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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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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防沉默了片刻,忽然缓慢地吐出了一个名字,“盐津元。”

“盐津元?”宗像微蹙眉,疑惑地重复道。

“直觉。”周防简单明了地回答。

宗像单臂环胸,另只手臂屈肘抵在其上,食指触抵着下颌思索了片刻,随即淡淡地摇头否定了这个结论,“不会是他。”

“怎么说?”周防说。

“盐津元是羽张将军最忠诚的情报网,像羽张将军这种说话半真半假的人也只有他会全部相信并且执行,因此差点丢了命的情况也确实发生过多次。所以说我觉得并没有什么能令他背叛并且成为内奸的理由。即使他的确对我怀有很大的敌意……不,这么说倒也不合适,”宗像纠正了自己的话,“应该说不知为何,羽张将军身边的人都对我怀有很大的敌意呢。”

“……这难道不是因为羽张迅太关心你了吗?”周防说。

宗像闻言唇边的笑意不自觉冷了些许,他口气依旧平淡无波,“这个玩笑还是请到此为止吧。”

周防淡挑眉深深地看了宗像一眼,随即也干脆地不再继续关于羽张迅的话题,“说起来……我打乱了你的计划倒也没见你不高兴?”

“恰恰相反,”宗像竖起食指轻晃了晃,言语间的恶趣味不自觉流露而出,“您的反应也是必要的一环。”

“哈?”周防没太理解。

“想要彻底解除它的警惕,比起基地这边唱独角戏,您所作出的反应也许才是最具有说服力的。”宗像稍拉长了语调,戏谑道:“虽然您的反应在某种程度上也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不过就配合上来说可真是无可挑剔,我都有了想给您发奖的冲动呢周防。”

周防尊不满地皱了皱眉,抬眼瞥了眼笑得让人牙痒痒的男人,从喉间挤出一声哼笑凉凉地嘲讽道,“算的那么精准还是把奖发给自己吧,准将大人?”

“您这么说可真是让我觉得伤心呢。”宗像唇边的笑意更深,他再向前两步几乎踩着周防的脚尖站定,单手撑着沙发靠背倾下身,“那么请问,需要精明的准将来哄一哄脆弱的叛党头领吗?”

“…………操死你。”周防尊盯着与自己几乎鼻尖相贴的人,死皱着眉从齿间挤出一声骂。

宗像颇感意外地偏了偏头,“居然只是这种程度的反击吗?”

周防尊闭了闭眼,他抬手捋过头上的赤发,暴躁地长叹出一口气来,露出的一截手腕隐约显出淡淡的紫色斑点。

宗像礼司眼神暗了暗,随即他勾起唇角,原本垂在身侧的空闲的那只手落在周防精壮的腰腹上再一路向下,他手指灵活地解开了腰带的阻碍,最终探入了周防裤内。

“宗像……?”周防意外地出声,而对方名字的尾音因他陡然的一声低喘而走了调。

宗像收拢手指虚握着,微凉的指尖撩拨描画,将属于周防的东西唤醒,清晰地感受着手掌中的东西因受到刺激而逐渐胀大变得灼烫。

“就算作给您的奖励如何?”宗像垂下眼,再凑近些许侧过脸贴着周防的耳边,轻声宛如情人的耳边低语:“不是明明快要忍不住了吗,周防。”

“哼……多谢你体贴啊?”周防抬手环过他的腰身,力道强硬地将他按坐在自己腿上,手掌扒拉着宗像的衬衫就毫不客气地往里钻。

宗像就势枕着周防的肩头,收拾着吐息任由那粗糙温暖的掌心沿着自己上身肌肉的纹路摩挲而上,他手上包裹套弄的动作不徐不疾,却也相当懂得掐准时机报复性地收紧力度以指尖搔刮磨蹭。

周防不断往上探寻的手扯带起了宗像的上衣,宗像的后背就那样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他忍不住轻颤一下,不自觉向周防的怀中蹭近了些。周防尊心安理得地将他拥紧,再偏头亲吻上宗像白皙诱人的颈线,粗重的鼻息随之落在宗像的脖颈上令他有些发痒。

宗像早已松开了撑着沙发的那只手环着周防的脖颈,落在锁骨上的吻带着索求的狂热和隐忍的小心……也许还有些抱怨的可爱不满夹杂在其中。宗像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扯着周防的赤发稍拉开一些距离,以便能看清彼此,然后他拉长了语调:“不可以咬,明白吗,周防尊——?”与其说是警告不如说是允许要来的更合适些。

周防与宗像额头相贴,渗出的汗水沿着轮廓分明的脸颊流淌而下沾染了两人的体温。他嗓音微哑,盯着宗像那紫罗兰色的眸色低笑出声,紧贴的胸膛将那颤抖悉数传达。宗像回看着他,四目相接,随即也跟着他一同笑了起来。

周防感到小腹滚烫肌肉收紧,他喘息出声,不自觉收紧了力度将怀中也并没比他情况好到哪里去的男人抱住。他吻上宗像的眼眸,宗像喉结滚动没忍住低喘一声终于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热的浓稠的液体已流淌了他满手。

宗像抬手捏住了周防的下颌,沾着一层浊白色的修长手指抵着周防的唇。周防自然地将他手指含在口中,齿关轻咬着他的指节,以舌细细舔舐着他的手指。

宗像手腕微转,拇指按上了周防的唇面。他再凑近一些,然后落下了个仅隔一指的吻。

是夜,月光如水般洒遍了军事基地。男人独自行走在空无一人的司令部,步履悠闲。他熟练地拐过几个弯,最终停步在一扇银白色的门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磁卡和一个手表大小的仪器。磁卡刷过门锁,小灯亮起却显示的是辨识错误的红色光点。意料之中的情况,男人毫不在意地将仪器扣在门锁上,在虚空中显示的莹蓝色键盘上轻点操作。红色光点随之转为绿色,门悄无声息地拉开。

他背着手走进了办公室内,大模大样地坐在椅子上拉开抽屉翻找。纸张的哗啦声在寂静的夜里响着,男人忽然停下了动作,抽出最底层的文件夹,他打开文件夹粗略扫了几眼再将其全数塞回。

男人从容地离去,取下了磁卡仪器没留下半分痕迹。在整栋楼的摄像都被切断的情况下,只有那轮孤寂的明月知晓这一切的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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