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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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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具身体的主人引领他巡视属于自己的领地,动作是缓慢煽情得故意撩拨,脸上却是云淡风轻的浅笑,更像是在月下煮着一壶清茶。

“这原来是一道疤。”宗像轻笑着解释。

周防的动作微顿,心头随之一动。手掌下的触感细腻如上好的暖玉。

他很容易想到那条伤疤还存在时的样子,狰狞丑陋,像是要将宗像礼司斜着劈斩开来。

“我第一次踏上战场,798年,伦敦战役。”

那是他崭露头角的一场大战,同时联邦最丑陋肮脏的一面在他眼前摊开,他的第一道伤疤也是最严重的伤来自他应该效忠的那些人。宦官把握内阁,利益欲望纠缠不休。

宗像礼司在那满城哀歌中将天狼星收起放好,等待着再次拿起它的时刻。

宗像按着周防的手继续游移,他还能记着的,曾存在过的每一道刻骨伤疤都伴有一场战争的名字,那些被联邦为之称颂的荣耀之战,由这个男人的鲜血浇灌。

“实验体的自我修复能力是普通人的几十倍,您以为我跟您一样不要命吗?”宗像松开握着周防的手,骨感有力的指节上移抚过周防手腕内侧的烧伤,“这种事,您不是应该跟我一样清楚?”

“啊……”片刻沉默,周防尊长叹一声。

低沉沙哑的音色在空旷的屋子里回荡,他猛地起身变换了姿势。宗像就猝不及防地被推回柔软的床上,周防倾身压上,埋首在他颈侧,红发磨蹭过宗像的脸颊有些发痒。细密的吻沿着那道不复存在的疤痕落下。

周防尊当然清楚,并且只有他们两个能理解那种感受。

肌理破开,鲜血流淌,再结痂剥落,了无痕迹。

周防的手里像是蕴藏着火焰,烫的几乎要灼伤他的肌肤。

宗像喘息一声,揽上了周防的脖颈,觉得这个形容不太恰当,这个男人本身就是一团火焰。他任由这个野蛮人在自己身上留下印记,汗珠顺着周防锁骨蜿蜒而下,宗像吻了上去,灵活的舌在周防的颈上打转,再用牙齿将对方的恶劣行径悉数奉还。

这些积累已久的渴望。

在无数个战场之上,他们远隔千里,闻着硝烟的味道,在生与死的夹缝里行走。

连对方是否还活着都无法确定,思念都变得是那样奢侈。

周防的吻一路下移,细碎的喘息声流淌在屋内。宗像身上只有一件衬衫,周防的手在他大腿上揉捏抚过,再上移至挺翘的臀部。宗像猛然收紧手臂,修整的圆润指甲陷进周防结实的肌肉中,他在周防舔吻过敏感的腰侧时忍不住微颤,支起着环住周防腰身的腿紧绷出美好的线条。

薄汗湿透了脊梁,宗像仰起头张口喘息,胸膛起伏。

周防尊觉得喉咙发干,热得身上都能蒸腾出汗气。他低喘一声,在手掌掠过宗像腰侧的伤口时,他听到上方的宗像压抑地吸了口冷气。周防骤然止住动作,抬眼望过去。

阳光从透过窗落进来一格,微尘在光柱中漂荡。宗像深蓝色的发被濡湿而零乱地贴在脸颊边,不再锐利的紫罗兰晕出令人着迷的妖娆,他感觉到周防的停顿,微微抬起精致的下巴傲慢地看了过来。周防喉结稍有滚动,不过也看清了宗像算不得多好看的脸色。

周防的手按上宗像的伤口,隔着绷带轻轻压下,宗像随即紧皱了眉,不满地瞪了他一眼。

周防舔了舔唇角,眯起眼却收回手挠了挠头发,表情有些郁闷:“麻烦。”

宗像看着周防,唇边弯起嘲讽挑衅的弧度:“不行了吗?阁下?”

“啊……”周防叹了口气,翻身躺在他身侧将他抱在怀里,再把被子拉上来,“你麻烦死了。”

“哦呀?还真是令人意外。”宗像凑近一点,鼻尖贴着鼻尖。

“还是我说的,睡觉。”周防说,“另外,也别再想着做完就翻脸。宗像,我不保证继续下去你这星期还能回去。”

“啊啊……”宗像意外不明地笑笑,收回了按在周防腰腹上的手。

“算到下次上。”周防闭上眼,将怀里因为失血过多而体温变得较低的身体搂紧,埋头在宗像的颈窝里,“睡了。”

宗像礼司低笑一声,再往周防温暖的怀里凑近些,也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吠舞罗地下基地实验室。

草薙出云举起试管放在眼前仔细地观察,淡金色的液体在玻璃试管中泛起波澜。

十束多多良将报告放在草薙前面,“[purple]病毒通过血液流动而传播,它从最初的进入点一直扩散至大脑。病毒潜伏期通常是五到十天,病毒将自身复制到宿主的血细胞中,导致血细胞的死亡和变异,感染的器官开始出现死片。病毒蛋白质以特有的凶残攻击胶原,器官表面出现孔洞,血从孔洞中倾泻而出,皮肤下面出现血斑,这就是它改变肤色的原因。”

“感染后的典型症状是突起发热、极度乏力、肌肉疼痛和头痛。[purple]病毒感染时所产生的痛感会影响神经系统,感染者的自我控制能力会随之下降,在剧痛发生时就以破坏作为发泄,所以经常出现自残和攻击行为。”

“没有自我控制的可能吗?”草薙问。

“……大概?”十束不确定道:“但如果有人能凭自己克制住破坏的欲望,他的精神力一定相当强大,那种煎熬痛苦的过程只是想象都觉得难以置信。”他顿了顿继续道:“这一过程一直持续到病毒成指数地繁殖,毁坏内脏使之完全失去作用以致宿主死亡为止。”

“抑制剂的效果能确定吗?”草薙抬了抬手里的试管。

“效果基本上没问题。实验中还有个别的初期感染者得到康复,我尝试用他们的血清治疗,但是没什么用。”十束歪头,无奈地笑笑:“现在只能是通过抑制剂来延缓病毒的传播。坦白来说……我现在已经没有别的头绪了。”

草薙出云叹了口气,抬手拍了拍十束的肩,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道:“总之你也休息一下吧。”

十束闻言伸了个懒腰,一扫刚才有些沉闷的气氛笑眯眯地道:“草薙哥这么说的话我也就不客气了哦~那我就出去跑一跑看看能不能忽然有什么好主意出现。”

十束忽然想起什么,站起身跟草薙炫耀,“说起来我之前入手了一台超棒的摄像机哦!!”他修长的指节弯成环放在眼前,作出托着摄像机的动作扫视周围,“樱花开了对不对?!啊大好春光绝不能在实验室浪费掉~”

草薙出云看着十束多多良忍不住笑了,嘴里还是警告着:“那你跑出去可得小心。”

“没问题没问题~”十束飞快地向草薙行了个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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