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失败的修复（1 / 2）

玉明斯站在玉氏集团大楼前，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神情复杂。

他当初拼尽全力，最后也只换来毁灭，而玉明哲回来不过区区数日，便让这座大楼重回巅峰。

他不知道玉明哲用了什么方式，就算知道，他也没有能力复制。很多事，我们穷其一生都做不到，对某些人，却是轻而易举。

他不禁回味这些年，耗费在这里的时光，究竟是为了什么，不过像是倒退的人生，除了失去，什么也没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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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积累了经验，或许学会了道理，但那些，在漫长的人生里，他早晚得以知晓。或许挫折比成功更能助人成长，可若这过程太痛，他宁愿不曾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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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眶又开始湿润，他仰头，努力让自己坚强，然后转身。

“明斯。”玉明哲发现了他，快步追过来，“明斯，还在生气？”

“没有。”

“你都几天没回家了，如果气消了，今晚就回去，好不好？”

玉明斯想了想，问：“哥，你会向千寒道歉吗？”

“不会。”玉明哲回答得很干脆。

玉明斯有些难过：“即使明知你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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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斯，有些事，我没法向你解释。”

“哥，从你离开开始，我就一直在期盼你回来，直到有了找回你的可能，我才开始想，让你回来，到底是对还是错……”玉明斯轻轻叹口气，“我明白，你不想给千寒希望，所以，就让他彻底绝望，可是，真的有必要如此吗？”

“明斯，我们不要再谈论这些事了，好吗？”

“你这两天一直和狄柏寒一起对吗？他知道你又伤了他的弟弟吗？”

“明斯……”

“哥。”玉明斯背过身，“我最近不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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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哲扳过他的肩，让他面对自己：“明斯，我们不是说好了嘛，你不会干涉我的感情……”

“哥，你知道千寒现在在做什么吗？你不知道，狄柏寒也不知道，秋皓更加不知道，可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关于千寒的一切，我都清清楚楚……你们没有陪他经历过，根本不会了解那是什么样的日子……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一无所知……”泪水就这样落下来，“我这样一个旁观者都会承受不住，他呢？哥，他没有那么坚强。”

“明斯……”玉明哲心疼，想要抱住他，他却退开了。

“你不在乎失去他，是因为你总可以轻易得到，可是，不是谁都可以活得那么恣意，请你考虑一下别人可以吗？”

“明斯，对不起。”玉明哲把他抱进怀里，轻轻抚摸他的头，试图安抚他，“是哥过分了，哥答应你，去向千寒道歉……”

“真的吗？”玉明斯抬头，“你真的肯去道歉？”

玉明哲轻轻为他擦拭眼泪，柔声道：“明斯，我可以去道歉，但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我和千寒，再也不可能了。”

“我知道。”玉明斯回应得很快，“所以，我换走了你的伞。”

“……”

“哥，我或许无法帮千寒走出来，但我可以帮他像个正常人一样活下去。”玉明斯含泪笑了笑，“你无法给他幸福，请你也不要再为他制造痛苦。”

“……我知道。”这是一开始就明白的事，也是一开始就决定的事，奈何，有太多不可控因素，玉明斯的怀疑，狄千寒的期待，他必须一手粉碎所有退路，让彼此不留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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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显然，他的方式，不是谁都可以承受。

“明哲。”狄柏寒不知何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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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斯抹了下眼泪：“哥，我先走了。”

“明斯，等一下，千寒最近和你一起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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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明斯迟疑下，还是点点头。

“那就好。”狄柏寒憔悴了，不过也似乎因此，面部轮廓变得柔和。

他微笑的表情，让玉明斯有种错觉，仿若回到当年。那个温润的男人总是笑着，细心体贴地照顾好每个人的每项需求，似乎永远也不会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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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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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不清了，好像就那样变了。可仔细想想，似乎也不难记起，一直以为是渐变的，其实不然，那眼神的改变，始于那个谁都不愿记起的夜晚，从温润到狠厉，也不过就是一夜而已。

玉政的失望与愤怒，玉明哲的哀求与狠绝，狄千寒的乞求与痛苦，狄柏寒的失措，他的无助，全在那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