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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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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张,激动,但更多的是羞耻,青年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肿胀起来了,从心房到指尖,血液募集之处的肌肉都过电似地抽搐。

男子声称自己是国王,却像个窃贼一样趁机把手探入了他裤腰的缝隙。

“你看。”他把青年的身体握在掌中,**了几许,说:“你也很快乐,不是吗?”

洪仓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没有亮。

他浑身汗涔涔的,身下的凉席像是水洗般的滑腻,随着翻身,发出了“滋溜”的一发响声。

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床前的风扇在盛夏山城的淫威下变成了纸糊的摆设。虽是燥热,可这身汗也过分夸张了。他闭着眼捻自己的头发,睡意全无的坐起了身。

四点零五分。

洪仓出生在昆明,一个月前搬迁到重庆,从四季都如春的高原转换到八月的火炉之地,他站在浴室的镜子前观察被汗水浇透的自己,嗫嚅了一句“傻”。

头发是重灾区,完全塌下来紧贴上头皮,像是一顶帽子,粗糙、过时还厚重,把镜中的人衬托得格外“不正常”。

上帝啊!这些凡人怎么都是十足的傻瓜!

他蓦地吟哦出一句《仲夏夜之梦》,转身回到卧室,从床头柜掏出一个东西握在手里,蹑手蹑脚又返进了浴室。

“嗡嗡嗡……”

一个普通的电动发推,他夹在衣物的深处藏在行李箱底,千里迢迢地从昆明带到了重庆。它虽然不贵,但电量满格后的力道十足,开启不到三十秒手掌就被震得微微酥麻。

洪仓单手撑着洗脸池的边缘,俯**,对着镜子深呼出一口气。

动手。

电推垂直起来对准眼前的一绺儿碎发,他默默地看它被卷噬、吞没在碎纸机一样的刀头里,内心毫无悸动甚至出奇宁静,一毫米,再一毫米,在凌晨四点的夜晚里像个战士,手持着利器和时间对峙、拉锯。

过去了一分钟,碎发还未剃到根儿,他突然悬崖勒马似地把开关往下拨,甩了甩头,若无其事地电推子又放了回去。

还是洗澡先。

十分钟后,洪仓从浴室出来,睡意已经被高温蒸发成了水汽,他本想再躺一会儿,可看见有曙光倾洒进没开灯的房间就默默地坐到了床沿。

阳台大开,太阳在他面前框出了一个光区,他把赤足伸进去,白皙的皮肤立马被染成了橙色,瘦削的脚踝被光穿透似的泛出红来。

他动脚趾,像是跳舞一样左摇右晃,脑中却荒漠似的寂寥,完全哼不出任何乐章或节奏来伴奏响应。

肖邦、巴赫甚至周杰伦,一个都想不起,全然都忘记。

但洪仓也没停,哑剧似地跳啊跳,直到7点的闹钟响起。他抬起头,发现光区已经照射到了胸口的位置。

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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