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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兄弟俩大打出手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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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痛到极致,脑内啡就会跳出来作用,不知道是真是假?

安溪忍不住了,策马上前问道:“爷,你要去哪里?”

侯一灿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他只是想找一个可以止痛的地方,一个可以为他止痛的人……

意识越来越模糊,眼前出现重影,不知道是不是脑内啡开始有所反应,他的脑海里浮现一张像小老头似的冷脸,他不由自主地扬起笑。

见状,安溪心惊胆颤,心想着完了,爷痛得发疯了!“爷……”

侯一灿没听见他的呼喊,虚弱地喊道:“宥慈……”随即他身子一软,跌落马下。

“爷!”安溪吓得魂不附体,跳下马背,抱起爷,丢了自己的烂马,骑上爷的霹雳神驹,一路奔驰,把人送到关家庄子。

关宥慈看见昏迷的侯一灿时,整个人都吓呆了,安溪没理会她的惊惶,抱着自家主子爷,直接奔他的卧房。

她一面追,一面焦急的问道:“爷这是怎么了?”

安溪哽咽地回道:“爷被打得快死了。”

关宥慈不懂,谁敢打他?他可是镇国公府的二少爷,况且他自己也说过——

“在这京城里,我就是那等倒行逆施、横着走也没有人敢撞上的天字第一号大纨绔。”

既然如此,是谁这么大胆?

但这会儿不是追究的时候,她跟在安溪屁股后面,一面吩咐道:“双玉,你去让刘叔套车,进城请大夫,双碧,你去烧水……”

安溪让主子爷趴到床上,转头说道:“别让刘叔去,我骑马更快,你好好照顾爷。”

关宥慈点点头,安溪离去后,她和双玉帮侯一灿除去披风,才发现他后背有一大片血迹,根本无法躺平,俯卧也困难,因为他的一张脸肿得让人认不清五官。

她知道他从不打架的,他说过“血脏,沾了会生病的”。

安溪抱怨过无数次,爷的功夫比他好,为什么每次坏人出现,都要推他出去当打手。

可是他说:“不打架,是我人生最高原则”,即使被嘲笑孬种,他也无所谓。

既然如此,怎么会破坏原则?他又是为了什么人、什么事坏了原则?

关宥慈心急如焚,她把棉被迭上好几层,和双玉合力将他翻了个身,让他侧身躺着,他青紫交加的脸庞,让她手足无措。

她咬牙道:“双玉,给我一把剪子。”

剪开衣服,他的背是一片血肉模糊,是下狠手才能打成这样,他是犯了什么大事?

她一面为他清理伤口,一面在心里埋怨着那个下手狠毒的“恶人”。

终于,安溪把大夫拎进来,大夫在马背上震了老半天,形容狼狈,安溪不让他休息,直接把人拉到床边。

一番诊治,大夫为侯一灿敷好药后,说道:“放心,公子的身体强健,只是皮外伤,坏不了根本,将养几日,伤口结痂就没事了,我开副清热解毒的药方,喝几帖就行了。”

夫轻省的口气让安溪放下心,随即他猛拍后脑一记,胡乱抹去担心害怕的泪水,真是的,哭啥呢,老爷再狠,也不会把自个儿亲生儿子往死里打,要是把主子爷给打坏了,老国公爷的雷霆震怒谁禁得起?

那些行刑的也不是没眼色的傻蛋,国公爷的亲生子呐,现在喊打喊杀,转个头又是父子情深,要真把人给打得落下残疾,有句话叫做秋后算帐,无辜是你家的事情。

关宥慈不放心地道:“还是麻烦大夫在这里多待一会儿,等爷清醒后再离去,可不可以?”

见大夫皱眉,她想也不想,递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不是她生活富裕,出手大方,她还要省银子给哥哥和弟弟置房置产、娶媳妇儿,平日里她抠得紧,一个钱能掰成好几次用,实在是侯一灿那副模样,直教她心慌。

看见银子,大夫松松眉毛,点头应下。

关宥慈又道:“双玉,领大夫下去休息,给大夫做点吃的。”

“是。”

双玉和大夫离开,双碧把屋子里的脏衣秽布清理干净,带到后院去烧。

关起门,关宥慈这才问向安溪,“到底发生什么事,爷怎么会弄成这样?”

安溪苦着一张脸,哀叹三声后才阐述悲痛经过。

爷风流名声在外,逛妓院、捧妓子,可是爷其实纯真得和十六岁处子有得比。

爷要保持一颗赤子之心,等待轰轰烈烈的爱情降临,可左等右等,等得他都快不相信天底下有爱情这回事的时候,终于看中了一朵大黄花,爷纯真的感情终于发了芽。

但哪里想得到,那朵大黄花不但长在隔壁邻居家,而且那个隔壁邻居还和爷有血缘关系,打从娘胎时期两人就住在一起。

爷的脑袋被驴踢了,名花有主,他还想求人家主子割爱名花。

不遵大哥,觊觎长嫂,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国公府的脸要往哪里摆?光是口水沫子都能将爷给活活淹死。

在这种状况下,只有两种处理方法,一,铲了小黄花;二,烧了爷心中的爱情小嫩芽。

若小黄花是青楼女子或平头百姓就算了,偏偏小黄花是功劳响当当的叶将军唯一亲闺女,怎么铲得?再说,那朵花早已在世子爷胸口

养上好几年,日夜浇灌,呵护备至的,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于是乎……

安溪再叹一口气,虽然他是主子爷的人,却也觉得世子爷和国公爷没做错。

在安溪的长吁短叹中,关宥慈听明白了,她道:“安溪哥先去休息吧,你额头有伤,也让大夫给你瞧瞧。”

“嗯,爷醒了,喊我一声。”

“我知道。”

送走了安溪,她挪了把椅子坐到床边。

她该暗自窃喜的,因为亮亮不会成为他的妻子,可是她高兴不起来,两辈子的守候与等待,换来这样的结局,他怎能不伤心?他伤,她便痛。

她很清楚他对亮亮有多执着,即使那份执着像针似的,时不时跳出来朝她乱刺一通,她很疼,但她选择受着。

她想,疼着疼着就习惯了,做人不能贪心太过,能留在他身边,看着他的喜怒哀乐,总比见不着他来得好。

是啊,她也觉得自己傻得厉害,感情这种事太残酷,心不够狠的人,万万不能陷得太深,偏偏尚未发觉时已然深陷,想拔出泥足,才发现自己已经与泥潭合而为一,再也无法脱离。

所以他乐,她跟着笑,他怒,她悉心倾听,他痛……除了陪伴,她没有别的选择。

再看一眼他的脸,关宥慈低声道:“爷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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