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1 / 2)
裘郎中听了薛南山的话,倒是没急着答应或者拒绝。--*--更新快,无防盗上----*--他慢条斯理地揭开茶壶盖子,朝里面填了些水。
“不知世子夫人近来如何?”他忽然问谢云锦道,“耳朵可还疼吗?”
“已经好多了,多谢先生。”谢云锦点头。
薛南山忽然讪笑起来,将一双桃花眼微微眯起。
谢云锦侧头暼了他一眼,他却依然是那副无辜的模样,看上去分外孩子气。
好在裘郎中也不介意,仍旧续了茶请他们品尝。
“看世子脸色,想来还是身体未愈。”他平静道,“莫不是又动过武了?”
“正是,只不过动武已是许久前了,大夫这都能看出,果然厉害。”
裘郎中沉默片刻,见他面色仍旧泛着青光,便缓缓起身,示意他随自己去内室。
“若真如此,想必药该重换了。”他道,“世子请随我来。”
他吩咐伙计好生招待谢云锦,就带着薛南山去复诊了。
他们走后,谢云锦慢慢起身,也不再喝茶,缓步走到了露台边。她静静看着远处车水马龙的集市,却集中心思侧耳听着内室的动静,想听听看世子的伤到底要不要紧。
内室传来清晰的谈话声,像是裘郎中在同他徒儿一起查看。
“你去取些三七来。”裘郎中吩咐道,“若白梅还有,就也取一些过来,还有蜈蚣粉和黄酒。”
“是。师傅”
他徒弟快步离开了。不多时又回来,将东西交给了裘郎中。
里面传来了上药的动静,谢云锦却听到那徒儿悄悄道:“师傅,这伤口伤及肺腑,徒儿以为……应当剖骨剔除腐肉,否则怕是要……”
“不可行。”裘郎中轻声道,“此处不同肱骨,若一刀下错则必死无疑。不要自作主张。”
他徒儿不说话了。薛南山却笑起来:“怎么,我还要刮骨疗伤不成?在下可不是那胆小之辈,若此法可行,先生不必有顾虑。”
“看来世子是活得太洒脱了,这么等不及去见阎王爷。”裘郎中道,“还是老老实实治着吧,此伤虽重,但还与性命无碍。即便不为自己,也该为夫人保重些。”
薛南山冷哼了一声。----更新快,无防盗上----*--
“哟,看来先生倒是很关照我夫人。”他调侃道,“先前先生来看诊,我就在想原来你们是旧相识。只是不知是何时认识的?”
他这话说得有些过了。谢云锦蹙着眉,心中有几分不自在。
裘郎中也笑了一声,只不过有些似笑非笑的意味。
“这倒奇了。薛世子怎的拿这话来问我?”他对薛南山道,“那日分明是世子手下过于莽撞,怎么世子不查查手下人,倒是盘问起我来了?”
“先生这话,是生气了?”
“不敢,我只是区区过路客而已。”
“既如此,是我唐突了,先生别见怪。”薛南山道,“我这人疑心病太重。常年刀口舔血的人,不免思虑过深。给先生赔个不是。”
“我无妨,只是世子别再动武了。遇事能避则避,以静养为主,不可过于劳心劳神。”
“先生嘱咐,我怎敢不遵。只是先生还没答应我去是否去淮阴王府?”
“薛世子是聪明人。我只问一句,你要我看的病人当真能活?”
“先生放心,他死不了。”薛南山笑道,“我自然会与先生同去。若真出了事,也连累不到先生头上。”
裘郎中沉默了半晌,没有做声。薛南山却说了一句多谢先生。
谢云锦闻言,心知他是默许了。这时只听薛南山问他:“说起来,还不知先生尊名?”
“贱名恐污尊耳,不值一提。”
他们在屋中又说了些药理之事,谢云锦无心再听。她总在想这些事并不知是福是祸,毕竟那裘郎中本来好好开着医馆,现在倒是跟这些皇亲国戚纠缠不清了。
总觉得……是自己将他拽入这趟浑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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