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樊华和小方程的童年（2 / 2）

“我们玩过家家吧，我当妈妈，樊华当爸爸，方程当宝宝。”果果兴奋的提议。

“我要当妈妈，妈妈可以拿大棒槌打宝宝。”樊华的小腮帮气嘟嘟的鼓起来。

“我也不要当宝宝。我是男生，我要当爸爸。”方程抗议的举起小手来。

“好吧，我当宝宝好了。”果果小手一摊，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他们三个手拉手的来到废工厂，这是他们常来的地方，里边有很多大缸。玩捉迷藏时，樊华和方程特爱躲缸里，方程胆子小，有时候他们俩人会藏在一个大缸里，俩人藏在一起太拥挤，你推我搡的发出声响，就把二虎给吸引来，这时，小樊华就气汹汹的瞪着方程。方程则低头看着脚尖。

“妈妈，我要吃饭饭长高高。”果果小宝贝嗲声嗲气的说着。

“乖宝宝，妈妈这就来，你爸就是个大爷，游手好闲。”小樊华模仿着樊妈妈的口气说着。此刻的方程正拿着一根小棍子逗着蚂蚁玩。

“果果，你看那边好多马炮瓜，”小樊华指着犄角的一块地，“我们做瓜吃好不好。”小樊华和果果发现新大陆似的蹦蹦跳跳的跑过去摘马泡瓜，越玩越开心，瓜秧也拔了。小樊华拖着瓜秧，果果捧着马泡瓜。

“我们开始做饭吧，”果果已经着手把马泡瓜给捏坏了。“爸爸别逗蚂蚁了，宝宝都饿坏了。”小果果嗲功实力蹭蹭往上冒。

三个小朋友开始有模有样的做饭，爸爸妈妈还有爱的喂果果小朋友。好幸福的迷你版一家三口啊！

天黑了，三个小朋友玩累了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寂静的夜里持续传来叫骂声，“谁家的小崽子把我们家的南瓜秧给拔了，让我逮到打断他狗腿。”

不一会隔壁传来方程的哭闹声，方程的腿被打断了？果果的腿也被……樊华越想越害怕，偷摸的开门乘着月色溜了出去。

樊华跑到废工厂躲到最犄角的大缸里，她在大缸里呆了很长很长时间，长到当时的小樊华认为是一生。睡梦中，她迷迷糊糊的听到妈妈的叫喊声，爸爸的叫喊声，方爸爸方阿姨的叫喊声，苏伯伯的叫喊声，很多种声音，她想回应他们，看了下自己的小短腿又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她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小樊华怯懦懦的去吃早餐，樊妈妈非但没有拿起她的大棒槌，还从柜子里拿出她爱吃的绿豆糕。现在樊妈妈也经常提及这件事说：“老房子附近的废工厂发生过命案，那天找不到你，我都吓疯了，手脚不受控制的哆嗦，叫你名字感觉脖子被人掐住了叫不出来，从缸里拎出来你的时候，我以为我会放声大哭，而我只是紧紧的抱着你，想着以后再也不揍你了。”事实证明想法就是想法，大棒槌依旧追着我打。

“老樊，你送樊华和方程去幼稚园，我身体不舒服。”卧室里的樊妈妈冲着厨房做早饭的樊爸爸喊。

“保证完成任务，老婆。”

小樊华站在自行车的前架上，手扶着车把，她动来动去时，樊爸爸就低头用自己胡渣扎她，她就老实了。刚开始的时候小樊华乐意站前边，风吹在脸上很舒服，爱动的小樊华怎能忍受规规矩矩的站着，要去后座，樊爸爸却不让。一位年轻父亲载着一个闹情绪的小姑娘，后座载着个漂亮的“小儿子”来到了幼稚园。

“樊华的爸爸吧？”一个推着三轮车的老奶奶笑着问，她的车子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西瓜糖，软绵绵的放进嘴里就化了的棉花糖，酸酸甜甜的果丹皮，放进嘴里会跳的跳跳糖，还有小樊华最爱的辣条……

“是的，孩子们上课要迟到了，不吃零食了。”

“樊华上次从我这儿赊的辣条，5毛钱还没给呢？”

樊爸爸的脸顿时黑了，小小年纪就知道赊账了，只对樊华冷冷的说：“快去上课。”

樊华牵着方程拔腿就跑。樊爸爸从来没有打过小樊华，这次放学回到家，樊爸爸樊妈妈两人组队来了个混合双打，方程则站在旁边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