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得寸进尺(1 / 2)
门外响起严子川呼哧呼哧的喘气声:“濮阳公子,你在吗?”
濮阳邵宇打开房门,看见去而复返的严子川,蹙起眉头,眼中却隐隐带笑:“严公子为何去而复返?”
严子川将手中拧着的纸包捧在手里抬至胸前,有些语无伦次地:“上次我受伤,你给我抓药,还买了蜜饯。今天我在集市上看见你买的那款蜜饯,想来你是喜欢的,就买了些。”
濮阳邵宇低头望向严子川手中的纸包,蹙着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也有了笑意:“你就专程送这个来的?”
严子川赶忙点点头,颇为紧张地望着他。
濮阳邵宇将纸包接过,温声道:“那么濮阳谢过了。”
“不用谢,不用谢。”见濮阳邵宇将蜜饯收了,严子川开心地连声道。见濮阳邵宇不再出声,又才恋恋不舍道,“那我走了啊。”
濮阳邵宇微微一笑,不曾出声。
严子川转身走了几步,又转过身来朝濮阳邵宇挥挥手,再离开时,步伐都欢快了许多。
为了给段炎炼丹,也为了给段炎一个丹药并非易得的感觉,濮阳邵宇在京城又逗留了半月,期间严子川每日必来报道,给他说在天香楼遇到的各种事,还有爷爷的新发现。
“濮阳公子,你知道吗,京城来了一个江南名士,自命文雅风流,是好多京城达官显贵的座上宾。”严子川对正在弹琴的濮阳邵宇道。
“严公子消息还挺灵通的,京城什么事儿都能知道。”濮阳邵宇敷衍他。什么名士不名士的,他并不关心。他现在只想暂时安抚好段炎那个自以为是的狂妄蠢货,让他能在需要的时候为自己所用。
“哼,谁关心他呀。要不是他天天去天香楼晃,跟胭霞眉来眼去的,谁会认识他。”严子川不屑地道,“我觉得他比你差远了,我爷爷也说那个宿介郎不像个好人。”
“宿介郎?”对于突然出现的任命,濮阳邵宇恰当地表现出一点疑惑。
“哦,就是那个江南名士啦。”严子川道,“我觉得他根本不能跟濮阳公子你比,你要是也去参加那些诗词会,肯定比他厉害。”
濮阳邵宇不由好笑:“何以见得?在下记得并不成吟诗作对过。”
严子川有些尴尬地揉揉鼻子:“反正我就是觉得你琴棋诗画样样都会。”
饶是濮阳邵宇一贯不喜形于色,也不由得法子内心地被逗笑了:“想不到我在严公子心目中竟有此地位,濮阳不说声谢谢,怕是有负严兄厚爱了。”
严子川听到濮阳邵宇称其严兄,惊喜不已,他结结巴巴道:“我,我一直都觉得,觉得……”
“觉得何事?”濮阳邵宇微笑着问。
“觉得咱俩老是公子来,公子去的很见外。”严子川这人话一说开,就滔滔不绝,也不结巴了,“我早想提议换个称呼,又怕你不高兴。”
“哦——”濮阳邵宇拉长声音,故意逗他,“严兄想如何称呼?”
事到临头,严子川还是有些紧张:“我,我可以叫你邵宇吗?”
像是很怕濮阳邵宇拒绝似的,严子川赶忙补充:“你可以叫我子川呀,严兄也见外。”
说完一副我们谁也不吃亏的表情看着濮阳邵宇。
濮阳邵宇闻言微微一挑眉,这人得寸进尺,还真有趣得紧。他不由再度想起上天对他的惩罚,想起他在凡间每一世的那些“亲人”、“朋友”。
“唤我名字的人若对我不忠,下场可是很惨的哦。”濮阳邵宇微微挑眉,嘴角带笑,声音带着蛊惑。
“啊?哦——”严子川愣了一下,这是同意的意思吗?他以为濮阳邵宇会反对,毕竟濮阳邵宇看起来那么不可接近,就像天上的神祗。他赶忙举手应道:“我严子川对天发誓,若对邵宇不忠,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濮阳邵宇笑出了声:“子川何必这么发这么重的誓,我不过开个玩笑罢了。”
心中却道:“你若对我前后不一,我定要你今日誓言成真,不得好死!”
严子川这次足足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高兴地道:“不重,不重,我既说到,自然应当做到。邵宇,你那故旧的仙方可有效?”
得偿所愿的严子川想起濮阳邵宇逗留京城的目的,关切地问道。
濮阳邵宇脸上浮起一层悲伤:“并不曾见效,我大抵还是要上昆仑一趟。今日正想与你说,明日你切莫再来。”
严子川听罢,神情一下子又蔫了:“那,那我几时再能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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