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心尚且如此（1 / 2）

“小九,你握剑的姿势不对,应该是这样的……”

“这湖底的锦鲤悠游自在,小九你又何必坏了它的安宁呢？听话,别抓了……”

“师父只有你我两个关门弟子,以后行事需得稳重一些,切不可丢了师父的颜面……”

“小九,好好走路,别摔了……”

回忆纷至沓来,白茗只觉头疼欲裂,生不如死。等他再睁眼,自己已经被人用粗大的铁链锁在十字架上,模样狼狈不堪。一抬头就见到夜尘那张令人作呕的脸,这感觉可比吃了苍蝇还要难受。

“看样子白城主是想起来了,可那又怎么样,就算是重来一次,你依然会是本相的手下败将。”夜尘不会知道,自己现在这副模样要多变态有多变态,整个人阴暗地不似正常人。

说实话,夜尘这人相貌算不上丑陋,甚至比常人略微出挑一些,看着也舒服。只是常年笼罩在他身上的阴郁气质,完美地将他的容貌丑化了许多。可只要他和君芜站在一起,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会被他吸引过去,他就像是暗夜里的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没有会注意到他的存在。

同朝为官,同为辅相,凭什么他就能鹤立鸡群,每每发表政论都能赢得百官支持,百姓爱戴？这明明都应该是属于他的,都应该是他夜尘一个人的。

可他还是不得不承认,君芜确实是优秀卓越的,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追赶得上他。尽管他们是死敌,他却无比地崇拜敬佩他,甚至于不能容忍他喜欢上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这种几乎病态执拗的爱占据了他的全部身心,才会让他恨极了白茗。

“你真可怜,所有的快乐来源竟然是来自于自己的死敌。你最好现在能弄死我,否则来日我定会让你生不如死,让你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人间炼狱。让你为九雪城死去的每个亡魂赎罪……”

一条被烈火灼烧的铁鞭狠狠地抽打在白茗的身上,他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只是咬紧了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声痛呼,他不能在这个杂碎面前示弱。

“白城主可真是伶牙俐齿,本相暂且不和你计较。这可是烈火灼烧过的铁鞭,若是你跪下来求我,兴许本相大发慈悲,就饶过你了。”他嘴角噙着狠毒的笑容,很是享受地看着白茗身上血淋淋的伤口。他就不信他能捱过这顿毒打。

不过他倒是想好了白茗的葬身之地在何处,那个地方一定可以让他灰飞烟灭,永远在这世上消失。君芜纵使有通天的本领,他也不可能找的到他。

“你这个样子可真可悲,比蝼蚁还下贱,想要我求你,做梦去吧。”白茗忍受着浑身的灼烫感,仍旧不肯向他低头。这可是屠了他满城的凶手,就算是死,他也决不能在他面前服软。

夜尘对他的咒骂不以为意,眸光一闪,像是想到了什么很有趣的事情。他低声吩咐了身边的下属,不一会儿他的下属就拿回了一个细细的银勾。

他很高兴,终于在白茗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异样的神色。这个东西他一定很熟悉,这可是用来挑人手筋脚筋的好东西。

白茗攥紧了双拳,额头冒起了一层层细密的冷汗,面上却仍不示弱,狠狠地瞪着夜尘,看着他推着轮椅狞笑着靠近自己。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那种痛的死去活来的感觉,就是到了如今,白茗仍旧是记忆如新。

“怕吗？求我啊,只要你求我,……”

“滚远点,废话少说,要动手就快点。”尽管心里怕到了极点,白茗还是嘴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