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2 / 2）

“雪奈大人的生命...消失了。”

她这句话说出来的那一刻，轰和爆豪同时一愣，不可置信的看了过来。

他们两人脸上的神情是惊人的相似，惊愕、震惊、不可置信，甚至还透露出一丝的茫然，仿佛在那一瞬间没有理会到“生命消失”指的是什么。

大天狗双手一紧。“...回阴阳寮。”

爆豪冲了过来，“站住！把雪奈还回来！”

白狼挡住爆豪的攻击，躲过他的轰炸，这时远处层层寒冰袭来，白狼跳开原本的位置，姑获鸟上前用羽翼挡住了寒冰袭击。

眼看式神和场上的英雄就要打起来的时候，大天狗一扬双翼飞到半空中，没有理会冲上来的爆豪和轰，以及盯着他们的其他英雄，而是直接启动了传送阵，带着一众式神离开了。

爆豪身子颤抖着，“可恶、可恶！可恶！”

轰想要再度冲上去，安德瓦按住他的肩膀，沉声道，“焦冻。”

轰赤红着双眸回视了过来。他紧紧咬着牙，神情愤怒而冰冷。

安德瓦一愣，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看过轰这样的神情。哪怕是那一年他因为轰冷入院而敌视他，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子。

然而尽管受到了触动，但是最重要的是眼下的事。

安德瓦让手下进行扫尾和巡查工作。“焦冻，你先冷静下来。现在，你和这位爆豪同学需要到警察局录下口供。”

轰喘着气低下了头，紧紧的握着双拳。

*

黑雾将死柄木强行带回去后，毫无疑问遭受到了死柄木强烈的反抗，他几次惊现躲过死柄木的个性。

这时，电视机中传来老师的声音。“死柄木弔，冷静下来。”

死柄木的动作停顿了下，他抬头看向电视，“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你派过来的人会变成雪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老师！”

AFO坐在椅子上，现在的他因为之前被欧尔麦特所伤，还在治疗着，无法自由活动。“死柄木弔，说实话，我对你很失望。作为敌联盟的首领，你居然被一个女生，而且还是英雄那边的女生给控制和左右，多次心软，甚至破坏事先制定好的计划。死柄木，这样的你，还要怎么去打破英雄社会的制度。”

死柄木抓着脖子，“老师...我，我已经在改正了，但是雪奈......我已经不会因为她而摇摆了老师！为什么你要这么做！”

“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看清楚死柄木弔！这就是英雄，要不是因为他们，你觉得秋山雪奈会死吗。他们口口声声说着正义，说着帮助民众，然而秋山雪奈被控制了他们都看不出来，什么英雄，只会说大话而已。就像小的时候的你，不也是没等来所谓的英雄救援吗。”

死柄木蜷缩起身子，“老师...雪奈...”

AFO的话语还环绕在他耳边，在不遗余力的对他进行着洗脑。

死柄木抓挠脖子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是啊......老师你说的没错。”死柄木摇晃着站立起来，双目中充斥着疯狂的笑意，“都怪欧尔麦特，还有那群英雄。”

他语气诡异，“雪奈也是，她现在应该知道站在谁的身边了。我要杀光英雄，杀了欧尔麦特，还有安德瓦！杀了他们之后我再把雪奈接回来...”

死柄木上了楼梯，发出了轻柔的低笑声，“等着我雪奈，我会去接你。杀了英雄，杀了欧尔麦特...”

*

“小胜！”

听到身后的声音，爆豪没有理会，继续向前走着。

绿谷追了上来，拦住爆豪。他的神色算不上很好，眼下有着浓重的黑眼圈，“小胜，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雪奈她...”

爆豪猛地推开绿谷，“给我滚啊臭久！”

绿谷猝不及防的被他推开，他稳住身形后站好，双手紧握，“小胜...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和轰都避之不谈！雪奈她，她到底怎么样了！”

爆豪紧紧掐着掌心，“滚开，老子...”

绿谷冲上去揪住他的领子，大声吼道，“雪奈她到底怎么样了！到底那一天发生了什么事？小胜，你不要以为只有你一个人喜欢雪奈，只有你一个人担心她，我的心情，并不比你差！告诉我她怎么样了，不然我就...我就算是逼，也要逼你说出来。”

爆豪反手揪住他的领子，然后一拳揍在他的脸上，还没等绿谷反应过来，他就扑了上去，双手颤抖着，“来啊，你来打老子啊！”

绿谷刚抬起头，就看到一滴水珠落了下来。他的动作顿住，看向爆豪。

爆豪紧紧咬住牙关，眉心皱在一起，眼底含着眼泪，表情难看。“你...揍我啊...”

“小胜？”

爆豪双肩颤抖着，“你以为老子怕你揍吗！老子......”数滴眼泪啪嗒的落下，爆豪的手指颤抖着。“老子更想让她揍我...有本事她就来打我啊，我决不还手...”

从他的话语中猜测到了什么信息的绿谷猛然睁大双眼，不可置信道，“小胜，雪奈...雪奈她...”

爆豪深深的低着头，从来都是骄傲自满的他此刻却在绿谷面前泪流满面。

绿谷咽了咽口水，声音颤抖，“雪奈她......”

*

夜斗看着眼前的轰，“你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找你。”

轰垂眸看着眼前的桌子，默不作声。

夜斗有些焦急，“雪奈最后应该是和你见得面吧，你们约在甜品店见面，但是在那之后我就没见到过雪奈了，她到底去哪了？或者说发生了什么事？”

轰睫毛轻颤，紧紧抿着嘴角。

夜斗站了起来，“你说啊！”

轰抬起眼眸看向他。他异色的双瞳中是诡异的平静。

“雪奈死了。”他沉声道，“...是我。”他的右手在不停的颤抖，“是我使用了个性对她造成了伤害。”

夜斗僵在原地，愣愣的看着前方，他的瞳孔因为惊惧而紧缩成一条细线，冰蓝色的眼睛直直的看向坐在那里的轰。

“你说...什么？”

他一把将轰拎起来，“你说什么？”

轰面无表情的和他对视着，“我说她死了。”尽管他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但是在说到那个字的时候，还是有无法阻拦的悲伤逆流从他眼瞳深处倾泻而出，打破了他虚假的平静。

轰呼出了一口气，双目失神，“你还想问什么吗。”

夜斗站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轰，“雪奈...？雪奈，死...”

夜斗倒退了一步，倒吸了口气捂住胸口，“不，不会的...雪奈她才答应和我在一起。”

听到他这句话，轰看向了他，指尖微颤。他说不清是什么心情的开口道，“是我杀了她。”

夜斗：“闭嘴！”他凑到轰面前，冰蓝色的眼眸中是铺天的杀意。这一瞬间，他仿佛是一头凶兽，数百年前祸津神的戾气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轰的睫毛不住的颤抖，他平静的表面正在破裂。他的眼角迅速红了一片，右手灼热而冰凉的疼痛再度袭来。

轰后退一步，“抱歉，现在我还不能将我的性命交出去。”他紧紧握着拳，一字一句的吐出话语，伴随着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气。“我还要...杀了敌联盟。”

他没有忘记，那天雪奈被人控制着，变成了另一个人的样貌，成了他人手下的傀儡。

轰不会为自己狡辩和开解，他不会以“雪奈忽然冲出来、她当时是另一个人的模样”为理由来开解自己的行为。

这段日子，轰每天都在自虐般的回忆那天发生的事，一帧一帧的回忆，仿佛亲手挖开胸口的肉将心脏剖出来一样。

是他的冰刃刺进了雪奈的心脏，是他的个性伤害到了雪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