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宋隳的分歧(1 / 2)
两人走出船蓬,君江臣给她讲述自己在沉船里拾宝的故事:
“那些沉船大多是商船,还有客船,因为想要散多捞些钱,所以船上往往搭载了过多的货物和人。--*--更新快,无防盗上----*---”
他的语调一贯轻松。
“很多人连船蓬都没跑出就活活淹死了。”
“还有私船,将金银藏在一段一段的木头了,杖上的开合相契得十分紧密,一丝也看不出是被打开过的。”
他似乎特别钦佩人族匠人的手艺。
“也曾见过那些妇人,泡涨于江水之中,手上依旧是向上托举稚子的动作。”
他的眼中很伤心。
“她们现在埋在西礁的峡谷里。”
他说的是埋。
“你埋的?”岑卿有些钦佩他。
“那些是真正的母亲。”
提到这样的母亲,岑卿想起周云熙姐姐同她进过的一件事。
“世间的母亲大都如此吧。”
“马阳村曾有一妇,回村省亲,两村相隔不远,且乡野的妇大都没有养胎这一说法。夫家不甚在急,路遇野蜂,以其背以抵,护其子,生死一际。”
“野蜂散,会一猎人归,救之不得。妇人求猎人以刀剜腹取子,并留书以证其清白。终妇人死而子尚存。”
初听的时候岑卿很动容。
她觉得,像她这样怕痛又怕死的人,是成为不了那样的母亲。
一个真正的母亲……
君江臣听了一头雾水:
“你在说什么?”
岑卿苦脸,自己说了这么长一段,他一个也没听懂?
岑卿摆手,表示自己不想再复述。
而君江臣穷追不舍:
“你刚刚说了什么?”
“就不能再说一次?”
“我真没听懂 。”
“唉,算了……”岑卿觉得自己再说一遍他也听不懂的。---
“你们人族就是这样,说话不好好说,偏偏要讲些文绉绉的话,不嫌麻烦吗?”
“你能不能好好再说一遍?”
“一遍就是了。”
岑卿不堪其扰:
“我说——”
“对牛弹琴。”
“什么啊,你说了那么长一段怎么就变成四个字了?”
又反应过来:
“不对啊?你不是不是在骂我?”
小八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吃到岑卿的糕点了。
但那河伯,少说也有一千二百的修为。
听说书先生讲,河伯一开始其实是不是
收新娘的,将新娘都送回来了,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收了。
嫁河伯,可以说是一件又喜又忧的事情,喜的是嫁了河伯,保全城人再无水患之锅,家族的地位也会随之而升。
忧的是——此生与至亲都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
小八现下能做的却只有好好修炼。
宋隳很不高兴,师父为了那个人茶不思饭不想。
他冷笑着:不就是个女人吗值得“他”这么上心吗?
“师父,“宋隳叫着走神的小八。
“怎么了?”
小八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像自己了,居然开始管起了别人的闭事,真是太不好了。
她又安慰着自己,岑卿不是旁人,她是自己的朋友。
但女娲娘娘再三叮嘱,让她不要和命定之人以外的人有牵扯……
“巷口二狗的祖爷爷死了。”
宋隳剪着葫芦叶。
二狗这个名字小八是很有印象的,是个比自己的还随便的名字。
“怎么了?”
“他为什么很伤心……”
宋隳确实不太明白,毕竟他自幼就是在馆
里长大的,举目无亲,回望无友。
“这个……“
小八自己也说不清楚,她虽有父母,但这种隔代的疼爱和父母给的总归还是有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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