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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起京都(二六)(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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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谢止落在冬煦身边,化出人形,指着相互纠缠快要到那落迦嘴边的两只鸟,“黄历,要和他同归于尽。”

冬煦神色严肃,下颚线紧绷成一条直线,紧张的凝视那落迦。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紧张,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那落迦真吃掉黄历和宋絜,那七彩怎么办?他脑子乱哄哄一片,想了半天想不出个答案。那落迦吃掉有修行的妖兽,不仅能助长修为还能让心脏和妖丹与自己的身体更为契合。长久下去,身为七彩本身的意识就会慢慢被那落迦取代,到时候就算他斩除那落迦,也不见得能唤回七彩。

为了保下七彩,冬煦不能让那落迦吃掉黄历和宋絜。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赫郝阴阳,日出东方,敕收此印,扫尽不祥。”冬煦忍下心绞疼,抬手临空画下天龙印,此印乃是穿云山杀印之一,听说不仅能斩妖除魔还能粉碎起灵魂,真正做到让妖魔飞灰湮灭。冬煦如今的情况断不能做到这点,而他想要的也不是这样。

天龙印及时落在黄历宋絜和那落迦中间,将双方隔绝。

这一隔绝,争斗不停的黄历和宋絜还没多做反应,静静看好戏的那落迦先不悦起来,他好似个被宠坏的熊孩子,从来都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这次忽然有人敢出手阻挠不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靠近,这无疑是在忤逆他,这让那落迦瞬间暴怒起来,浑身灵力大涨,抬手点在天龙印上,以他手指为中心,丝丝灵力织成蜘蛛网状落在天龙印上,他远远抬眼看向冬煦,眼神冰冷无情似淬了冰,唇角微微勾起露出个不屑的笑容,手指再一点,天龙印竟无声碎裂,洋洋洒洒融入海水里,这次那落迦没再逗弄那两只斗争不止的鸟类。

一手一只捏在手心里,他先将宋絜抬到眼前,仔细打量一番,忽而开口问:“是你创造了我?”

宋絜一愣,没急功近利的点头承认,他心里对那落迦的行为举止没个具体了解,也不知道那落迦忽然这么问,出自何意。保险起见,他含蓄说:“是我唤醒了你。”

“哦?”那落迦挑起远山如黛的长眉,笑容一改似笑非笑,“说是唤醒我,追根究底还是你创造了我,我的妖丹心脏,和这肮脏不已的灵魂,都是你一手操办的,絜钩,你觉得身为创造者的你,是不是该为我做最后一件事?”

宋絜没问这最后一件事是什么,逃生本能让他努力想挣开那落迦的手,飞向生命本道。那落迦极为欣赏他为活命做出的挣扎姿态,兴致勃勃看了好一会,见宋絜一对鸟翅膀都快扇成螺旋桨,还是在他手里插翅难飞,不由得轻笑出声。只觉得这鸟狼狈不堪的姿态太好看,可惜不能多看看。

他余光瞥见光速前来的谢止和白莲,手中微微用力将宋絜捏的鸟眼凸出,动弹不得,一张嘴将宋絜整个吞下,待要对黄历如法炮制时,谢止和白莲已杀到。

这两位和他生来就站在对立面的一神兽、一佛家之宝,只要距离稍近,那浑身散发出来的正义之气就让他难受,恨不得掏心挠肺,用黄泉水洗上一洗。宋絜下肚,那落迦觉得身体里的灵力又上一层,再看看手里人面兽身的黄历,感受到它薄弱的灵力,也没多大欲望想吃他,正好谢止甩过来一道灵力,他顺势松开黄历,抬手将那道灵力借打在还魂阵上,这一击成功让阵破裂出一道缝隙,微弱却不容抹去。

冬煦眼睁睁看还魂阵被那落迦借力打力破开,无法出手阻止对方从海底脱身而出,只能给谢止他们声援:“妖丹!”

话音还没落,冬煦先感到一阵刺骨寒意,他忍不住抬头看去,正对上那落迦阴冷失望的眼神,他来不及想对方为什么对他失望,身体先条件反射拎着剑逃离原先站的地方,几乎在落脚瞬间,原来地方忽然生出一片片火,深红粘稠如将要被药捶捣烂的上好玫瑰花,那宛如步步生莲的火焰燎得冬煦浑身燥热,两眼发黑。

白莲见那落迦对冬煦下手,转身欲给冬煦落个结界,却被有所察觉的那落迦一手阻断。和白莲共事多年的谢止,极为默契的挺身而出,要牵制住那落迦,为白莲争取机会,不曾想那落迦一妖对上他俩,居然不落丝毫下风,稳打稳扎的和他俩周旋起来,一时间三人成僵持局面。

眼前发黑的冬煦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一睁眼看见近在咫尺的红莲业火,他额头猛冒冷汗,连连后退几步,才扭头看向谢止等人。这一看让冬煦惊讶,那落迦这么厉害吗?白莲和谢止联手,都没法轻易将他拿下?

早先两人拿不下凤谷,纯粹是凤谷作弊。那现在那落迦什么情况?

白莲和谢止,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到那落迦面前,就优势全无?

冬煦眉头微蹙,心怀疑惑的看向那落迦。他聚精会神的紧盯那落迦,终于在对方侧过脸对付谢止时,看见藏在白皙耳朵后面的东西,那是一个非常眼熟的印记——卍。

那印记在微微泛着金光,微乎其微,如果不是冬煦眼睛好使,怕是注意不到。

冬煦心里乱成一团麻,明明是宋絜创造出的那落迦,为什么他身上会有佛祖的印记?印记代表什么,冬煦很清楚,可他不愿意相信,慌乱间他再次抬头看向那落迦,时机凑巧,这一次他又看见那枚印记,这次冬煦看清楚了,那确实是个卍字,只不过是反过来的。

反卍的含义在冬煦脑海里浮现出一串字符,让他心神俱为一震,不敢置信看向那落迦,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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