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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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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角凉亭将初夏的阳光遮挡地严严实实,凉亭之外阳光明媚树木葱绿,凉亭之内,祁长生拢拢衣襟,觉得有些冷。

宋采白小小啊了一声,满是抱歉地垂下眼睛,细声说:“很快就能说完的,是我考虑不周了,只是我身体自小虚弱,在阳光下站久了总觉晕眩。”

“没事没事。”祁长生笑起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让宋采白别放在心上,“所以是有什么事要找我们吗?”

“对……”宋采白为难地抿起嘴唇,她的唇色浅到近乎苍白,只有抿起时才会泛出莹润的粉红,这让她看上去气色好了不少。

她的目光闪烁,深呼吸好几次,涨红了脸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祁长生与黄晴雪安静地等她组织语言,没有插。

良久,宋采白肩膀垮下来,好像对自己十分失望,她懊丧地低下头,慢慢地说:“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流光。”她抬手扯住自家侍女的衣袖,仰起头求助地看着她,“你来说吧,我、我说不好。”

“我来说吧。”流光身量高而瘦,神情冷淡,又是遮瞳,看人的时候就总给人很凶的错觉。

祁长生注意到,流光安抚性地将手覆在宋采白的手背上,让她安心。

“长话短说吧。”流光说话十分利落,与宋采白截然相反,“二位才人也知道,我们小姐身体不好,一向不参与后宫的这些是非。大约一个月前,荆美人开始往我们小姐的宫中走动。”

流光说话语速不快,可逻辑清晰,用词简短,很快就将大致情况交代地十分清楚。

“所以。”听完祁长生总结道,“她那时候和我吵完架,就跑去宋妃娘娘那里说掰扯我,宋妃娘娘也没和我接触过,也不疑有他,也跟着担心了一阵我会对她不利,并且告诉了她我好像怀孕了这件事?”

“对。”宋采白局促不安地轻咬嘴唇,“那日远远地看着霁月扶才人走过去,我怕生,没敢打招呼,私下猜测了才人怀孕这件事,还、还”她兔子般怯弱的眼睛里浮出一层盈盈水汽,“还告诉了荆美人,若是知道她会当众说出这件事,我万万是不可能碎这个嘴的。”

“我也是难得来请安一次,就遇见这样的事,心中实在是愧疚难当。”她看着要哭出来了,流光熟稔地找出帕子放在她手里。

“啊这倒是没事。”祁长生摆摆手,“宋妃娘娘也不是故意的。”

“我真是……”

“但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来了。”祁长生打断她,匪夷所思地问,“可是我没怀孕啊。”

“啊?!”在场三人瞠目结舌。

“我没怀孕啊。”祁长生哭笑不得,“怎么会怀孕呢,又没有……”

“哎呀!”黄晴雪猛地叫唤起来,像只被人踩着尾巴的猫。

“怎么了?”祁长生吓了一跳,慌忙扶住她。

黄晴雪满脸痛苦难当地弯下腰,两手捂着小腿,忍耐地说:“我好像抽筋了。”

“是不是亭子里太凉了啊。”祁长生有点慌张,想帮她揉揉又怕自己手法不当让她更疼,只好手足无措地问,“疼不疼啊,要不要找个太医看看?”

“不用不用。”她虚弱地摇头,“也就是一阵的功夫,你扶我走几步,缓缓就好了。”

“好好好。”祁长生连忙搀她,起身时正撞上宋采白担忧的目光,流光适时地说:“才人慢走。”

她俩互相搀着走出宋采白的视线范围,祁长生正心无旁骛地琢磨着一会还是请个太医给黄晴雪看看,却发现她突然走路就利索了。

“你不疼了?”祁长生发愣。

“本来就不疼。”黄晴雪恨铁不成钢地叹气,拉着祁长生走得健步如飞,“回去再说吧。”

一路回到宫里,两人进屋关门。

“你的脚到底痛不痛啊?”祁长生仍然很莫名。

“不痛。”黄晴雪拉着她坐下,表情严肃,“谁知道宋妃说的是真是假,她要真帮着荆书竹坑你,你给她们卖了都不知道。”

“不能吧。”祁长生不太信,“我觉得她挺好的呀。”

黄晴雪白她,问:“你没怀孕?”

“我为什么会怀孕。”祁长生哭笑不得。

“那你这个身材……”

“吃多了不行吗!”祁长生恼羞成怒。

“可以是可以。”黄晴雪说,“可是你都连着侍寝一个月了……怎么说怀了也很正常啊……”

“为什么侍寝就要怀孕啊。”祁长生觉得十分莫名,“我也没和他睡一张床啊。”

“你不和他睡一张床怎么侍寝?!”黄晴雪大为震惊。

“侍寝还要睡一张床?!”祁长生如遭雷击,盯着黄晴雪发呆了好久,才喃喃的说,“可是陛下他也没说啊……”

“他可能把你当二傻子看了。”黄晴雪真情实感地说。

“你骗我。”

“我没有。”

“你一定在骗我。”祁长生说。

“我真的没骗你。”黄晴雪摇头。

……

“你骗骗我吧!”良久,祁长生一声哀嚎,悲愤交加地捂住了脸。

“我也很想。”黄晴雪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所以你真的不知道,侍寝要干嘛吗?”

“我不知道。”祁长生从指缝里露出一双眼睛望着她,还抱着希望问,“要做点什么?”

于是黄晴雪就好好地给祁长生科普了一番。

一刻钟后,祁长生问她:“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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