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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四回 闻妹遭辱阎君发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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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嬷嬷一听这个声音就又恨又怕, 满屋子转悠似是想找个藏身处, 只是屋子实在浅窄, 不得已就催着阿暖躲进床帐子后头和墙壁的夹缝里去。

阿暖冷笑, 偏就坐在床沿上不动。

“玉姑娘,你们都是女娃子,我实怕你们吃亏……”

说时迟那时快, 屋门“砰”的一声就被踹开了,就见进来一个头戴软脚幞头,身穿富贵满堂湖绿茧绸大氅衣的男子, 只看面相也颇忠厚,眼相却浑浊发黄,阿暖当即就诊定此人肾虚,且不是个好东西。

“老奴请了贵客临门, 驸马还是出去吧。”智嬷嬷扎着胆子上前说道。

“你这老婆子皮痒肉贱, 一日不打就作妖,你一个奴才秧子还能有什么贵客亲友, 不过也是贱奴罢了,这一个却颇有姿色,莫不是公主给我买的妾?这却客气了, 我早说了,能尚公主是我有福, 我为了公主一生绝不纳妾, 不若我勉为其难收做通房丫头吧。”

智嬷嬷捂着胳膊, 颤着声儿, 咬牙道:“驸马那屋里只通房丫头已七八个了,还不知足,我们公主也从未、不敢、巴望着你纳妾呢,你却在外头放出风声儿影射我们公主是妒妇,天知道,我们公主虽没生一个,你那屋里狐媚子妖精早屙下一窝黑心小崽子了。”

陈尽忠当即怒道:“那日打的你轻了!”

阿暖再也听不下去,把手一指就狠道:“珊瑚,打他!重重的打!”

这边珊瑚上去就把陈尽忠的膀子掰折了,又拿鞋底子扇他的脸,宝庆还惊坐起来哭着拦着不让惹事,那边安阳煜打着来走亲戚的幌子就被延光侯请祖宗一样请进了大厅。

安阳煜看一眼茶碗里飘着的油花生姜和花椒,随手搁在桌上就笑道:“陈侯爷,你家这茶我喝不惯,咱们也别讲究这些客套了,我二妹妹可好,请她出来我们兄妹叙叙寒温。”

延光侯早已心惊胆颤,面上强撑着,笑道:“宝庆公主才坐下胎,前日去花园子逛又被青苔滑了一下子唬着了,请大夫瞧了,让静养,特特嘱咐不能见亲近的人,怕一时情激滑了胎,还请王爷谅解,我盼这个嫡亲的孙儿盼了多少年了,过上俩月,胎儿稳当了,我再让尽忠陪着公主去府上赔罪,您看这样可好?”

“这也罢了,我只到她门口瞧瞧吧,好容易想起这个妹妹来,让我见个影儿才不算白来一趟。”

一见安阳煜站起来抬脚就往里头闯,延光侯骇的不行,他难得的灵醒一回,即刻就扯来一个小厮,秘令他去找幼子,让幼子拿了他的腰牌进宫面圣,请圣上来救他的命。

这小厮也知道厉害,撒腿就跑了去。

延光侯忙忙的追上安阳煜,拦在前头赔笑,“后宅内院都是女眷,王爷不好进去的,还请王爷仍在厅上安坐,本侯即刻命仆妇进去请公主出来就是。”

便在此时,一个打扮妖娆的小妇人看见延光侯在此就小跑了来,嚷道:“不好啦侯爷,小侯爷让不知道哪里来的夜叉婆把胳膊折了,脸打肿了,就在公主那小院子里,现已经被咱们家的人围堵住了,只是那夜叉婆实在厉害,咱家小厮男仆近不得身,救不出小侯爷来,侯爷快请去做主。”

安阳煜一听,立时知道是珊瑚动手了,忙道:“我替你们擒拿这厉害的夜叉婆,快带我去瞧瞧。”

这小妇人一见安阳煜的俊容,心儿也跳,脸儿也红,忙伸手一指,“就在马棚那边,我领你去。”

眼睁睁看着安阳煜一溜烟进了内宅,延光侯就哆嗦着嘴唇道:“完了、完了,天降大祸呀。”

一到了宝庆居住的小跨院,闻到从夹道子那边吹过来的粪臭味儿,看着这里的形景,安阳煜怒极反笑。

阿暖见他来了,一点也不奇怪,还站在屋门口笑道:“你再不来,这位小侯爷就要勉为其难收我做他的通房丫头呢。”

安阳煜拨开挡在前头的侯府仆妇小厮们,笑着走到阿暖身边,“我从宫里回来,听门房里说你给我留了话,我便想着,你何时这样乖巧了,出去玩还知道给我留话,这极不像你,还敢不马上过来找你吗,说吧,是个什么事儿。”

阿暖笑的极艳,“二哥,你这个兄长怎么当的呢,你快进去瞧瞧宝庆公主吧,我都不敢相信,这竟是公主,延光侯还真是人如其名,陈铁胆,铁一样的胆子吗,可不就是无所畏惧。”

“他们一家子竟都不拿宝庆当人,二哥,我怒极了!”

话落,阿暖堕泪如雨。

何用安阳煜进去,智嬷嬷和锦绣一起就把宝庆强搀了出来,安阳煜只瞅了一眼,一眼而笑,“不邪,你回去,把那铁锤取来,再把庄子里镇日瘫着抓虱子的那些家伙们全都喊来,就说我说的,今日让他们放开了砸,给我把这延光侯府砸个稀巴烂!”

“是!”

不邪铿锵应下,转身疾走。

“王爷,王爷饶命。”延光侯跪爬过来,涕泗横流,“一时想差了,再不会这样,都是内宅女眷们不懂事才委屈了公主,我是不知道的,王爷息怒,我马上给公主换一个大院子,我、我搬出主院腾出来给公主,再有、再有把我那不孝子屋里的丫头都撵出去,往后再不许那混账东西胡来,这样还不行吗?”

“公主啊,公主你开开恩,一日夫妻百日恩啊,你饶他们这一次,往后我们把你当祖宗供着行不行?”

宝庆藏在智嬷嬷怀里,浑身打摆子,牙齿打颤,一味儿的饮泣。

智嬷嬷拉着宝庆跪在安阳煜跟前,哭道:“求王爷给我们公主做主,我们绝不想在这里呆了,求王爷让我们公主和离吧。”

“没出息的东西,竟还想着合离,给他们脸吗,休夫!”安阳煜怒道。

“天底下哪有休夫的。”这时一个老太太被众媳妇围随而至,赔笑道:“您就是靖王爷吧,他们小夫妻吵架,都是小事,怎么就劳动您来管这样的小事呢,没得让人笑话。我们可没欺负公主啊,是算命的先生说,公主一直不孕是承受不住富贵所致,我们这才把公主挪在这院子里暂住,都是为了子嗣大计啊,哪怕她是公主,不给我们家生儿子继承香火也是有罪的吧,可我们家厚道,从没想着休妻,只是想尽了法子让公主怀孕罢了,奈何公主这肚子就是不争气,我们也苦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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