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2 / 2）

郭书沫告诉池池小朋友有个漂亮的小妹妹过来陪他玩，他满脸不屑，小妹妹？听说不是流鼻涕就是流眼泪，要么就是流口水，要多恶心有多恶心，他才不要跟这样的人玩，而且妈妈说他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小朋友，什么小妹妹能漂亮得过他？

池池小朋友跑到院子里去跟大白玩，大白是二叔送给他的生日礼物，是只德国牧羊犬，看着凶恶，但是警觉性非常强，又聪明能干，对他还无比忠诚。

池

池小朋友正跟大白玩丢飞盘的游戏，就听见一声奶声奶气的女娃娃声响起：“哇……好厉害啊。”

池池小朋友非常不乐意被人打断，正想发脾气呢，就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位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漆黑的大眸正亮晶晶地盯着大白，池池小朋友有些不悦了，他比大白好看这么多，难道不是应该看着他？

“你是谁啊？怎么出现在我奶奶家里？”池池小朋友故作凶恶地问道，可是又怕自己太粗鲁吓到小女孩，说着说着又放柔了声音。

“我叫惜惜。”

“我叫……”池池小朋友想起自己小名的来历，顿时停了下来，然后改口说：“我叫蒋琰邈，我的名字可难写了，不过我可以教你。”

“哇啊……好厉害，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我……我还不会。”

池池小朋友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很是傲娇地说：“这有什么难的，我还能教你写你自己的名字呢。”

“琰邈哥哥，那你教我。”惜惜小朋友连称谓都改了，满是崇拜地说道。

“没……没问题。”池池小朋友略显心虚地回道，他还不知道她名字怎么写呢，脑袋瓜转了转，说道：“不过我们先跟大白玩吧，迟点再教你写名字。”

“它为什么叫大白，不叫大黄？”惜惜小朋友不解，明明不是白色的毛。

“我二叔给取的名字，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池池小朋友怕惜惜小朋友问出更多他回答不了的问题，赶紧将手中的飞盘给惜惜，惜惜力道很小，只能丢一点点远，又是陌生的面孔，大白懒得去捡，池池小朋友那叫一个生气啊，好不容易想在新朋友面前表现一番，都被这只不识好歹的大白给破坏了，故作深沉地训斥它：“你搞什么搞？瞧不起我朋友吗？这么不懂怜香惜玉。”

“怜香惜玉是什么意思？”惜惜小朋友像本十万个为什么，又不解地问道。

池池小朋友抓了抓脑袋，什么意思啊？他也不知道，就听自己爸爸妈妈说过，可是看着这位洋娃娃般的小妹妹，不解答她的问题总有些羞愧。

组织了下语言，像个成人般说道：“我从我爸爸妈妈那里听来的，有天晚上我本来跟他们一起睡的，可是半夜醒来想尿尿，发现躺在自己的床上，就想去找我妈妈，可是到了门口听见爸爸妈妈房间有动静，我妈妈好像被我爸爸欺负哭了，还有打人的声音，然后又听见我妈妈叫了，一会儿她就说我爸爸不懂怜香惜玉，把她身上弄得都是痕迹，我本来想进去找我爸爸算账的，可是我不小心尿裤子了，就躲回自己房间去了，我想欺负女生就是不懂怜香惜玉吧。”

“原来你爸爸也打你妈妈，我爸爸也是，我有天也听见我妈妈又是哭又是叫的，我爸爸还不停下来，我就告诉了我奶奶，我奶奶还说我不对，不该偷听爸爸妈妈，说爸爸不是打妈妈，是给我生小弟弟。”

“大人会骗人的。”

“可是我妈妈真的给我生了小弟弟。”

池池小朋友陷入了迷惘当中，他不喜欢爸爸打妈妈，可是看着眼前的惜惜，不免又想有个这么可爱漂亮的小妹妹，他们全家人都长得这么好看，小妹妹一定也会非常好看的。

惜惜小朋友待了一天便随着她的奶奶走了，池池小朋友非常不舍，难得碰见一位长相不输他的小朋友，这么快就分别了。

“奶奶，我也想要可爱的小妹妹。”池池小朋友郁闷地说道，他虽然还小，可是也知道惜惜是别人家的孩子，不能每天跟他待在一起。

郭书沫差点笑死，她不是专制的家长，当初应暖可肚子里的宝宝还未知性别时，蒋肇庭就跟她透过口风，他们夫妻可能就只会有一个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

女孩，希望郭书沫能理解，比起男孩子，她其实更喜欢女孩子，蒋家最近几代全是男孩子，家里阳气太重了。

“你跟我说没用，要跟你妈妈说。”

郭书沫虽然也想要一个如惜惜那般可爱的孙女，但是她不会去强求应暖可，如果她愿意生，自然乐见，如果真不愿意，又何必去当那个惹人厌烦的角色呢？

池池小朋友天真懵懂，但是他知道家里最大的是自己的父亲，可是父亲又事事听从母亲的话，所以郭书沫跟他说的，他大致知道意思，任何事情只要他母亲同意，一般没人会反对。

池池小朋友就数着日子等着父母旅游回来，可是他那对狠心的父母将他丢在国内一个月，才舍得回来。

池池小朋友满脸不悦，不给父母好脸色，应暖可自知理亏，买了许多礼物给儿子赔罪，而蒋肇庭独占了应暖可一个月，她又任由他摆布，满足他所有过分的要求，心情非常好，也不去计较儿子那点小心思，难得低声下气地哄他：“蒋琰邈小朋友，这些礼物可是爸爸妈妈千里迢迢带回来的，看见时就觉得你会喜欢，是爸爸妈妈猜错了吗？你还小，所以爸爸妈妈没带你一起，等你大点，再陪你一起去好不好？”

蒋琰邈本来就是个四岁的小孩子，看见摆在眼前的那堆礼物，火气很快便消了，指了指还没拆盒的礼物，没好气地问：“那是什么啊？”

蒋肇庭一一拆了给他解释，又教他玩法，蒋琰邈很快便被吸引走了注意力，嘴上不停地喊着爸爸，这个什么，爸爸，那个怎么玩。

虽然蒋琰邈平时黏应暖可，可是儿子似乎对父亲都有股本能的崇拜之意，就像此刻的蒋琰邈跟蒋肇庭。

在郭书沫这里吃了晚饭，一家三口回市区的别墅，坐在后排的池池小朋友忽然开口说道：“妈妈，我想要个小妹妹。”

“是奶奶让你说的吗？”蒋肇庭笑着问道，他其实知道郭书沫还要他们再生个女儿，可是他们夫妻并没有那个想法，所以多年来一直采用避孕措施。

池池小朋友摇了摇头：“奶奶家之前来了个小妹妹，长得可好看了，我觉得我有个小妹妹的话，就可以在你们出去玩的时候，让她陪我玩了。”

蒋琰邈这番无心之言让应暖可心生愧疚，他们这对父母其实不算合格，陪伴他的时间太少。

见应暖可情绪低落，蒋肇庭抓住她的手，柔声说着：“现在很多孩子无父无母，要是池池嫌孤单，我们可以去领养一个。”

应暖可也不是排斥领养|孩子，只是不是继承着她跟蒋肇庭血脉的孩子，她怕自己不能全心全意地对待，到时候对那孩子也不公平。

“池池真想要一个妹妹？”

蒋琰邈年龄虽小，可也意识到自己似乎开了一个不怎么好的话题，善解人意地摇头：“也不是很想要，多了个妹妹，可能爸爸妈妈就没那么喜欢池池了。”

这样懂事的儿子让应暖可非常暖心，“不管有没有小妹妹，爸爸妈妈都一样爱池池的。”

蒋肇庭忽然正色地说道：“蒋琰邈小朋友，如果想要小妹妹，你就不能整天赖着妈妈，要让爸爸跟妈妈独处，才会有小妹妹。”

池池小朋友不是很乐意，他喜欢妈妈抱着他睡觉，爸爸实在不肯，他也允许爸爸一起睡觉的，可一想到要有小妹妹了，只能勉为其难地答应：“那等妈妈有了小妹妹，我还要跟你们一起睡觉的。”

“没问题。”蒋肇庭非常兴奋地答应。

池池小朋友总觉得自己的父亲像只大灰狼，在千方百计地哄骗着他，可是见母亲也没反对，想着父亲说得估计没错吧。

应暖可满脸羞红地听着蒋肇庭在那里睁眼说瞎

话，只是蒋琰邈现在也大了，实在不适合再跟他们一起睡觉。

一回到家里，蒋肇庭就很热心地帮池池小朋友收拾他的东西，全部搬到了隔壁的次卧，池池小朋友泛着泪光，终于下定决心关上了房门。

彻底解放的蒋肇庭高兴坏了，抱着应暖可就是一顿缠绵悱恻的亲吻。

这些年的朝夕相处，早已习惯了彼此的一切，应暖可在他的身下软成一滩水，嘤咛着，娇喘着。

余韵过后，蒋肇庭拨开应暖可凌乱湿透的碎发，“不必因为池池的一番童真之言而勉强自己。”

“其实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没那么排斥生孩子。”

“我想找几个愿意陪伴我蒋肇庭儿子的同伴还是不难的。”

应暖可问道：“你不想个女儿吗？”

“生男生女的概率各占一半，如果你怀的还是儿子，是要打掉还是等生了后再接着生？”

蒋肇庭的话让应暖可面色瞬间刷白，无论是流产还是再接着生，应暖可都不是很乐意。

“或许再生一个陪着池池就行了。”应暖可弱声说道。

“那小子点名要小妹妹，你觉得如果生下个小弟弟给他，他会不会气得说我们骗人啊？”

“那不生了？”

“你要是想生，我也愿意配合，只要怀孕时别又哭又闹，还喊着不要生了就行。”

“我哪有又哭又闹？”

“你没有？是谁肚子饿了哭，肚子大了也哭，长妊娠纹了又闹，闻到我身上有香水味就吵翻了天，怀疑我出轨的？”蒋肇庭一一细数应暖可孕期丢脸的事情。

“那你自己好端端的带着香水味回家，不是跟陌生女人接触了是什么？能怪我吗？”

“我只是经过了商场香水区域罢了，谁知道你狗鼻子这么灵，逼得我将当天所到之处的监控录像都调出来给你看了才满意。”

应暖可被说得满脸通红，扬着脑袋气呼呼地说：“不是说过不提那件丢脸的事情吗？”

“你丢脸的事情何尝这件，不提就不提，反正我都记着呢。”

应暖可磨着牙想咬人，都说怀孕期间的女人比较敏感，她当时没觉得，事后真真切切地体验到了，吓得她又打消了生孩子的想法。

见吓唬住了应暖可，蒋肇庭才舒了口气。

笑话，再生一个？一个蒋琰邈就弄得他快成怨夫了，再来一个还得了，那时候应暖可还轮得到他？

不过他儿子的提议倒不错，正好将他隔离出了他们的房间，蒋肇庭洋洋得意地搂着娇软的妻子，沉声求欢：“小可，刚才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