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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七章 过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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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绵不好意思抿了抿唇,转移话题问,“大哥找我来有事要说?”

“今天找弟妹来,是想和你聊聊我和邺停的过去。”顾邺笙道,“邺停可能不太想告诉你,不过我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坦承也很重要,你是他将要相伴一生的人,有这个权利了解。”

“好啊!”阮绵只要关于顾邺停的事,什么都愿意了解,非常有兴趣。

顾邺笙看着她的笑容,即便将要说出的故事本身沉重,心里却感觉轻松了不少。

他缓缓开口道,“这个故事说起来可能有些长,就从我们的母亲开始说吧。”

“我妈妈叫顾曼韵,年轻时长的很漂亮,那时候爸爸还没有从商,只是在国企工作的普通员工……”

彼时曲宁远,是众公眼中没什么大本事却薪资稳定的小员工,顾曼韵相貌出众,小康之家,两人结合门当户对,初时日子过得也是蜜里调油,恩爱有加。

顾曼韵模样漂亮,也爱美,每每出入总是如花蝴蝶一般惹眼,左邻右舍都羡慕曲宁远娶了个堪比明星的漂亮妻子。

曲宁远风光得意,愿意宠着顺着顾曼韵,即便有小摩擦,也总是一个吻能化解的。

婚后没两年,顾曼韵就生下顾邺笙,之后又生下顾邺停。

日子也是从这时发生转变的。

两个孩子降生后,夫妻相处时间变少了,花销却变大了,顾曼韵需要在家中照顾孩子,曲宁远为了养家,应酬一时变得很多。

两人开始频繁吵架,开始曲宁远还会哄着顾曼韵,次数多了,也变得不耐烦起来,二人开始冷战。

曲宁远渐渐彻夜不归,顾曼韵因此闹到曲宁远公司,害曲宁远在单位名声变差。

偏那时赶上经济不景气,国企下岗轮岗风潮,曲宁远被迫停职参与轮岗,薪水降了一半,也没法再上班。

两人都在家中,矛盾更加频出,到最后争吵到不可开交的地步,顾邺笙和顾邺停有那么两年,连说话都不敢大声。

再后来,曲宁远开始试着做些小生意,并在一次偶然之下认识了一位红颜知己,那是个离过婚的女人,对经商有独道见解,也很有胆识。

对比顾曼韵每天的牢骚和抱怨,曲宁远心中天秤不用多么倾斜,就倒向新欢。

他和女人约定一起出国,寻找赚大钱的机会,不久后便和顾曼韵提出离婚。

男人的变心总是来得猝不及防,然而争吵对女人来说,却只是宣泄的工具,顾曼韵虽然频繁和曲宁远吵架,却仍是爱他的。

她无法忍受丈夫出轨,坚决不同意离婚,曲宁远却已经对她厌烦到底,不惜抛妻弃子也要和女人离开。

这是顾曼韵第一段感情的结束,留下两个拖油瓶的儿子,和无数对丈夫的怨恨,那之后她不得不出去工作养家,性情大变,每日怨怼以泪洗面。

直到,她第二任丈夫的出现。

“那是母亲在工作中认识的男人,很是油嘴滑舌的一个人男人,他觊觎母亲的美貌,展开热烈追求,母亲一开始不为所动,渐渐也沦陷在对方的温柔中,有那么一段时间,母亲每晚回来都是一脸幸福笑容,和我们说话也和颜悦色……”

顾邺笙整个人陷在沙发里,眸光有些悠然的怀念,感叹道,“这大概是我和邺停在她身边最快乐的一段日子吧……”

可惜好景不长,顾曼韵和男人同居了。

她和曲宁远的离婚手续没能办成,新的婚姻登记无法实施,同居便算是结婚了。

两人初在一起的蜜月期感情也是不错,可惜男人是个比曲宁远还要虚伪恶劣的酒鬼。

渐渐的,他开始从夜晚小酌,变成每天喝得醉熏熏的模样,靠顾曼韵出去工作的钱养活自己,对顾邺停和顾邺笙更是没有继父的样子,总是凶巴巴的骂人。

一次喝醉后,男人将恋爱时送给孩子们用来讨好的小狗活活打死,顾邺停放学回来抱着小狗的尸体在雪地中坐了很久,一脸怨恨的瞪着男人。

男人提着棍子出去打他,顾邺笙帮弟弟挡着,顾曼韵与男人争吵,家中乱成一团首发

那之后的日子是顾邺笙都不愿意回忆的,顾曼韵不知怎么迷了心窍,明明发现了男人太多表里不一,却仍对男人抱有期望,守着恋爱时那些甜蜜过活。

直到后来男人在外面有了新欢,抛弃了她。

这是顾曼韵第二段感情的结束,仍旧一地鸡毛,也至使她性情大变,那之后性情更古怪了。

漂亮的女人总是不乏追求者,她在之后不久,又有了第三段……第四段感情……

“妈妈选男人的眼光总是很奇怪,那时候我就不理解,怎么她找的男人都那么不靠谱又容易变心?后来长大些我想明白,妈妈追求虚无飘渺的浪漫情话,多于脚踏实地的诚恳心意……”

顾邺笙有些无奈,“上天给了她美貌,却没给她相应的聪明头脑,她喜欢男人的花言巧语,容易陷在别人虚荣的承诺中,却不知能给她这些的男人,往往都是虚伪亦变的伪君子。”

“……”阮绵完全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怎么也没想到顾邺停从小受了这样多的苦,母亲会是这样的人,父亲也很不负责任,难怪学长和他们的关系那么疏远。

“后来呢?”她忍不住问,“她有找到真正对她好的丈夫吗?”

“很可惜……”顾邺笙道,“并没有。”

像是诅咒一样,顾曼韵每一段感情,都以丈夫出轨告终。

这和顾曼韵最初挑男人的眼光有关系,也和她被背叛过几次后,性情大变,对新的丈夫看管森严有关。

在第三段感情失败后,她和第四任丈夫同居初始,就每天严加监控对方的行踪,甚至到了出门买包烟超过二十分钟,回来后就要审问犯人一样的盘问。

这样的生活过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谁都受不了,于是两人又开始了循环往复的吵架,越是吵架,顾曼韵越认为丈夫外面有了别人。

怕什么来什么,这样猜忌的逼迫下,男人搬出公寓,决心分手不回头。

男人这次并没有出轨,人本身也还算不错,可以说是活生生被顾曼韵逼得离心。

越是这样,顾曼韵越是无法接受,整个人变得神经质起来,甚至不准顾邺笙和顾邺停上学。

她开始不去工作,每天偷偷跟踪男人……

终于有一天,顾邺笙和顾邺停两人被迫和顾曼韵一起搬家,新家是疗东镇山顶上的破败木屋,看山人弃置不用的。

兄弟二人在漆黑的屋子里面见到了被五花大绑的男人,至此恶梦开始。

“妈妈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变得不像她了,他囚禁那个男人,囚禁我和邺停,每天变着法的折磨男人,折磨我们……”

“她偶尔下山去买食物,就会用铁链把我们和男人紧紧锁住,那山上根本没有别人,我们的呼救毫无用处,后来我们甚至不知道那个男人是否还活着,屋子里面所有窗户都封着,不辩黑夜白日,我们就像是被活埋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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