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替罪羊赵四水之死（2 / 2）

马六等在这里是想送赵四水一程。

赵四水其实人也不太坏，如果说马六还有一个朋友，那个人就是赵四水。每到月底发饷的时候，赵四水都会请马六好好吃一顿。一向都不愿付账的马六此时说几句恭维的话还是会的。而每当听到马六的奉承，赵四水心里也会得到极大的满足。

对马六来讲，更为可贵的是在发饷前几天那些难熬的日子里，每当马六暗示生活拮据时，赵四水都会毫不吝啬地施以援手。当然这些钱马六到现在还没想起要还过。

今天马六一早就等在路边。自从收到判决赵四水的公告后，马六他想真诚地回报一下赵四水，哪怕是就那么一次。

“闪开了，闪开了，犯人来了，都闪开了。”

身受重伤的赵四水躺在马拉的刑车上向广场这边缓缓走来。马六奋不顾身地拨开拥挤的人群抢到了赵四水身边。

“四水，我来了，四水。喝一口酒再走。”马六打开坛子把酒直接倒在赵四水口中。赵四水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马六，然后努力地尝试着张开受伤的嘴喝了几口马六倒出来的酒。赵四水的眼泪缓缓流下来了。

“还有肉，我还带了肉。”

看着奄奄一息的赵四水，马六哽咽着从怀里掏出一大块烧肉递到了赵四水嘴边。

“还是热乎的，吃上一口吧。”

赵四水没有吃上烧肉，他的嘴已不允许他做出这么大的动作。刑车带着赵四水和那块烧肉慢慢地走远了。

广场上此时已经站满了人。每次在这里看到有人受刑时，广场上看热闹的人们心里都在暗自庆幸人生对自己的眷顾。当然同时他们也会长吁短叹地评论着犯人如何会选择如此不堪的人生。

主席台上也坐满了人。在天石王朝里，犯了盗窃罪都会被处以极刑，所以能找到这样的罪犯也是一个极少会发生的事情。

赵四水被行刑人员抬上了刑台，看着赵四水的惨像，人群里发出了阵阵地惊呼。

律刑理事林世增穿着隆重地走上了刑台。广场上聒噪的人群慢慢安静了下来。

“在我们天石王朝，盗窃会被判什么罪？”

律刑理事林世增庄严地问道。

“死刑。死刑。”

广场上的人们嘶喊着。

“是的。死刑。”

“一切罪恶的来源始于人们企图对别人利益的侵占。盗窃会使人对人产生怀疑和恐惧，如果纵容这种犯罪，人民将不再团结，王朝将不再稳定。”

“死刑。判他死刑。”

人们的激情迅速被点燃了。

“眼前的这个人，事到如今还执迷不悔，有一样重要的东西他至今还不肯透露去处。我们应该怎么办？”

“交出来，让他交出来。”

“是的，应该让他交出来。”

林世增走到赵四水身前劝道：

“一个人干干净净地来，也应该干干净净地去。说出你把那个翡翠药瓶藏匿的地方吧，这样你的内心才会得到安宁。”

赵四水艰难地抬起了头，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从没拿过什么药瓶，我说的是真的。”

赵四水微弱的声音淹没在人群的吵闹声中。

“嗯。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林世增面对广场上喧闹的人群高声喊道：

“他答应了。犯人已经答应供出他藏匿的地点。”

人群中传来了阵阵掌声。

看台上的云端探起身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赵四水疑惑地看着林世增：

“您说什么？大人。”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林世增把头凑到赵四水头边频频点着头。

“你知道什么了？我操你妈，你们这帮大骗子。”

愤怒的赵四水流着泪彻底绝望了，他发现自己已经深深地掉进了别人为他挖的陷进里。

林世增抬起头高声宣布：

“我已经知道了藏匿的地点。犯人的灵魂将得到永远的安息。我宣判，犯人死刑。”

人们群情激昂地鼓起掌来。

看台上深知内情的王穆烈实在忍受不了内心的煎熬，他突然地站起身。身后一只有力的大手按在了他的肩上：

“一个人的生和死自有他的意义，如果你贸然去改变，结果可能会得不偿失。”

王穆烈听出说话的是怪坦。

刀斧手手起刀落，赵四水的人头掉到了地上。

律刑理事林世增在云端和律刑士兵地簇拥下来到了云端的书房。一个助手上前帮助林世增挽起了袖子，林世增露着两只胳膊在书橱的第二层两本书之间一翻找出了一个翡翠药瓶。他拿着药瓶递到了云端手里：

“您请看，这是您丢的东西吗？议会长大人。”

云端赶忙抓住了药瓶激动地说道：

“是的，是的。我对您的判案真是钦佩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