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2)
因为是个Beta,所以周家不认他,亲爹不承认,亲娘又走得早,说起来也是惨,但再惨,也改变不了他的人渣本质。
这个人渣为了仕途,把杭钺献给了他的顶头上司。
彼时的杭钺二十有一,青涩年少懵懂无知,年长的恋人又是那么的温柔体贴,傻乎乎的杭钺就这么被卖了。
如果说周力渊是斯文败类,那上司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变态,不仅变态还是个施虐狂。
上司虽然是个Alpha,但性/功能障碍,他对杭钺造成不了实质性的侵略,却照样折磨得杭钺在医院躺了半个多月。
杭钺出院后,撑着他还在摇晃的虚弱身板,结结实实地扇了周力渊一巴掌。
周力渊也不辩解,没躲没闪挨下这一巴掌,眼眸里是杭钺看不透的幽深。
过了一个月,周力渊走马上任,去北方中都担任要职。
周力渊这一堂课,杭钺汲取了深刻的教训。
吃一堑长一智,后来他舅舅使了相同的招数,杭钺就没中圈套。
杭钺给小花卷擦擦口水:“回来就回来,我还能让他再坑一回?那我这些年岂不是白活了。”
“我听说,他这次回来,又高升了。”
对于周人渣,杭钺毫不嘴软:“爬得越高跌得越惨。”
“同学群里都炸锅了,当时念书的时候,都说他聪明绝顶,哪个老师不夸他堪当大任。”昔姐啧啧不已,“这心肠得多硬,心肝得多黑,才能混到那个位置。”
周力渊心有多黑,杭钺最有发言权:“他就是条毒蛇。”
“很是。”昔姐嗯着声点头,“我听汤班长说,周家松了口,要周力渊认祖归宗,不过他现在怕是看不上周家了。”
“哼。”杭钺鼻孔出气,“他看不看得上,关我屁事,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个人。”
昔姐轻轻拽出小花卷含在嘴里的口水巾,连声呸道:“怪我怪我,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真晦气。”
转眼八年了,杭钺快忘记周力渊长什么样了,如果不幸碰见,没准他都认不出来了。
面容会模糊,但周力渊的人渣气质不可磨灭。
隔天的新港早新闻,一张落马官员的高清大图映入眼帘,杭钺差点噎住,这不就是当初毒打凌辱他的变态高官!
新闻里报道,高官被检举揭发,不仅贪污腐败,还背了人命官司,现已羁押候审。
镜头一一掠过调查团的检察官,杭钺背脊发凉,周力渊赫然端坐主位。
餐桌另一端,云大少爷侧目看了看他:“你什么时候,学会关心时事政治了?”
杭钺心神不宁,营养餐里的一片菜叶,叉过来翻过去,就是不往嘴里送。
云大少爷见不得他这幅呆头呆脑的模样:“讲点礼貌,我跟你说话呢。”
这个被调查的高官,云绍阳是认识的,还一起吃过饭,为了拉这老狐狸下马,很是费了点功夫,老狐狸是个狠角色,肮脏事没少干,但心思缜密,收拾得很干净,不过还是让云绍阳翻出了把柄。
杭钺吃掉一片菊苣,指了指餐厅的升降屏幕,旁敲侧击地问:“这个人,怎么判刑啊?”
云大少爷优雅地喝了口牛奶:“目前来看,终身监禁。”
杭钺戳中一块鸡蛋白,眉头拧了起来:“他不是杀人了,不执行死刑吗?”
“你是法盲吗?《刑法》二百三十二条,故意杀人,死刑、无期徒刑或者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情节轻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云绍阳不无得意:“因为你面前坐的,是新港大学的法学硕士、经济学博士。”
杭钺坐直了身子:“你?”
云绍阳觑了一声:“不是我,难道是你?”
杭钺倒不是怀疑云绍阳的学历,他只是有那么一点小小的不平衡。
有的人生来就是天之骄子,有的人却被生存压得喘不过气,连基本的选择权都没有。
早新闻开始播报天气,接下来一周风雪交加,只有腊八是个晴天。
杭钺拿餐巾擦了擦嘴:“腊八,我想出去一趟。”
云绍阳关掉升降屏幕:“怎么又要出去?”
杭钺轻声说道:“我父母的祭日。”
云绍阳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没再阻拦:“早去早回。”
等云大少爷出了门,杭钺开始打电话订食材,他在开发新品菜肴,为明年“杭家小碗碟”的开张,秣马厉兵。
周游世界暂时搁置,他一个Omega,还身携巨款,太不安全了,他长这么大,还没出过国……
投资理财放弃了,他一个半吊子食品工程的肄业青年,搞不好钱没生出钱,生出一大堆麻烦。
所以还是安安心心地子承父业吧。
杭钺钻进厨房,大房子的厨房又大又美,锅碗瓢盆、刀具电器应有尽有,还净是些高档货,用着很趁手。
杭钺刚整理好料理台,门铃响了,透过监控往外瞧,看见秦阿姨搀扶着一个精神矍铄的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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