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p9 明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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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在流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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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也好苦。眼睛也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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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混着眼里流出的汗划过嘴唇。头一次觉得尝尽了人生百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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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过不过咸甜苦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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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自己的心脏被人剖出，甚至还没有停止跳动。听着那个冷酷的声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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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时间二十三秒。测试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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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那因为自己无能为力而不断死去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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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 ...谁可以...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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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疼到超出忍受标准的无数倍，因为明知自己在做错误的事却无法停止，因为哪怕想要终结自己的生命来了结这一切却找不到办法。
即使跳入化学池，即使注射高纯度毒素若干，即使将心脏一刀又一刀刺穿。
即使真的死去了，她仍然能在淡蓝色的培养液中醒来。
身体上狰狞的疤痕逐渐化为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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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不会受伤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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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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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不会受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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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 ...】
【零号，你如果再说一遍刚刚所说的话，我们将会给你彻底洗脑。】
【你以为你有选择？】
有吗？不和任务目标有多余交流，仅仅是作为武器被使用。不准任何无关人士靠近。回到基地便进行封闭。所有的老师除了授课不能再讲其他。这时候你要问——你是否拥有选择？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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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我的女儿。我的能力让我比常人更能体会这种亲情的联系。这让我... ...无法保持理智看待这件事。你们见谅。”查尔斯再次叹一口气。在场的所有人都被那些苦苦挣扎的记忆刺痛得回不过神来。有过相似记忆的黑寡妇更是猛地单膝跪地。
“Nat... ...”鹰眼都没反应过来去搀扶。只是呢喃。
“我认为西拉维尔应该跟随我们回到泽维尔学院。”汉克说。
“我仍保留我的意见。”被深深触动的美国队长道，“但这次我的理由是因为复仇者能提供更好的保护——变种人已经经历重创，九头蛇会不惜一切代价，这会让你们经历无法承受的灾难。”
“我们暂时不会报告神盾局。审判的事也会再商议——至少在我们完全铲除九头蛇之前不会进行此事。”斯塔克说。
查尔斯让所有人以第一视角“成为”西拉维尔，这无异是尖锐的伤痛直接扑来。所有人都难以脱出。
“谢谢。”查尔斯说。
“我现在能去看看她吗？”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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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的西拉维尔不再倒立。盯着查尔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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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来，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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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头蛇无法再伤害你。”查尔斯推动轮椅小心翼翼靠近。他满怀希冀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这种感觉太过奇妙。埃里克的孩子其实与他相似之处更多在于神情、五官。但西拉维尔却和查尔斯格外相似。褐色的发，蓝色的眼睛。尽管西拉维尔的眼睛更偏向于灰色。只是泛着淡淡的蓝色。就像是浓雾里的海。
他们是多么相像。嘴唇的形状、勾唇的弧度、眼角的弧度、睫毛又是如何扇动。
生命太过奇妙。
“谢谢。”西拉维尔沉默许久宛如解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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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安静后，查尔斯缓缓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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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拉维尔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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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很久。她弯下身子，脑袋蹭了蹭查尔斯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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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先生... ...我也可以去看看西拉维尔吗？”彼得闷闷说。
查尔斯回泽维尔学院处理关于西拉维尔的事。与斯塔克约定明天会再过来。并且会带来死侍。
彼得也想去看看自己的朋友。他曾以为自己也受过许多苦难。但西拉维尔的经历让他呆滞，感同身受般地无法呼吸。他为朋友遭受这般而格外痛苦，甚至有些自责。
“可以。”已经从西拉维尔的记忆里得到很多信息的斯塔克正在和美国队长讨论“斩蛇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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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彼得先是探出了一个脑袋。
“彼得。”西拉维尔道。
“你... ...你还好吗？”彼得走进来，像以往一样盘腿坐在西拉维尔对面。
“很好。”西拉维尔从未这样说过。
但她真的拥有了父亲。是真的——真的父亲。她能感受到查尔斯对她的亲近和袒护，甚至是... ...甚至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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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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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有人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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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又要流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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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来陪你拼乐高吧。”彼得突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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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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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明天。还有后天。还有很多很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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