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三(2 / 2)
温浩宇见对方面色不佳,却也不怒,和宋晟睿一起随她来到一间小会议室,在对方落座翘起二郎腿后,才开口道,“今天早上我们收到画室保洁人员的报警,称画室校长周远已经死亡,到达现场经过尸检后已经确认其离世,有几个问题想找你确认一下。”
王晴没开口,她摆弄着手上看似是新做的指甲,冲温浩宇一点头。
“昨天你是几点离开画室的,你知道周远没有离开吗?”温浩宇。
王晴依旧垂着眼眸,道,“六点刚下课就走了,知道。”
“从画室离开后还有在艺术园区逗留吗?例如参加晚上的音乐节。”
她一蹙眉,脸上露出几分嫌恶的表情,“怎么可能?我从不参与那种无聊的活动。”
在问完几个基础问题后,除开几分不屑与厌倦外,温浩宇并没有在对方表情与动作上发现什么异样,王晴倒是没有说谎的表现,不过问题在于,当他询问对方有关监控摄像头的问题时,对方给出的回答是,买来安装上之后就没有用过,学生平时画画都还算认真,人也不算特别多,管理起来并不麻烦,也就没有使用过监控。
起初温浩宇还有几分怀疑,在他通过内部APP向小杨询问情况时,小杨表示自己已经同画室另一位负责人去监控室确认完毕,监控的机器买来之后确实开都没开过,更别说录像,目前画室的监控室已做仓库使用,周远画室可以说是财大气粗到铺张浪费。
当询问到周远吸毒相关情况时,王晴猛地一惊,显然是不知道对方有这种恶习,那种自内而外散发出的对周远及吸毒者的嫌恶与唾弃在她脸上写得一清二楚,在得知对方可能死于吸毒过量后,她眼睛一翻,颇为刻薄的轻笑一声,“啧,要我说这就是死的活该,平时什么都不干,画室也是我来打理,要不是为了挂着他那个名收学生,早想跟他散伙了。不过就是我一个赚钱机器罢了。”
除此之外,王晴还向温浩宇、宋晟睿两人大吐苦水,说是平时为维护画室名誉费尽心思,呕心沥血,她清楚周远的为人,也了解其贬低或是猥亵他人的不良行为,只是为商业利益,不得不想尽办法,又是找关系,又是自己在网上不停删帖删评论,将周远不良作风相关传闻全部压下去,甚至还用好处收买过学生,以让他们对周远的行为闭口不谈。这么一来,才将画室的口碑及生源优势维持了这么多年。
她甚至还了解对方在大学任教时期就曾猥亵过女学生一事,也对他这种行为表示见怪不怪,不过对于吸毒和周远家里具体的情况,她一概不知。
从头到尾,王晴的言辞就不离”钱“一字。
这么一来,宋晟睿对此人的印象又降低几分,可以为利益而对不良行为不管不顾,舍弃正义,又算得上什么真正的商人或是艺术家?
”哦对了,还有一点,我忘说了,“她缕缕头发,道,”周远他一年四季从来都只穿长裤,我之前也还纳闷过,就算是四十度的三伏天,我也没见他穿短裤,还有他头上那顶帽子,也很少见他摘下来。“
“报告温队,”这时,警员小李敲响会议室的门,温浩宇示意她进来,“刚才我们跟园区方管监控的部门联系到了,已经拿到周远画室外的监控录像内容。此楼只有一个进出口也就是大楼正门,其他地方不具备外出的条件。”
教室内,薛一宁接到总局领导的指令后,道, “收队了,回局里去开个会。”
薛一宁放下手中的电话,然后招呼所有在现场的调查人员收队,并再三叮嘱刑事摄影师记得把每一个现场的细节都要拍摄下来。
当所有人到楼下的时候发现警戒线之外已经有不少人围在外面,从这些人手上拿着的书本、电话或者是素描本来看,应该都是到培训机构来上课的学生,由于事发突然,警局还没来得及和培训机构这边沟通,出于对一些事情的保密,薛一宁作为专案组长先告诉学生们这个培训机构需要接受几天调查,所以暂时需要封闭。
这可是在这些学生们引起一片哗然,他们面面相觑,也许在脑袋里开了无数个对这件事想法的脑洞,也可以说是思维越飞越远。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