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吞污秽１（2 / 2）

相对于一般农村妇女来说，陈华芳甚是瘦弱，林康隐隐约约听说她的身体有什么病状，具体是什么他们就不清楚了。

陈华芳的人品好，待人温和，心里没有那些花花肠子，因此，村里的那些熟人邻居们都很愿意帮她一把。

林康抱着孩子来到了一家小诊所，它有着一个文雅的名字‘光明诊所’。

那‘光明诊所’四个字在皎洁的月光下闪闪发光，林康像是找到了希望，他不顾一切地冲到那厚实的铁门面前，用力拍打着铁门。

“医生！医生······”

他叫喊的声音一声大于一声，不一会儿，那铁门‘吱’的一声打开了，同时，诊所内部的灯也亮了起来。

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几岁的青年男子，他的脸上有几分不悦，不过这些不悦在看到他的病人后就消散了。

“医生啊，这大半夜要您看病真是······”林康面对这个青年态度甚是恭敬，可惜那青年根本就不吃那一套。

他揉了一下太阳穴，强行提一下神：“行了，进来，把孩子抱进来，坐那。”

医生指着身后的一张长椅，林康连忙照做。

孩子不停发抖，已经听不到他的呻｜吟了。手脚冰凉，身体、头部烫的要命。张黎抚摸了一下孩子的头部，神情瞬间变得难看。

“医生？”林康担忧地问，他注意到这位年轻医生的脸色。

“先测体温。”

医生有着一种不好的预感，但他还是照常给孩子测体温。

冷冰冰的体温计夹在孩子的腋下，在等待的时间里，林康好好地打量一番这个新来的医生。

今年，小镇的卫生所刚刚经历一场改革，那些没有经历过正规训练的赤脚医生都被卫校的中专毕业生接替。听说，那些被替上来上的医生技术比曾经的那些硬的多。

眼前这位就是从城里来的，村里的居民对他甚是敬仰。

医生把体温计从孩子的腋下拿出，看到那已经到达尽头的水银，他的神情凝重得可怕！

让他们去城里吗？不可能的，还没有到城里这个孩子就没命了。

他匆匆忙忙地拿出塑料注射器，调好药水，拿出准备为孩子身体降温的酒精······还没有一分钟后，当他再次来到孩子的面前时，那抖得厉害的孩子突然间不抖了，静静地躺在林康的怀抱里。

林康也注意到孩子的变化，他以为孩子的病在渐渐好转，他高兴地唤了一声孩子的乳名，完全没有注意到一旁医生的脸色是如此苍白。

直到医生战战兢兢探了一下孩子的鼻息，摸了一下颈部的动脉，无力地叹气摇头时，林康才反应过来。

“医······生？”

“回去吧。”医生转过身子，林康看不到他的脸部表情，“已经没有气息了。”

医生的话音还没有落，林康就听到门口传来‘砰’的一声。门口，倒下了一名中年女子，她是刚刚跑来到陈华芳，一进门就听到这个噩耗，她，根本无法接受

······

“三奶，已经给你儿子打了个电话了，他说他会在三天之内到家······唉，三奶啊，我们得先走了，看开一点，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就大大方方跟我们说。”

上了年纪的老爷爷是最后一个离开这盖有厚厚瓦片的泥巴房，他回头望了一眼朦朦胧胧的屋内，屋内亮着微弱的灯光，三奶坐在一张竹椅子上，低着头。

三奶的旁边是一张旧的八仙桌，陈华芳趴在那儿，失魂落魄。

老爷爷掩饰着眼中的悲痛，默默地推开木栅栏离去，天亮了，他得回家给孙子准备早饭，再不走，孙子上学准得迟到了！

三奶，也就是陈华芳的婆婆，她坐在那竹椅子上，低着头，外人看不出她的表情。

想必也是悲痛欲绝吧？只是在这悲痛欲绝当中却带有平常人不易察觉的恐惧、怨恨！

三奶，她的男人在家排行第三，人家称呼其为三奶。听说她是被人拐到这个偏僻的小村子，卖给人当媳妇的。

听这个村子里的人说，她的男人很早就死了，她曾经生下过三个孩子，死了两个，剩下的那个早早年纪就跟着村里的一位大叔到城里闯荡。

三奶的身体不好，常年需要各种各样的药物吊着这一条命，下不了地，干不了活，这也是为什么她的儿子早早出去闯荡的主要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