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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月扬州树树花(上)(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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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了。”莫低云笑了一下,“我的那枚也丢了,师兄的这枚却在我这里。”他从怀中摸出一枚鱼形玉佩,脸上笑容渐失:“你知这枚玉佩我在哪里看到的吗?我母亲身边。”

闻言,陆青莲神色骤变。

难怪!难怪当时众人会认为自己是杀人凶手,原来关键竟在这一枚玉佩上。

“这两枚双鱼玉佩是一对儿,父亲把一枚给了我,另一枚给了我,说是两枚玉佩一模一样,其实是有不同的。”莫低云握紧了手中的玉佩,“你的这枚鱼背上的线条处有一道极浅的裂,别人不知晓,你我却一眼便可以分出。”

“所以,你知道我当初在母亲身边看见这枚玉佩时,是什么感觉吗?”莫低云苦笑一声,涩声道:“我师兄杀了我母亲。这是我做最可怖噩梦时,都不敢设想的情形。那个时候,噩梦成真。”

原来如此。怪不得师弟当时会丝毫不给他解释的机会,就联合其他人围杀他。无论谁经历了这样的事,他的情绪绝不会平静的听得进去解释。

陆青莲脸色苍白,“我没有……我不知,我记得我回到中原时,玉佩还在。”

“我已知道你不是凶手。”莫低云神色平静,将玉佩递给他,“我也知道自己不是凶手,这枚玉佩暂且交你保管。”

陆青莲接过玉佩道:“我的确不相信你是凶手,可为什么四相门对质时,你会不顾阻拦一走了之?一走就是九年。”

“因为在那一刻,我突然害怕知道凶手是谁,但是我已经知道了凶手究竟是谁。”莫低云眼瞳深处燃烧起金红的怒火,“一个我绝不愿意相信是凶手的人。每一天、每一个时辰,我一直在怀疑,一直在思考,会是他做的吗?为什么他会做这种事?”

“这值得你背着杀人的嫌疑,隐姓埋名九年?”陆青莲仍是不解,他为何会离开这么久。

“我用了九年时间,认清了一个人,查清了一桩案子。”莫低云的声音忽然阴森起来,“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了结这一切。”

“师兄,我不无辜。”他忽然冷冷地笑了,像一把嗜血的刀,“但有人更该死。”

他怎样从窗子翻进来,又怎样翻出去,白色的衣袂像翩然的羽翼,洁白,带着狩猎的阴影。

谢恣意沉吟片刻,“我们去四相门查阅案卷,他现在已领先一步了。”

陆青莲郑重道:“恣意,多谢你。”

彩云阁的门“啪”地被推开,楼无辜蹙着眉道:“我方才听见了其他人的声音。”

“他已经走了。”谢恣意道:“我和青莲打算去四相门查阅案卷,同行吗?”

“我?”楼无辜神情疑惑,他出身千秋峰,身份敏感,四相门之类的地方向来是能避则避。谢恣意不是如此马虎之人,会叫上他,必然有他的理由。他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走吧。”

陆青莲四下逡巡:“说起来怎么没看见你的小情人儿?”

谢恣意道:“他有事要处理。”

蔚予纵一大早就去古楼,处理那只拨浪鼓的麻烦。他虽然不怕古楼的杀手,却也不愿意身后总跟着一群扰人的苍蝇。

“哟,得手了?”陆青莲不怀好意地勾过他的脖子,朝他眨眨眼睛,“最难消受美人恩,改明我去杏桥给你打点鹿血酒?”

谢恣意面不改色,“陆叔叔自己留下享用吧。”

“哦,我知道了。”陆青莲笑的意味深长,“还练你的童子功呢?”

谢恣意义正言辞地拿开他的手,“好了,说正事了。”

陆青莲有些遗憾地看了他一眼,回头招呼楼无辜,“小子,来说正事了。”

谢恣意无言以对,“青莲,你这些年是不是太堕落了?”

“哈哈哈,我乐不思蜀呢。”陆青莲顿了顿,又道:“再者,你特地叫上他,难道要说的不是他的事?”

“我去风波楼,查过当年的案卷。”谢恣意道:“风波楼记载,堪琉璃之死,方谷然自认其罪,自囚少林至今。”

楼无辜神色微沉,“动机呢?”

谢恣意沉默了一会儿,道:“当年千秋、冠月二峰为缓解关系,订下了一桩婚约,正是方谷然与你母亲褚逢青。后来你母亲悔婚另嫁,一直到你母亲离世,他方才与李鸾恩成婚。”

若说动机,大概便是夺妻之仇。

“他现在仍在少林吗?”

谢恣意道:“……是。”

“我父亲已死了,他却还活着。”楼无辜冷冷地笑了,“究竟是自囚少林,还是躲避寻仇?”

“方谷然只有一个女儿,名为方离星,在来扬州的路上,恰巧遇见过。”谢恣意顿了顿,又道:“她才十六岁,生来就看不见。”

“用不着你特意来说。”楼无辜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找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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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写着写着睡着了,果然日更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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