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回 宇文鹰两试青莲王(1 / 2)
是夜被翻红浪直闹到阿暖泣哑了嗓子安阳煜才恋恋不舍的罢手。
清晨阿暖睡不醒, 安阳煜抱了她在怀里喂了两口燕窝粥就由着她睡去了。
“王爷……”
“嘘。”
安阳煜把妆花绣帐散下来, 走至殿外廊下才道:“何事?”
珊瑚道:“燕王求见, 不邪请了他在二门花厅上坐。”
安阳煜背手望着殿外滴水下的一丛碧翠芭蕉,情不自禁的笑, 那副模样像极了餍足后的大老虎。
“你和锦绣守着她,若醒了就快去告诉我。”
珊瑚腹内早笑死了,面上还要强忍着,就恭敬道了声“是”。
闻言他抬脚就往花厅去了。
彼时, 燕王已经等的不耐烦, 手摸上茶碗正要扎着胆子往地上摔去,抬头就见安阳煜唇角含笑的背手走了进来。
顿时燕王就吓的一哆嗦,摸在茶碗上的手就悄悄收回了袖子里, 立时站起,拱手问安,“皇兄大安?”
“自家兄弟何必多礼,坐。”
燕王偷眼打量安阳煜脸上的笑容竟然扩大了,就如同那恶鬼张大了血盆大口,两条腿就有些软,他扶着圈椅扶手小心翼翼坐了半个屁股, 赔笑问道:“听闻皇兄昨日带了个黑黝黝的村妇进宫, 有这事没有?”
安阳煜接过不邪奉上的香茶, 拨弄茶叶啜了一口, 笑道:“是从你府上请出来的一个老宫女。”
“你那是偷……”燕王的声调才扬高了两个字, 落在“偷”字上时就几乎听不见了。
“我今日瞧你这熊样儿也有些顺眼了, 好心告诉你吧,父皇早知道福寿不是他亲生的了,就算让你带了那老宫女到太极殿告状也是白费功夫,说不得还会落得和老四一个下场,他自宗人府大牢里如何,你去瞧过没有?”
燕王整张脸都懵了,“父皇竟然早知道?他甘心做那剩王八?”
“他是爱屋及乌罢了,我如今也有些体会了。”安阳煜心里想着阿暖,就满足的叹息。
“凭什么啊!”燕王怒红了眼。
安阳煜瞥他一眼,笑道:“你和老四老五你们三个绑在一块都斗不过虞贵妃,我劝你们歇了心思做闲王吧,若觉呆在帝京委屈了你们,我卖你两条海船,你组织人出海去,海外之国比不得咱们大魏文明昌盛,多是茹毛饮血之辈,又蠢笨如猪,你们轻易就能在那里称王,哪怕做皇帝也没人管。”
“她不过是个女人还能翻了天去!”
安阳煜笑道:“你去查查虞贵妃是怎么一路走过来的,亡国公主,逆汉皇后,大魏贵妃,说的浮夸些,她也是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狠人,天生的弄权高手,你和她比真个连小学生都不如,她精心教导的魏王又得父皇宠爱,现已经赐住承乾宫了,父皇意志坚定就是要立魏王做太子,你们再去争什么,不过白白往里头填命罢了。”
燕王竟哭了,淌眼抹泪道:“我们是废物也认命了,二哥因何不争,二哥八年前就该打进来的,二哥若做皇帝我们都服你。”
安阳煜笑道:“我才不想被困在那张椅子上呢,一点不痛快,我的海船就停在天津港,过几日我的事儿完了就要走了,我呆在帝京父皇也睡不安稳,旁的人要么怕,要么一心想撺掇我上位,没意思。”
燕王哭道:“这算什么呢,想要的拼了命够不到,不想要的却唾手可得。”
一时不邪又来禀报赵国公来了,燕王就赶忙站起来道:“二哥我这就走吧,免得让赵国公瞧见他又多心。”
“你从后门去吧。”
“谢二哥。”
没一会儿,一个留着花白山羊胡,五十来岁的人走了进来,身上穿着打籽金绣麒麟乌黑大氅,龙行虎步而来,拜见毕在安阳煜左手边圈椅上坐下就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这两日有个较为轰动的新闻王爷可听见了?”
安阳煜笑道:“赵国公直说就是。”
宇文鹰捋一捋胡须就道:“说是一个租住在旧日阎王军军卒家的穷举人把军卒妹妹的肚子搞大了,军卒要求穷举人娶自己的妹妹,穷举人不娶,还说军卒妹妹在闺中就和男人玩出了孩子,不是妓女就是暗娼,他只负一文钱嫖资。
军卒一怒砍下了穷举人的头,军卒被京兆尹判斩立决,全族流放岭南烟瘴之地,圣上还特特下旨让其全族永世不许归京,朝议时还说出了‘百个厮杀汉不及一个读书人,东华门外唱名的方为好男儿’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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