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八回 兄不是兄妹不是妹(1 / 2)
原来这安阳煜从落生开始就被一位白云禅师化了去养育长大, 自小就习得易筋经, 其中衍出一篇龟息功更是练得炉火纯青,把自己弄成假死之状极容易。
他也根本没有被咬, 是银不邪先发现了毒蜘蛛,安阳煜将计就计做了这个套子让阿暖钻进来好诈出她心里藏着的隐秘。
万万想不到, 诈出来的秘密正与白云禅师赠予他的那首禅偈合上。
梅花已谢杏花新,半开半落闲园里;
恍然荣枯两世人,蓦然回首玉生香。
他原本以为这“荣枯两世人”的意思是把杏梅两种花比喻成了人,不曾想是指代福寿死, 玉生暖生。
遥想过去在杏花林下两次相遇, 也正与“蓦然回首玉生香”这句相合。
“恍然荣枯两世人, 蓦然回首玉生香”这两句真正的意思是“我恍然明白福寿死玉生暖生就是两世为人了,我闻到了异于杏花的香气,蓦然回首原来在那恍如喷火蒸霞的杏花丛中藏着一个玉雪莲香的小人儿。”
此刻的安阳煜欣喜若狂,只因他冰天雪地的还要带着阿暖出来,就是想去青埂峰上寻自己的师父, 不是为了确定阿暖是不是他命定的人,而是想让自己的师父凭他那仙风道骨的神棍模样唬一唬阿暖, 最好唬出她心藏的秘密来, 不曾想到了山脚下就得了这个机会。
想到这里,安阳煜冷静了下来,把阿暖抱到床上坐着, 沉声问道:“我姑且相信你说的, 除此之外你可还有别的秘密瞒着我?”
阿暖下意识的摇头, 反应过来就生了恼意,“你和珊瑚,你们主仆合起伙来骗我?!”
安阳煜冷笑道:“我再不出此下策,就要被你逼死了。”
“我何时逼你了?”
“你不与我说话就是逼我了,还要怎样。”
阿暖也冷笑起来,“如此,你也知道了,往后我只把你当兄长,万望你也把我当妹妹对待才好。”
阿暖话音才落就被捧着后脑勺亲住了小嘴,抵在了枕头上,阿暖瞪大了眼睛,两手去拧他的耳朵,安阳煜把那两只小手都抓下来攥在一处,轻揉慢碾,不一会儿就把阿暖弄的浑身软绵绵的,她本就对他有情,从心到身子都不反感,只是有那一道论理线拦着她暂时迈不过去罢了,故此如何抵抗的住安阳煜的火热,早已头脑昏昏,眸色迷离了。
安阳煜却克制住了,他并不想在这驿馆里,这张不知道被多少人睡过的木床上与这心肝欢好,故此就抱了阿暖在怀里抚慰。
阿暖从天上掉下来就又觉羞愧了,委屈了,脸蛋红的如同那盛开的玫瑰花,心里恨死了安阳煜耍流氓,哽咽着一口咬在他肩头,奈何安阳煜的皮硬倒把她的糯米牙咯疼了。
阿暖就呜呜咽咽的伏在他怀里哭起来,安阳煜便笑道:“我喜欢你这样和我撒娇,再不许不和我说话。”
阿暖气个半死,带着哭腔道:“谁和你撒娇了。”
这还让人怎么哭呢,金豆子早没了。
阿暖就挣着下地要去找帕子擦脸。
不一会儿外头就响起了敲门声,只听珊瑚道:“主子,你们可好了,好了就出来瞧个新鲜。”
阿暖的脸就又红了,从安阳煜腿上挣下地,裹好云狐裘就走了出去,安阳煜也眉梢眼角带着笑的跟了出来。
就见大堂上有一堆灰烬,想来是那些染了腥臭之气引来毒蜘蛛的冬衣都被烧干净了,想到自己的衣裳还在屋里阿暖就问了锦绣一声,锦绣便说银不邪拿拨炭的火箸夹着早扔在一块烧干净了。
珊瑚便禀报道:“那妇人生下一个毒胎,落生就死了,可是主子您再也想不到有这样的奇事,孩子死了,那妇人毁容的脸却结出一层厚厚的肉壳来,壳子脱落她就恢复了美貌,那脸蛋嫩的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您再也猜不到那妇人是谁,竟是六年前福王府发丧下葬了的彩鸾郡主。”
阿暖一听是彩鸾郡主,就瞪了安阳煜一眼,安阳煜就俯身在阿暖耳边解释道:“不关我事,这个虞金鸾一听要嫁给我这个天煞孤星就跟着她府上的长史私奔了。”
“二哥,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阿暖无辜的眨眨眼。
安阳煜:“……”
珊瑚又道:“这位郡主生完孩子,也不管孩子死活直问人要镜子,我把自己的小靶镜拿了给她,她摸着自己的脸高兴的了不得呢。”
阿暖沉默了,心里却惊疑开了,这抓破美人脸竟还有这样的功效,想来贵妃娘生下我时,她的美貌也得到了重生吧,只是贵妃娘终究是在乎我的,寻到了葛妈妈救下了我的命,费尽心血的把我的生命延长了八年,不像这个表姐,孩子死了竟一点也不伤心,只顾看自己的脸。
阿暖便忙问道:“给她接生的那老夫人呢?”
珊瑚道:“拿着那死胎出去埋了就走了。”
阿暖便想,师父一生夙愿便是解开这抓破美人脸的毒,她既是追着那个挟持虞金鸾的男人而来,定然又追着那个男人去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