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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灯(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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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长生盯着蜡烛死命嗅了好一会,也没从记忆里搜索出这味道的来源,只能模糊地感觉,这味道大概是与夜晚联系在一起的,有湿润的水汽和大如圆盘的月亮,鞋底轻蹭过草叶的窸窣声响。

横竖俞母嘱咐,生辰当天最好点燃了带着进去,祁长生决定把它点燃。

火焰甫一舔舐烛芯,那股清淡的香味立刻浓郁了,飘飘摇摇地包裹住祁长生,她凑近去闻,只觉得香味直悠悠地往她鼻孔里钻进去,让她浑身都松快了起来,祁长生一激灵,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靠近火焰——

“哎呀,才人!”霁月推门进屋,看见祁长生的动作吓了一跳,险些将手里的冰桶摔在地上,慌忙冲过去把她拉开,“头发都烧着啦!”

“啊?”祁长生被她一拉,醒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垂落的几根碎发已经烧焦了,空气中漂浮着羽毛点燃的味道,她伸手捻捻烧焦的发尾,细屑簌簌而落。

“怎么了,莫非是发热了吗?”霁月有些担心,伸手沾她额头温度。

“没有没有。”祁长生摆摆手,又献宝似的拉霁月去看蜡烛,“霁月你闻这个,是不是很好闻?”

霁月将信将疑地弯下腰,未来得及细嗅,门口涌入的一阵风却将那烛火焰呼地熄灭了。

祁长生还要再点,霁月却莫名地感觉到不安,很快岔过话题,替祁长生换上冰块,又劝她将蜡烛收起,才关上门出去了。

下午霁月告了病假。

傍晚黄晴雪来看她,两人趁着凉快,在院里坐了一阵,说到明日就是皇帝生辰,祁长生却临时改换了主意,决定在礼单上填俞家送的白玉宫灯。

“也行。”黄晴雪探头看那盏摆在里屋桌上的宫灯,半晌皱起眉,“就是那蜡烛,怎么只剩半截了。”

“因为很好闻嘛。”祁长生吐吐舌头,“明日家宴是由太监检查后,我们自行带入呈上的吧,没事,我点着进去,看不出来。”

“是吗?”黄晴雪没太在意,看了两眼,不以为意地转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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