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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月扬州树树花(下)(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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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排在第六的杀手。”画平竹笑了一下:“我说过他很特别,他是一个专杀杀手的杀手。”

蔚予纵冷冷道:“某种程度,也算古楼的敌人。”

“没错。有时候的确很叫人头痛,他杀了古楼不少好手。”画平竹道:“不过有时候也算朋友,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杀手这个行当,竞争向来很激烈,你死我活是常态。”

蔚予纵点点头,不再说什么。

画平竹探究地看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会对感兴趣?”

蔚予纵沉默了一会儿,就在画平竹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突然道:“他和我很像。”

画平竹不再继续问下去,他拿起案几上那只没了鼓槌的拨浪鼓,“怎么把它也带来了?”

“不需要了。”

“既然如此,”画平竹将没了鼓槌的拨浪鼓丢进一旁的火盆中,开门见山道:“便来说说另一个吧。你的答案是什么?”

“商路。”蔚予纵果断道:“古楼的生意远不止杀手行当一项,虽说这个行当古楼做得很好,不过也基本到头了,想要更上一层楼,只能另寻出路。据我所知,古楼最近几年,一直在寻求商路上的突破,尤其是从扬州到西域诸国。”

画平竹笑容温和:“这与隋心月之事又有何关系呢?”

“想要将俱罕、康居、安石等国盛产的金银玉石运往中州、东州之地,西州是必经之地。而隋氏恰好是凉州一带极具影响力的家族,与风行堡共据从西州至西域诸国的商路。而银槎山庄位于中州腹心,一旦与隋氏搭上些姻亲关系,必然会挟制古楼,古楼绝不乐见其成。”蔚予纵款款道:“宋释疑以为隋氏《天魔书》是《玄幽元录》的误会,想来少不了古楼的参与。引诱宋释疑一错再错,设计宋释疑与隋心月分道扬镳,常言道,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姻。古楼推波助澜,只怕做得太不厚道了些。”

“哈——”画平竹低低地笑了一声,“这嘛,也是叫隋娘子提前看清了宋释疑的真面目,若是成亲之后才发现,岂不是悔之不及了?”

蔚予纵冷笑一声:“不如我将古楼的手笔告知隋娘子,让她登门拜谢可好?”

“耶,这就不必了,未免太客气了些。”画平竹不禁感慨道:“蔚少侠是难得一见的聪明人,可惜不是我古楼中人。”

“宋释疑其人,行事严谨,平素并非偏激之人,却会做出残害手足之事。古楼虽不乐见亲事得成,却与银槎山庄并无深仇大恨,更不会想要激怒银槎山庄,为自己树立强敌,想必背后定有另一股势力推动。而这股势力,必然与银槎山庄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蔚予纵沉吟片刻:“以仇恨为动机,是桃花十三坞。抓住时机,借古楼之力,行如此极端之事,事后不露半分行迹,新任桃花十三坞的坞主是个不可小觑的角色。”

“噔噔噔——”画平竹执起案几上的拨浪鼓轻轻摇响:“蔚少侠高才,有何条件,尽管开吧。”

“我只有一个问题罢了。”蔚予纵一撩眼皮,目光沉静而锐利,直直地看向画平竹:“九年前长平门惨案,古楼究竟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九年前?”画平竹有些无奈地一摊手:“这事情你可问错人了。九年前,我只不过是古楼里一个普通的小杀手,怎会知道这些事情?”

“九年前的古楼楼主与如今的古楼楼主,是同一人。”蔚予纵唇角浮现一丝讥谤的冷笑,极不客气道:“既然你回答不了,便叫他来。”

画平竹收敛了唇边的笑意,神色透露出几分严肃:“古楼不会为了一个把柄,而交出另一个。蔚少侠,不要问不该问的问题。”

“九年前,长平门是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门派,几乎与丐帮、昆仑、武当、少林四派相当,如今却已沦为三流门派。一鲸落而万物生,长平门败落正是古楼崛起的开始。”

“三年前,北州告急,秦得墨、秦紫棘、谢莫白接连陨落,四相门遭受重创,大不如前,古楼又是最大的受益者。”蔚予纵微微逼近:“我该相信这些只是巧合吗?”

画平竹已收敛了所有表情,公事公办道:“蔚少侠慎言。捕风捉影、全无证据的事,还是莫要提了吧。”

“有趣,实在有趣。江湖门派明争暗斗实属平常,谁敢说自己的手段全然干净?一山不容二虎,长平门、四相门与古楼同居扬州,冲突是早晚的事。”蔚予纵突然笑了起来,重新靠回了凭几上,姿态慵懒倨傲好似祸国妖妃:“所以,究竟是为什么古楼对这两件事毫无胜利者的姿态,反而讳莫如深?”

画平竹神色转冷,指尖一旋,绿意已横握在手:“蔚少侠,是执意要与古楼为敌吗?”

“错。我无意与任何人为敌,也不惧与任何人为敌。”蔚予纵站起身,目光冰冷地俯视着画平竹,“我今日来,只是为了知会你们一声,长平门的案子我接了。有什么狐狸尾巴,赶快藏好,千万别让我捉住。”

说罢,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去。

屏风后,缓缓浮现出一道修长的人影。

画平竹向来温文尔雅的面庞已褪去了柔和,漆黑的双眸闪动着一缕冷意:“楼主,蔚予纵不该留。”

“杀了他,无黯该不高兴了。”吕玄都态度轻慢,几乎与昏君无异,过了一会儿,他道:“那条线彻底断了吧,做得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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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出了小交通事故,最近比较乱,也很心累,更文变慢,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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