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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洛斯点头：“嗯，既然维修中心没了，改天你跟我去医院看看。”

程誉眼皮一跳：“不，我本质上还是个人造人，去医院看没有用的。”

卡洛斯：“艾普说得很清楚的了，你跟人差不多，有个头疼脑热去医院看有什么问题？你死心吧，我不会带你去维修中心接触那群犯罪分子的。”

他们正要吵一架大的，院子里的门铃响了。

两人对视一眼，卡洛斯让艾普打开门边监控视频，一个满脸胡渣的颓废男人出现在他们面前，程誉微微挑眉：“特维尔少校？”他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满脸颓废的特维尔走进来，一见到程誉，脸上满是警惕：“卡洛斯，你怎么还把这个生化人放在家里？！！”

程誉淡定地看了他一眼，继续为自己冲泡第六杯营养剂，没有说话。特维尔瞪大了眼睛，看着程誉把那杯糊状液体喝下去。

卡洛斯不耐烦地问：“有事？”

特维尔回过神，示意他往二楼去，卡洛斯：“直接在这里说。”

特维尔：“那我直接说了，我不信任你身边这个古尼尔公司出品的生化人。”

卡洛斯：……

程誉轻咳一声：“特维尔少校，我身上的通讯器已经被他没收了。”一般情况下程誉是不会多说话的，不过这一次不同，他实在很想知道特维尔身上发生了什么。

特维尔震惊地看着他：“你还真是……”

程誉微微一笑。

特维尔转念一想，生化人能说出这种话，说明卡洛斯早就把他治得服服帖帖了。特维尔放下心，又颓废了一会儿，阴郁地说：“我早就把古尼尔公司的事情告诉殿下了。”

这跟某人刚刚做出的假设不谋而合。

明明知道古尼尔公司跟反叛军有关系，二皇子却还是放任他父亲会见古尼尔CEO，收下了那个最新款的生化人。大皇子菲斯特想要重回帝都，他掌控下的生化人会对皇帝做出什么事，稍微知晓政事的人都能猜出一二。

这就是赛康德想要促成的某些结果。

看来早早独获继承权的二皇子殿下，也等帝位等得不耐烦了。

卡洛斯嘲道：“老老实实当走狗不就行了，这么真情实感干什么？”

特维尔沉默片刻，拍了把桌子，大怒：“老子一开始可不是真为了当狗投奔他的！”

那一瞬间，程誉敏锐地发现卡洛斯表情有微妙的僵硬。

在那之后，特维尔拉着卡洛斯狂喝酒不止，一个alpha哭得眼泪汪汪，车轱辘以前他跟卡洛斯为二皇子共同卖命的情景，听得卡洛斯面无表情，桌子上四五个酒瓶空了，大部分都落到了特维尔的肚子里。

这家伙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沙发上，神志不清。他瞪大眼睛，目送卡洛斯跟程誉先后进了同一个房间，嘀咕道：“呵呵，我就知道你小子会搞上他，难怪都知道身份了还舍不得销毁……”

当晚，程誉又做梦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再梦到以往的片段。

那是在帝都星皇宫，大皇子菲斯特庆祝他未婚妻生日的晚会上。

程誉刚刚从边防星回来，就接到了菲斯特的邀请函，他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匆匆赶到皇宫参加舞会。

舞会开始时，皇宫外就开始淅淅沥沥下起小雨，等到程誉赶到的时候，雨势已经颇具规模了。金碧辉煌的皇宫笼罩在倾盆大雨中，皇宫里，雨落的声响被华美的音乐掩盖住。

大皇子挽着他端庄优雅的未婚妻接见了程誉，这对准夫妻还是一贯的高调秀恩爱，像牛皮糖似的黏在一块。

程家一向是菲斯特的坚定支持者，因此颇得菲斯特重视。

或许是跟卡洛斯翻脸的动静太大了，流言蜚语传到了这对准夫妇的耳里。菲斯特一脸热情地跟他聊天，言语中有意无意地询问最近军队的调动情况，他的未婚妻更是直接出声询问程誉最近他身边那个青年怎么没有出现。

菲斯特的未婚妻是位十分有魅力的omega，不过程誉一向不太喜欢她，她身上那股栀子花的香水味道浓郁得让人想打喷嚏。看在大皇子的面子上，他还是忍耐着，彬彬有礼地，不动声色地把话题带到了其他地方。

舞会的圆舞曲响起，程誉告别了这对爱侣，一人独自躲进人群，默默走到窗边的角落，慢慢喝酒，打算把时间消磨到十二点，然后准时回家。

雨滴像断了链子的珍珠，噼里啪啦打在屋檐，窗外，路灯朦胧的光芒投射不过数米，像是笼罩在一场深黑冰冷的大雾里。

身后传来数人寥寥几句对话声，他们在聊这个月那场剿灭星盗的战役。

“这是第几次在捷报里听到他的名字了？这小子真是军事天才啊，又是以少敌多，大胜了那帮星盗。”

“二皇子已经授予他一级战斗英雄勋章，并破格提升他为中校了。”

“他算是这几年来晋升最快的平民军官了吧，真是走了大运。”

“还不是二皇子殿下慧眼识珠，如果是在程家那小子的手里，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头呢。”

程誉无声冷笑，慢慢喝掉酒杯里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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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撑死，据说有好几种说法，一种是它不知道饱腹感，就一直吃，最后撑死了。还有一种是它觉得饱的时候会停止进食，但饲料会发胀，于是被撑死，最后一种是投入饲料太多，导致水质恶化，金鱼窒息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