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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二者选其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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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对着君芜,他轻轻地抚着左手食指上被他隐了形的金银手戒,眸光晦暗不清。

“小九,你究竟怎么了?”君芜根本不相信自己会认错人,怎么看这人和白茗都有九分相似,可形似却神不似。他和白茗竟是天壤之别的两人。

“本殿说了,大人认错人了。”他闭着眼眸,手掌在红袖下紧握成拳,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面上竟有几分痛色。说完就毫不犹豫地踏进了隔间,袖风一扫带上了隔间的花梨木门。

他再三否定,越是这样越是让君芜觉得,这人就是他苦苦寻觅了三月有余的白茗。难不成小九经历了什么重创,再次将他遗忘在回忆里了?若真是如此,他又该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躺在精致的浴桶中,他紧闭着眼眸,用这温水洗去一身的疲惫,风尘。不知不觉间,竟然沉沉地睡着,忘了自己还在沐浴当中。

久不见他自隔间而出,君芜提声朝隔间唤道:“殿下。”无人回应,只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水声,他莫不是在沐浴时晕过去了。

这个念头刚出来,君芜就已经推开了紧闭的花梨木门,一眼瞧见了瘫软在浴桶边,慢慢向下滑去的九刹阎罗。一把扯过一旁的另一件绣着红牡丹的红衫,一边将他从水中捞起,顺势拿那红衫裹紧了他。

这人好歹是个一殿之主,做事怎么会这么毛糙,竟然能在沐浴的时候睡过去,也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君芜抱紧怀中之人,放轻了脚步,怕吵醒还在浅眠中的九刹阎罗,动作轻柔地将他放在刚才那张床榻之上,取过一旁的白巾替他擦拭乌发上的水渍。

顿了顿,君芜还是按捺不住心底那强烈的渴望,伸手摸向了那张黄金面具。想来现在他尚且处于昏迷状态,应当不能再阻止自己了。

手才伸到半路,就被另一只雪白的手抓在手心,原本昏睡的人儿睁开了那双好看的桃花眼,眼底全然没有了笑意。

“大人这是在做什么?”一字一句,虽是疑问,却更像是在质问,质问他堂堂一个左相大人,为何要趁人之危,去做这样的事。

广袖滑下,露出一只同样材质的金银手镯,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愕然,心伤,很快地被他面无表情地掩盖住了。

“殿下可有名讳?”不答反问,君芜就不怕这样做会触恼自己,这人可真有点意思,比那些眼里只有**的人儿有趣不少,九刹阎罗暗暗地想,眼底是意味不明的笑。

“九刹阎罗就是本殿的名讳,还需要其他吗?这天下早晚会是本殿的囊中之物,万人俯首称臣,还不是任本殿屠杀。”他半撑着头,三千青丝随着他的动作滑至前胸,黑红映衬,自是一番人间美景,意。

名讳?不过是些俗名罢了,他既已成魔,又何必管那些只为用来称呼的名讳,不过他的印象里,似乎是有那么一个俗名的,白茗?是这个吗?他也不是很确定。

下了炼魔狱,强者自强,弱者只能惨死在灼灼烈火之下,痛不欲生。下狱者经过烈火焚身之痛,三魂七魄离体撕裂之苦,那些人世的记忆早就随着魂魄的撕裂,一同乱的支离破碎,模糊不堪。唯有左手食指的金银手戒不惧火炼,依旧完好无损。

出了炼魔狱,他就再也不是那个任人宰割,懦弱无能的凡人了。无情无欲,断情绝爱才是一个魔王的本性。他本就不需要爱,又何必知道什么是爱,如何去爱。

“小九,你真的变了,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君芜怔愣地收回自己的手,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全然陌生的人,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真的是他认错了人,可是怎么会这样,他不该认错的啊。

红衫人好笑地看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倾身靠近他,一把将他捞进自己的怀中,爱怜地抚着他的脸颊。

“本殿早就说过,是大人非要认定我是那人,如今失望也是必然,何苦呢。”按理说以他的性子,这人已经冲撞他好几回了,早就应该死在他的手上,可是他对这人似乎格外仁慈,一再的包容容忍他。

回过神来,君芜立刻推开咫尺之距的人儿,起身离他远了几步,脸上是面对强敌的戒备之态。他的小九如斯良善,是不会说出那种灭绝人性的话,这人绝不会是他。即使他们是那么地像。

九殿脸上的笑意仍在,只是望着他的眼里多了几分深意,再开口嗓音恢复到泠泠之音:“大人是视本殿为敌了?可惜啊,方才本殿还想同大人一度春宵呢,看来今日是尝不到唾手可得的美味了。”

说完他还略带惋惜地舔了舔唇角,笑得别有深意,当然是他们二人都能看懂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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