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身份揭秘(2 / 2)
苏虔道:“濮阳邵宇已走,围着严掌门也无用!”
弟子中有人道:“此二人关系非比寻常,不如我们捉了这严子川,还怕那濮阳邵宇不来救人?”
此人话音刚落,便被苏虔呵斥:“我青城派堂堂天下修仙第一大门派,匡扶正义,除魔卫道,岂会做此下作之事。此等招数,以后不许再提!”
“是!”众弟子虽心中不满,却还是不能违背青城派的教规与大师兄的命令。
师弟们都退下后,苏虔众新望向严子川:“严掌门,你是还没搞清楚濮阳邵宇是什么人吗?或许可以这样说,他根本就不是濮阳邵宇,濮阳邵宇只是他的躯壳,是一个受害者!”
严子川对上苏虔的目光:“我不管他是谁,不管他叫什么,但是,只要我在,就不许任何人伤害他!”
“你!”苏虔一时气结,“是非不分!”
“我只分人!”严子川道,“大师兄还有事吗?没事的话,严某可要告辞了!”
都是道家门中人,严子川虽是没落门派,却也是一派之主,且他又没干过什么坏事,反而刚刚消灭石妖,有大功德在身,苏虔没有道理拘束他。
见苏虔不答,严子川将手中之剑插回剑鞘中,施法术收起剑来。回到刚才与石妖混战的地方,发现他的箱笼还在。他背起箱笼,又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书生。
濮阳邵宇离开混战现场,便知段炎的客栈不能再住。他匆匆收拾,便要离开。只是离开之时,又回头在门上用树枝题上几字“夜半会面”,便施法离开。
严子川的行李都在他的箱笼中,早上出门,他就没打算再回天香楼。如今他只想去找濮阳邵宇,把自己要跳跃出胸的情绪告诉濮阳邵宇。
他赶到之前濮阳邵宇所住的客栈,已是人去屋空。严子川心底一惊,当初谁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未与邵宇约个只要两人知道的场所,天大地大,他要如何去寻?
严子川黯然地掩上门,却发现门上树枝留下的痕迹,仔细辨认,却是“夜半会面”几字。与濮阳邵宇在青城派同住多日,严子川认得这是濮阳邵宇的字迹。他赶忙涂去门上痕迹,迅速离去。
走在大街上,严子川思考着那几个字是何含义。他确定那几个字是濮阳邵宇留给他的,邵宇绝对不会做无意义的事,那几个字,绝对有含义。
他认真思考了一遍,自他与濮阳邵宇邵宇相识以来,绝对没有在“夜半“这个时候会过面。那么这个地方是找不出来的。他思来想去,突然灵光一闪,不知怎的想到了爷爷。想到爷爷,严子川突然想到,初来京城之时,爷爷第一次唤他商量对策,便是在夜半时分。
“难道是那个破庙?”严子川猛地抬头。遂又疑惑起来,邵宇并不知他与爷爷在半夜时见过面啊?转而又想到濮阳邵宇并不是自己之前所认识的濮阳邵宇,或许自己第一次与爷爷见面,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
他仔细地观察了一圈四周,确定没人后,才决定前往。在去往破庙的过程中,他又在城中绕了几个圈子,确定没人尾随跟踪,这才放心地赶去破庙。
到达那个破庙之外,严子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有勇气推开面前的破旧小门。他无法想象自己推门而入,却见不到那个人的心境。
待看到破庙中那个勉强能称之为床的东西上躺着的濮阳邵宇,严子川悬着的一颗心才勉强放了回去。
“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严子川三步并着两步,跨到床前。濮阳邵宇绝少在睡觉以外的时间有卧、躺之姿,严子川的心中又涌入另一种的担心。况且那场打斗他是见着了的,苏虔法术之高,让人不得不担心。
濮阳邵宇没答,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严子川并不放心,将人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外伤;又用功力验了下脉搏,也没发现什么异样,这才完全放下心来:“没事就好。”
濮阳邵宇全程慵懒地躺着,笑盈盈地看着他,直到严子川忙活完。
见严子川松了时候,濮阳邵宇将自己的手缩回来,还是那慵懒的神态,还是笑盈盈的样子:“你就不怕我?”
“我为何要怕你?”严子川疑惑地问。
“我之所以能活着,全靠历劫所为。会害人,所有人知道我的身份都会怕我,一夕之间所有的情谊都会荡然无存。”濮阳邵宇表情仍旧是笑着,眼底却渐渐冰冷,经由虚空望见了过去那千年的历劫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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