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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谋生:春潮带雨晚来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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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不成,是忘记了?”

“我?”夏清朝挠了挠头,“哈哈哈哈,哎呀当时时间紧迫,我”

然而,她话还没说完,坐着的两人就只见桌子上,莫名其妙的多了一个鼓囊囊的小包裹。

并且,那包裹的外面,还贴着金箔描绘的一溪楼三字。

“这是什么?”清朝惊讶道。莫名抬起头,她一眼就看见了那个笑的明媚的少年。

“陈,陈督导。”苏文文见到来人,立马起身道。

“来来来,坐下坐下。”陈风华把手中的纸伞往旁边一放,走到夏清朝准备坐下。

“我吃好了。”苏文文僵硬的伸出手道,“督导坐这里吧。我,我先回司里了。”

“等一等啊,苏姑娘。”陈风华即刻叫住她,“你的桂花糕落下了。这可是夏捕头特地去一溪楼给你买回来的。”

“真的吗?”亮了亮眼睛,苏文文不好意思的向着桌上那包装精美的桂花糕看去,怯怯问,“那,那我真的可以带走吗?”

“当然可以。”陈风华表情认真的点了点头,“特地给你买的。”

满心欢喜的接过桂花糕,咽了咽没出息的口水。苏文文看了看夏清朝,又看了看陈风华,忍不住偷偷一笑,向着他们告辞,返回司里去了。

狐疑的看着陈风华,夏清朝轻声问:“你,陈督导,是什么时候去买的桂花糕?”

“桂花糕是夏捕头买的,难不成,你不记得了?”陈风华双手抱胸,“就是你,喝醉让我给背回来的那天啊。”

连忙上前就要捂住陈风华的嘴,夏清朝耳朵一红,皱了皱眉。

她当然知道是陈风华送自己会天虹府的,毕竟在他们回天京的路上,这少年有意无意提起好几次了。

绝对是故意的。

“出来吃饭为何不叫我?”陈风华语气轻快的问。

“您不是在和师兄谈事情吗?”夏清朝没好气道,“再说,您和我身份有别,怎么能够一起吃饭呢。”

“和你师兄不过是谈了点关于杨瑞的事情。”陈风华笑了笑,“听说下月,他就要成亲了?”

“我也是刚刚听文文说的。”夏清朝抿唇,“这下好了,有人给他撑腰了。”

“你怕他?还是怕文厚轩?”陈风华扬起眉毛,好奇问。

“我怕他们作甚?”夏清朝将碗中的豆浆一饮而尽,“我吃好了,督导您慢用吧。”

“这就要走?”陈风华问,“谁跟你说我要吃饭了。”

嘿?夏清朝想,不是你刚才问我,为什么吃饭不叫你的吗。

“那?”她顿了顿,“那督导您要干嘛?”

“既然夏捕头吃饱喝足了,不如,就带我好好逛逛这天京吧。”陈风华慢慢起身,“这可是你说的,有困难,有问题,就找你。”

夏清朝本不想在闲逛大街上浪费时间,可耐不住的,谁叫自己亲口说了那些大话。又耐不住的,谁叫对方是陈风华呢。

与天京的热闹和繁华格格不入,在位于整座城市东边的那条蘅垣街里,神色悲戚的来往路人口中,那含混不清的嘀咕指点,仿佛有意要将这难得的落寞平静淹没。

户部尚书府,一座四四方方的旧宅院。朦胧在树荫下,大门口的地上,满是被撕碎的挽联和绢花。悬在正中的牌匾,身形扭曲,腐色蔓延。

拿起扇子掩了掩面,徐恒之皱着眉,似乎十分不想靠近这是非之地。

当然,府内众人,也并不欢迎他。

派去的手下敲了好几次门,却无一人前来应声。

这可是在自己当了刑台少卿之后,头一回吃的闭门羹啊。沉下心细细想来,这滋味还真是有些熟悉。

“大人,这秦如海好大的脾气啊。”一旁的侍从替他恼怒道。

“死了女儿,脾气自然是大。”徐恒之垂下眼眸,好像想起了什么,又问,“对了,那个男人,查到线索了吗?”

“还没有。”侍从回答,“那人神出鬼没,甚是难寻踪迹。”

“难寻踪迹?”徐恒之扬起嘴角不屑道,“不就是个忘恩负义之人嘛,有什么难找的?”

“似乎,似乎”侍从顿了顿,小声说,“似乎是有人在背后想要包庇他。”

“有意思!”徐恒之一听,当即亮了亮眼,“敢在我的面前躲躲藏藏支支吾吾,实也有意思极了!”

“要不然大人,我们今日先回去吧。”侍从看了看那紧紧关上的大门,说,“想来那秦家人,今日是不会出来的。”

“派几个人在这给我好好盯着。”徐恒之厉声吩咐道。

“是。”侍从应声。

慢慢转过身,眼前是整片整片的乌云。

又要下雨了吗?徐恒之不禁想。

他最讨厌下雨,尤其还是夏天的雨。

黏黏糊糊,湿热苦涩。

抬脚快步走出了蘅垣街,徐恒之向着停在街口的那辆水色衫布装饰的马车而去。

“夏捕头,你等等我!”

恍惚传从身后来一个人的声音。

不由停下脚步,徐恒之侧目看去。

那少年、女孩,宛如昨日。

“好久不见啊。”

陈风华。夏清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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