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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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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醒,沈折花望着星光灿烂的天空,挤出一滴鳄鱼眼泪,开始思考人生。

他出身“书香世家”,一大家子都文人,只有他另类地去当了销售,还是各地跑那种。

他名沈折花,这名儿也不是不好,就是太好了,叫甚不好叫省着花,于是一意孤行的他,把自个名给改了,改成了沈折叶,也不是真改,证上写的也还是沈折花呢。

结果,他挨了爷爷一顿文人的伺候——抄了一整夜的《天工开物》。

最后,还得了父母堂兄等人的谆谆教诲,无外乎都是那几句为你好,别放心上,爷爷还是疼你的。

只有奶奶叹了口气,说了句真话:“折花啊,你爷爷是为你好,折花折叶一字之差,差之千里啊。沈折花,乃旭日初升之象,大吉之数;而沈折叶,则是在劫难逃之命,非命早夭,大凶啊!”

还记得他当时初生牛犊不怕虎地回了奶奶一句,“奶奶,你这是封建迷信思想,要不得。”

如果世上有后悔药……沈折花擦了擦眼周的汗水,如果世上有后悔药,他昨晚——一定把冷吃兔腿吃完再睡!!

因为……他醒来,就穿越了。

月色如霞,如果那玩意儿叫月亮的话,就一圆饼,还是红色的。他都盯着那饼看了三分钟,反思自个也反思了三秒,还没流泪的想法。左挤右挤,手都快揉秃噜皮了,才给揉出一滴“当年年少不懂事,风‖骚至极”的后悔泪。

看来,上天也觉得他不该认输。那就再信这鬼老天一次,面对现实吧。

在挂着的这几分钟,他清扫了原身的记忆,这是兽人世界,分为南野和北野,他们在的这地叫南野,山林茂盛,鸟兽丰富,水源充裕,是个好山好水的好地方,除了不时有其他族群来打打秋风,兽群每年冬天会来打扰打扰,没什么好吐槽的。

原主名叫田鼠,哦,这难听而又难看的名字,是个亚兽,按记忆中来说,亚兽少而珍贵,一般不干什么重活,花瓶似的。花瓶都称不上,原始社会温饱尚且不能保障,哪还有时间打扮呢,亚兽们也就做点轻巧活,织织兽皮,摘摘果子,取点水,捡点枯木,即便什么都不做,也不会有人说你的。

然而这田鼠呢,不成器啊,他有个爱好,囤食物。沈折花估计这人是属仓鼠的,不是什么田鼠。你说你囤就囤吧,你偷。

偷这种行为,算沈折花最厌恶的一种了。骗,他还能理解,被骗的人说到底就是蠢嘛。偷,别说什么盗亦有道,你有道就不是偷了?不还是偷嘛。

你说要饿死了偷点吃的还能理解,这偷来囤着就不是沈折花能理解的了。

当然,这田鼠估计是个怪胎,就比如……这囤粮食就囤粮食,还要找个树杈来囤,最后吃了自己的亏,掉自己挖的坑里了。

这无亲无故还遭人厌的小可怜,磕了脑袋把自个儿磕死了,把他给磕来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

沈折花正倒挂在树上。刚醒过来时他一个鲤鱼打挺,磕了头,闪了腰,还扭了胯。现在他的姿势,是一个与地面垂直的大字,还是头歪了那种。一脚挂在树杈上,一脚撑在树根处,两腿快成一百八十度了,身体总不可能一直与胯成一条直线,所以他整个身体,是往下倒的,都快贴上大腿了。现在是上又上不去,树杈上的脚被树藤缠住了,所以,他下也下不来。

而且还得小心,树下就是石头,这田鼠估计上不了树,特地搬了块石头来当踏脚石的,结果把自己给坑死了。

这还不是最惨的,毕竟还有更惨的。

兽人世界嘛,穿的是兽皮,想也知道,他这个销‖魂的姿势,那兽皮早已寿终正寝了,庆幸那绑在腰间的藤条还算牢固,将兽皮吊在了他腰上,这重要部位勉强算是遮住了,还给他留了点男人最后的尊严吧。

现在,他只能劈着叉在这等部落里的兽人们出发打猎,顺便救他一救了。

天是这么黑,树是这么绿,风是这么的凉快,肚子是这么的饿,所以,打猎的兽人们,什么时候能醒来出发呢?

人倒霉起来,吸口气都能呛着,沈折花等到腿都麻木了,也没等到人来,估计再劈叉劈个两小时,他就算被救,也只能爬着走了。

这里距离部落大概一百米,部落门口有兽人守着,他要是吼上一吼,该是有人能听见的,就是不知道,依原主这名声,会不会有人来救他?

山不来就我,只能我就山了。

沈折花揉了揉空空如野的肚子,动了动僵硬地脖颈,深深吸了一口气,趁风往部落吹的当口,吼了一嗓子,“救人啊!!!!!!”

这一嗓子突破天际,鸟兽都被吓了一跳,一时间鸟类振翅而飞的声音连绵不绝,如他所愿,声音传到了防守的两个兽人耳朵里。

红木从眯眼中被惊醒,警觉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黑土听着这一声吼叫,忙锐目往那个方向看去,看不清楚状况,只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山坡,隐约能看见山坡后有棵树,声音是从那个方向传来的,而且这声音,好像是……田鼠。

红木原本靠坐在石头上,醒过来的当口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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