸,眼泪和鼻血一道淌了下来。

万朝阳摇摇晃晃地收回拳头,醉醺醺恶狠狠地瞪着欧阳烨:“我让你碰──”

“砰!”话未说完,一个啤酒瓶打碎在了万朝阳头顶,献血从额头上汩汩流出,覆在眼睛上,他的眼前只剩鲜红一片。

“哪儿他妈来的小逼崽子,”手上握着半个啤酒瓶的男人啐了口痰,“我带来的哥们儿也敢找茬儿?”

“朝阳──!”薛木惊呼一声,连忙抱住摇摇欲坠万朝阳,抬手捂着他头顶正在冒血的伤口,“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

万朝阳被砸懵了,再加上酒精的麻痹,竟然感觉不到疼,抬手擦了擦眼睛,看看手上一片殷红,一时回不过神来。

“我**妈!”薛木松开万朝阳,纵身一跃将那男人扑倒,骑在他身上狠狠挥拳打了下去,那人挥舞着半拉酒瓶子还击,薛木抬手一挡,手腕处堪堪被划了一道口子,他也顾不得疼,一心只知道胡乱挥拳给万朝阳报仇。

郑大钱早吓得不知所措,四周原本都在欢呼的男女见这里打起了架,纷纷慌乱地四散逃开,而万朝阳没了薛木的搀扶,晕晕乎乎就要朝地上倒去,他赶紧上前将他扶住,却又眼见着好几个男的拥了上来,拳头脚尖雨点似的落在身上,他也顾不得呼救,只能尽力用手捂着万朝阳的伤口,咬牙闭目,生生地挨着。

薛木也是一样没能得着便宜,只打了几拳,胸口就被人狠踹了一脚,闷哼一声朝后倒去,还不及睁眼,辱骂声和着拳打脚踢,铺天盖地地砸在了身上、脸上和腿上。

整个殴打的过程并未持续多长时间,可对于从未与人动过手的三人来说却无比漫长,不知挨了多久,才被白月光的保安拉开,骂骂咧咧的声音逐渐远去,薛木才松开抱着头的手,也顾不上浑身的疼痛,连忙爬到了万朝阳身边。

“朝阳!朝阳!大钱儿!你们没事儿吧!”

“我没事儿……”郑大钱抬起头已是满脸眼泪,“朝阳怎么办啊!都是血!木头你也流血了!”

薛木顾不及安慰郑大钱,连忙捧起万朝阳的脸,却见他脑袋一歪,面口袋似的没有一点生气,脸上除了伤口淌下的血,只有淤青和一片惨白。

“朝阳!!!打120!打120啊!!!”

万树青接到电话,说万朝阳在抢救,吓得他腿都软了,连滚带爬地赶到医院,却发现不过是在急诊抢救室里进行伤口处理,现在已经缝合完毕打着点滴在观察了。

薛峰和贺冬兰比万树青稍晚了两分钟赶到,贺冬兰从睡梦中惊醒,也顾不得梳头,乱蓬蓬的发型全无了上回与万树青在家长会上见面时的优雅温柔,满脸都是惊慌和恐惧。

“怎么回事?!怎么还打架了?!”贺冬兰一把薅过薛木,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他脸上手上包扎的伤口,才呵斥道,“真是长本事了你!”

薛峰蹙眉看了看三个孩子的状态,转身走进了医生办公室,询问确认了都只是皮外伤后,才稍稍放了心,又走回了观察室。

“朝阳怎么样?”贺冬兰此刻已走到了万朝阳的病床边,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额头,眼中满是心疼。

“没……没大事……”万树青虽然这样说着,心里却也是止不住的心疼,从小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宝贝儿子,即便叛逆期跟他闹得无法沟通,他也从不舍得打骂他一下,此刻头上缝了三针,脸上也挂了彩,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没法不难受。

“大夫说朝阳酒精有点儿轻微过敏,以后可得注意。”万树青转述了一下医生的话,又转头看看郑大钱,问道,“你爸妈呢?”

郑大钱畏畏缩缩地答道:“我爸妈去外地了,没在家……我姑待会儿过来……”

薛峰点了点头,扭脸蹙眉看向薛木,沉声问道:“怎么回事儿到底?谁挑的事儿?对方什么人?报警没有?”

薛木抬眼看看薛峰,又偷偷看了看万树青,他怎么也没想到,上回在万朝阳家回避了那样尴尬的首次见面,终究以一种更加尴尬的方式完成了。

“没报警……是我挑的事儿……”

万树青一听,心中顿生不满,薛峰和贺冬兰却有些难以置信,薛峰又问道:“你挑事儿?你挑什么事儿?因为什么呀?”

薛木抿了抿唇,不知该怎么解释,难道说因为遇见了郑大钱命中注定的渣攻,先发制人就把人打了?

“就……喝多了。”

“……”

此话一出,三个家长都一时无话可说,贺冬兰忍不住低低埋怨道:“就你!非得撺掇喝酒,喝出事儿来了吧!”

薛峰心中烦闷,却也没有还嘴,转头向万树青道:“薛木的错,连累朝阳了,医药费我们掏。”

万树青无力地摆了摆手,硬撑着面子道:“不用不用……男孩子……喝多了……也难免……”

“大钱儿!大钱儿!”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郑大钱的姑姑郑秀丽跌跌撞撞地冲进了观察室,一把搂过郑大钱,哭天抢地地问道:“怎么回事?啊?怎么还跟人打架了?啊?你说你爸妈这也不在北京!啊?多担心啊!啊?”

“嘶──”郑大钱身上本来没有多疼,被郑秀丽一搂却疼得浑身打颤,“姑您小点声儿!没事儿!我没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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