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星(1 / 2)
为首的是个女人,长发被金镶玉的簪子高高的盘在头上,身着粉色长裙,个头不高但看着瘦骨嶙峋的,颧骨极高,薄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面相看上去便是那种刻薄至极之人。
她那双细长的眼睛怨恨地盯着苏染溪,一副恨不得把苏染溪给大卸八块的样子。
而女人后面跟着数十个男子,有的年龄还小,不过十几左右,而有些看上去已到中年。这些人唯一相同的地方,便是手里均拿着棍棒面露凶相。
袁静河把苏染溪护在身后,厉声道:“陈俞红,你这是想作甚!”
陈俞红冷笑一声:“静河,你那姑娘本是灾星降世,我们全村人念在你家也是不易,才没把她赶走,结果现在你倒好,任着她对我家俩儿子动手?”
是为那俩少年报仇来的?苏染溪沉思了一下,她不是没料到那少年会找人报复,只不过按那俩少年的作为,她没想到居然有人不要脸到这种地步,还上她家找麻烦。
“你那俩孩子性格顽劣,天天在我摊前驱赶顾客,被打也是活该!”袁静河毫不留情的回击。
“你!”陈俞红一时气急,说话也不再留情面:“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跟你家死丫头谁也别想跑!”
见两人争吵越发激化,堵着门的人突然散开,为一位拄着拐杖的老者让路。
老者捋着白花花的胡须,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他敲敲拐杖,威严的开口:“都不要吵了。”
一见老者,陈俞红马上变脸,眼圈逐渐变红,一扫之前的强势,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村长!你可管管她们家吧,那苏染溪就是个灾星,是妖女祸世!我家老大到现在都还没醒,肯定是这灾星做了什么手脚。村长,你要为我们家做主啊!”
苏染溪皱起眉,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陈俞红也好,那俩少年也好,都在说她是灾星,但原主根本没有这与灾星有关的记忆,还有那少年昏迷不醒,她忍不住道:“你儿子打扰我家在先,我只不过踢了你儿子一脚,他醒不醒可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你还敢说!”陈俞红回头,看着苏染溪的眼里仿佛能喷火:“我儿子从早上回家到现在昏迷半天了,请大夫来也都说不出病因,肯定是你这灾星下了咒,见不得我家好!”
苏染溪叹口气,没继续说话,这陈俞红正处在愤怒当头,万一惹怒了彻底发难,她自己可以随时跑到空间避难,但却无法顾及她母亲,苏染溪忍住脱口而出的嘲讽,侧身不去看陈俞红。
一旁看上去和蔼可亲的村长咳了声:“大概事情我也了解了,这样吧,陈俞红你把找的人都赶快送回去,别伤了和气,至于苏染溪…”村长白色的眉毛动了又动,像是在思考该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又捻着胡须,半响才语重心长的道:“袁静河啊,自你家女儿投水后,这些天我们村再也没降过雨,现在她又惹出这些生端,为了村子好,你还是收拾下她的行李,让她自己离开吧!”
“多谢村长好意,但要走,我们娘俩会一起离开。”袁静河朝村长鞠躬,以示谢意。
村长摇摇头,叹息道:“你这是……何必呢!”
但陈俞红明显对这个结果不满意,她死死地盯着苏染溪:“不行,她们一家走了,到时我儿子出事了怎么办?”
苏染溪也对这个结果不满意,一来她家没几个钱,搬走后也无地能去,二来她并不认为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这个结果对她或者她娘来说,不公平。
“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是灾星,可有证据?我家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这样赶我们一家离开,我不同意。”苏染溪扫视一圈周围的人,才缓缓念道。
袁静河脸色一变,忙拉住苏染溪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乱说。
村长叹气摇头,看上去是有苦难言。而陈俞红不屑的笑了声,她讽刺地道了句:“你娘还真是隐藏的好,让你一无所知的长成这样。”
“知道你父亲什么时候去世的吗?在你出生那天晚上下了暴雨,你父亲不幸落入水中溺亡!你还知你有个双胞胎哥哥吗?在你出世第二日,离奇暴毙!你就是个灾星,不仅克你家男人,到时整个村子的男人都会被你克死!”
陈俞红越说越怒,她破口大骂:“现在已经轮到我家了,灾星不死,我们全村都会完的!”
等陈俞红说完,院子里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就连那些拿着棍棒的男子都低下了头,表情悲壮。
这些事苏染溪不知道,就如陈俞红所说,也是她娘隐藏的好,什么都不告诉原主,导致原主没有一点与这相关的记忆。
不过即使原主是灾星又怎样?先不说是不是封建迷信,现在原主已死,剩下的灵魂早换成了她,灾星这个名号她绝对要摘下。
陈俞红还是不肯罢休:“村长,今天必须处死这个灾星!”
“对啊,光赶走恐怕没用!”周围有男子附和道。
“俞红她家长子都出事了,不处死灾星怕是再也醒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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