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回 易玉容靖王囚琉璃(1 / 2)
雪光反照出了一片朦胧世界,安阳煜头顶月色, 踩着积雪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杏花春馆的院子里。
厅上昏昏亮着一盏灯似是迎接晚归的男主人, 安阳煜想了想就试着轻轻敲了一下门, 果然,锦绣立时就过来请了他进去,不做声, 只推着他往卧房里去,她自己则又守在灯下做针线。
卧房里昏惨惨的, 安阳煜拨开妆花罗帐就坐到了床沿上, 虽看不清她的脸, 满鼻子里却都是似有若无的莲香,他早已知道这就是她的体香了,每每闻到都能让他身心愉悦, 更甚时会心猿意马,想入非非。
比旁人给他下迷药还厉害,迷药迷不倒他, 她这个香味儿却足以令他神魂颠倒, 色令智昏。
故此,他清醒过来时就发现自己竟碰到了她的唇瓣, 既已到了这个地步,索性就亲了亲,不曾想这一亲竟收不住了, 他想要的更多, 便又在那锁骨上嗦了一口。
到得他发现阿暖浑身绷紧了后, 心中忽然狂喜,便试探着撬开了那张让他又爱又恨的小嘴,辗转研磨,舔吮咂弄,直把自己害的浑身发疼,血脉喷张,猛然抽身坐直,两手紧握成拳摊在大腿上大口的喘气。
阿暖死闭着眼蓦的翻身缩进了被窝里,蒙住了头。
过了一会儿,安阳煜就也假装不知道她醒了,暗哑着嗓子状似自言自语道:“谢子厚说你和我闹是为了名分,我一口就否了,我和他说,你若想要名分早开口了,你那样聪明灵秀,早知我的心意,名分算什么,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阿暖听他如此说,心里既熨帖欢喜又痛恨交加,欢喜他懂她,痛恨为何偏偏他是皇帝的儿子。
即便她的身子是玉生暖,和他没有一点血缘关系,但在她心里,上一世的点点滴滴仍旧记忆犹新,她忘不了自己是福寿公主,又怎能踏破那层伦理底线安心和他在一起呢,哪怕所有人都不知道她是福寿公主,可她自己知道,她就迈不过那条线去。
“阿暖,你有什么苦衷都可以和我说,只要咱们能在一起,别的我都不在意,只求你别那么狠心,打定主意就不回头。”
阿暖听他说的这样可怜,眼泪就流下来了。
尝试几次想要脱口告诉他自己是福寿公主,是他妹妹,可说出来又怎样呢,连累他也痛苦罢了,不若仍用旧办法,让他觉得自己是个无情人,恨着自己倒好些,故阿暖仍旧装睡不醒。
安阳煜等了好一会儿见阿暖仍旧无动于衷就叹了口气,起身走开了。
今夜试探出她心里终究是有他的,已经让他高兴不已,不能太贪心了,她藏着的那个心结还得慢慢和她磨才好。
夜已深了,安阳煜便走来落梅庄歇息,却见珊瑚并金银两人都跪在门旁雪窝子里就冷笑了一声,没理会,进屋睡觉去了。
一夜春梦了无痕,安阳煜就把裤子扔在火盆里烧了,在衣柜里寻了崭新的穿上,披上乌云豹大氅就走了出去,见到门旁里多了三具雪人也不惊讶,冷冷道:“都死了吗?”
那三个雪人马上像狗狗洗完澡抖颤身上的水珠子一样,把自己从雪窝子里拔出来弄干净,重新跪到安阳煜跟前,匍匐在地,不敢吭声,却意志不改。
安阳煜气笑了,蹲在他们面前问道:“琉璃呢?”
金不侵就恨恨的道:“在屋里睡觉呢!从小就这样,闯了祸就躲起来让我们给她收拾烂摊子,那时年岁小也就罢了,今年她都多大了,搁在寻常人家孩子都能打雪仗了,主子,就这一回了,往后我就当没这个妹妹。”
银不邪也道:“主子,这也是我的意思。我想求娶锦绣姑娘,请主子给我做主。”
安阳煜冷笑,“滚一边去,想求娶人家自己想办法,我连她主子还没哄好呢,谁给我做主啊。”
银不邪一听安阳煜这个口吻马上打蛇随棍上,嘻嘻笑道:“主子,那我先把玉姑娘身边的锦绣拿下,让她给咱们当细作,保准让玉姑娘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安阳煜禁不住笑了,团一个雪球就往他身上砸,银不邪笑着让砸到自己脸上,“主子,您别生气了,气坏了自己不值当,我如今也想明白了,往日自己竟不知怎么的被鬼迷心窍了,这下子清明了就不犯傻了。”
“我管你们怎么样。”
因为昨夜阿暖让他亲了小舌头的缘故,他心里那股子兴奋劲儿还在持续,哪里还会和他们生气就道:“念在你们和我出生入死又忠心耿耿的份上,从今日起把琉璃囚禁起来,等明年玛瑙回来就让她出海吧,我眼不见为净,只愿她离了我们长进些。”
珊瑚连忙道:“主子放心,咱们几个里头,玛瑙早看琉璃不顺眼了,琉璃跟了玛瑙出海,有的她罪受。”
金不侵冷哼,“早该把她丢给玛瑙,让玛瑙治她,偏你们俩,一个护犊子,一个眼瞎。”
这话说的珊瑚和银不邪都红涨了脸。
一时安阳煜抬头就见锦绣抱着个大包袱哭着走了来,连忙问道:“锦绣你过来,怎么了这是?”
锦绣来至安阳煜身边跪下就哭道:“骂我通敌卖国不要我了。”
安阳煜一下子笑了,笑完了看着杏花春馆就若有所思,“她不要你你就先跟着珊瑚在落梅庄也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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