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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白梦:拔剑四顾心茫然(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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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据确凿,就算你不想相信,却也不能。”方云深叹息,“常秋衡就是为情所困,一怒之下杀害了全家的凶手。无从抵赖了。”

“嗯。”清朝低下头,盯着藏在自己影子下的一颗石子应声说。

“怎么今日好端端的提起他了?”放在女孩双肩的手松落,方云深和声问。

“没什么,就是想问问了。”夏清朝转过身,背对着方云深说,“师兄。以后,我不会再问了。关于他的一切,生也好,死也罢。如你所说,如天下说的,所谓的定局。”

“你好好休息吧,别想太多了。”方云深劝慰她。

“嗯,师兄你也是。”夏清朝抬脚,步伐无比滞涩。

懈怠的轻风拂过廊下的婷婷芙蓉,陈风华倚在墙边,刚刚那两个人的谈话恰如这徐徐风声般,悄然落入自己的耳畔。此刻,他本应明亮的双眼中,有一抹红色正无声无息的融化。

“原来你在这?”猝不及防的出现在身前,已经褪去白纱的小瑶对他笑着说。

“有事?”陈风华挑了一下眉。

“没想到,你有偷听别人墙角的习惯?”小瑶乐此不疲的取笑着他。

“你在这开口说话,就不怕别人看见怀疑吗?”陈风华冷冷的回应。

“谁会看见?”小瑶背过手,语气很是调皮的说,“谁要看见了,我就把他的眼睛挖出来。”

“够毒啊。”陈风华不在意的笑着问,“去见王石楠了?”

“聪明。”小瑶扬眉,“现在只要权宅的案子一结束,他差不多就要开始动手了。”

“郭元不管他?”陈风华好奇的问。

“他眼下,还在寻找那什么莺哥。”小瑶神色莫名严肃起来,“好像在她的手上,有郭元极为重要的东西。”

“此言属实?”陈风华挺直身子正色问。

“你去问问你的小捕头不就知道了?”小瑶转过身,“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哦。”

“强人所难。”陈风华抿唇笑了笑。

“只有强人所难,才能扭转眼前劣势不是么,公子?”小瑶对他摆了摆手。

面容浮现出意味不明的笑容,陈风华转身就往方云深那边走去。

“方副司长,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儿?”看向那个温润如玉的男人,他明知故问道。

“没事,刚才清朝来过。”方云深静静的看着陈风华,“陈督导找属下有事?”

“嗯,我想与你商谈一下,关于莺哥被追杀一事。”陈风华笑了笑,语气轻快的说。

这夏清朝前脚刚走,陈风华后脚就来。而且他二人所要与自己讨论的,又都是同一个问题。心中莫名多了些许猜忌,方云深想着自己怀中的那块令牌,片刻,才应声说:“嗯,正好属下也想与方副司长讨论这件事呢。”

邀了陈风华进屋,方云深却无意间瞥见,那少年手腕处出现的银质护腕。简单的对坐,他给陈风华添了盏凉茶,面色和悦的问:“陈督导有什么想问的我的吗?”

“我想知道,方副司长你是怎么在突然间对林蔷红的命案起疑的?”陈风华端起凉茶喝了一小口,“据我所知,临州府的案子,不出意外,司法司应该是不会多问的。”

“想来陈督导既然问了我这个问题,恐怕心里已经是有了什么猜测吧?”方云深若有所想的看着他笑问。

“一知半解,一知半解。”陈风华放下素色茶盏,“郭元,是否?”

方云深的右手小指不自觉一颤,他收敛起笑容说:“陈督导,您可真敢猜啊。”

“如果无关这位大人,那么我想,方副司长也不会放着常家那样的大案不管,跑来这临州了。”陈风华抬起左手托腮问,“到底是为了何事?”

“汴州翠云阁。”方云深又看了一眼他的护腕,“在莺哥离开的半日之内,汴州翠云阁就被郭元的手下带人抄了。”

“好端端的抄一个风月之地?”陈风华挑了挑眉,“想来,这翠云阁内,定藏着让郭元感兴趣的东西吧。”

“属下也是这样想的。并且,汴州翠云阁在被抄之后,很快就又重新开张了。似乎,郭元没有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方云深的目光变得饶有意味起来。

“也许是这样吧。”陈风华注意到他尚栖息在自己护腕上的视线,“方副司长,觉得我这副护腕如何?”

“很好。”方云深轻笑,“甚好。”

“很像雁落无声吧。”陈风华漫不经心的对他说。

闻言,方云深的瞳孔急剧收缩了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他看着陈风华,笑说:“的确很像。不知陈督导,您的这副护腕,是从何处得来的呢?”

“皇上钦赐的。”陈风华从容的摘下那副护腕递至方云深的眼前,“皇上说,这副是与常秋衡‘一母所出’的亲弟弟啊。”

“弟弟?”方云深不明所以的看着摆在桌上的那副护腕问他。

“没错。常秋衡的那副,听说是先皇赐给他父亲的。而他父亲最后又将这赏赐传给了他。”陈风华转了转手腕,面露遗憾,“总带着这么重的护腕,胳膊可真受不了。”

“我相信陈督导定与常秋衡无关。”方云深很是“笃定”的说,“夏捕头也是如此相信着的。”

“是吗?”陈风华停下动作,“她很相信我?”

“当然。哦对了,就在刚才,夏捕头还给属下送来了这个。”方云深从怀中摸出那块令牌,送到他的眼前。

“这是什么?”陈风华问。

“这是从追杀莺哥的那群人身上搜来的物件。”方云深把令牌翻了个面,“字迹虽然看不清了,但这背面,有着半枝梅花。”

“半枝梅花?”陈风华将令牌握在手里细心的观察。忽然,一股凉寒顺着他的脊背急速蔓延至后脑。

“怎么了,陈督导?”方云深看见他的身形微偏,不由问。

“这是......”

未等他把话说完全,厢房的门就猝不及防的被人一脚踹开。

火急火燎的,身后充斥着滚滚热浪。夏清朝大口的喘着气,神色慌张的对屋内的两个人说:“不,不好了。权宅,权宅又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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