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是的。”

司机下车，把后备箱打开。，帮忙把行李箱搬上车。

叶宅。

外婆，外公正在叶宅前张望。见我和小姨回来了，管家替我们拿行李。

小姨抱住了外公，外婆，“我好想你们。”

外婆拍拍小姨的背，安慰着她，“想了就回来，这儿永远是你家。”

外公催促着，“行了，先进去，先进去。”

舅舅和哥哥正在帮着小初端菜。外婆脸上挂满了笑容，屋内一家人的阖家欢乐，真是难得的温馨美好。

外公为外婆盛汤，夹菜，舅舅为外公，外婆剥虾挑蟹肉，我给外公，外婆夹菜 ，递东西，小姨和哥哥则为外公外婆讲笑话，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真想深陷其中。哪怕只是片刻。

外婆笑容满面，我知道，外婆很久很久没这么开心了。

用餐后，我帮着小初洗碗，外公扶着外婆上楼。

一天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一家人在一起的和和美美。

小初流了泪，“老太太今天真的很高兴，老伴和子孙的陪伴，这场面，我都想我妈了。”

我低声说，“我也想。”

小初抹了抹眼泪，忙摇手，“对不起，娴小姐。我不是故意的。”

“无妨。这本就是事实。”说与不说，早已改变不了。

小初低下头，“但是我还是要说句：对不起。”

我看了她一眼，她低着头，似乎不敢与我对视。

“我出门一趟，若问起，你记得替我打掩护。”小初抓住我的手腕，摇摇头，“天色已晚，娴小姐，别去了，明天还可以去。”

“我会快去快回的，我身手好，不会被欺负的。我不会拖累你的。”

“那您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

我回头，“会的。”

我去车库，骑着辆单车，去了墓园。

途径一家花房，买了几束兰花，和一把富贵竹。

“娴小姐，您又来了？”我并没有回应他，骑着单车进去了。

我跪在母亲墓前。

很艰难的说出，“妈。”

“我很想您，您离开的太久了，也不给我拖个梦，如果不拿着您的照片，我怕是会忘了您的模样。我快要去东北三省，我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无法来看您。”

我抹了把眼泪，“对了，我和他的关系不像从前那般僵硬了，我正试着接纳他，我觉得祉韵说的有道理，我也想让外婆少一件忧心事，外婆和我说，在欢送会上，想让我和他定亲，您觉得呢？”

“妈？您在天上看着我，是不是很烦我啊，看着我的自私，我一开始想去东北三省就是为了多开他，外婆需要人陪，我却走了，催促舅舅结婚，为了让舅妈陪外婆，我很不孝吧，都没了规矩。可我还是要去东北三省，我觉得自己很坏很坏。妈，我……”我己经泣不成声了，就连我自己都不止在说什么。

哭久了，声音都有些嘶哑了，“舅舅也有志向，我却因为自己的自私自利，想灭了他的志向，我有时都无法饶恕自己。我现在想通了：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我是不是很丑陋啊，您能告诉我吗？妈!”

我抱着墓碑痛哭涕流，不能自己。

我盯着妈妈的照片，“您陪着我。听着我的倾诉，我很想告诉您，我好累，我好想见见您，我也好想像别的孩子那样，赖着您，向您撒娇，向您说着小秘密。不论我走到哪里，只要做错一点事，别人都会提起我是一个没妈的孩子，我讨厌那些个上流社会，肮脏刻薄，随风浊流，无聊至极……”

沉寂了很久。我就这么跪着，想陪伴着妈妈。

直到小初打来电话。

小初：“我的小姑奶奶啊，您咋还不回来。这都快十一点了，您要再不回来，老太太知道了，会说我的。。”

“好的，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

“好，我给您留门。等着您。”

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揉了揉酸痛的膝盖，骑着单车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