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 / 2）

“什么？”林瑶不解。

何染听后扬眉一笑，瞬间邪气四溢道：“交易条件是你。”

你的愿望可以实现，不过恶魔将永远的取代你在这个世界的位置。

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一瞬间林瑶懂了。

何染收回手，将那张全黑的卡片拿出来，在林瑶的注视下，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389号客人，期待你的回复。”她微微颔首，笑了一下。

对待客人，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

林瑶咬了咬牙，看着她即将离开的背影，拿起那张黑色印着自己名字的卡片，突然张口阻止道：“我会怎么样？”

看到何染停下了脚步，她追问道：“把身份给你之后，我会怎么样？”

背对着她的何染，听到她的问题，勾了勾唇，转身回道：“失去身份的人是不能再在这个世界存在。”

看到眼神逐渐黯淡下去的人，她又接着道：“不过，人和我们不同，你们是世界的宠儿，自然可以重新得到世界的馈赠，以一个新的身份活下去。”

“重生吗？”林瑶突然有些心动，她现在的生活压得她喘不过来气，她早就，早就想要摆脱了。

听到她的理解，何染顿了一下，“可以这么理解。”

话落，林瑶心中的希望重新被点燃，捏着卡片的手渐渐晕出了汗。

“那么尊敬的客人，您做好决定了吗？”何染直视着她的眼睛，再次张口问道。

半个小时后，狭小的楼梯间里只剩下了何染一个人，她伸手捡起那正掉落在地上的卡片，看着上面‘交易进行中’的字样，勾唇笑了笑，人类还真是好骗。

“请不要忽视交易的准确性和严肃性，代码0303号将全程对你实施监控。一旦出现违反交易行为，则交易立即终止。”

何染语塞，她干什么了，不就笑了一下，至于给她口头警告吗，这个系统真是小气。

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既然这么不信任我，给我接这个单干什么？”多此一举。

代码0303号提醒您：公司不养闲人。

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听得何染嘴角一阵抽搐。

“知道了”何染不过心的应付道。

手中卡片一转，一个金丝的眼镜便出现在了她的手里。顺手将它推挂在了鼻梁上，平光的镜片遮去了她异色的瞳孔，让她看上去和常人无异。

“上课去。”她弯身捡起地上掉落的白色纸单看都没看的塞进蓝色的教案里，然后抱着台阶上那一沓乱七八糟的书，走出了楼梯间。

沿途的晨光还未散尽，透过窗户照进来暖暖洋洋的。

“林老师，你这是去那里了？你们班的学生都快闹疯了，自己不学习也行，但是也不能影响一班和二班的学习。”一个穿着大花裙子，烫着齐肩卷发的中年女人满目愁容的拦住何染的去路，发着牢骚，说着心里的埋怨。

视线下移又看到她手里五颜六色的本子，皱了皱眉，立马就苦口婆心的劝道：“我说林老师，你要是没那个金刚钻，可不要揽那瓷器活。三班的那些学生，照你的性格肯定是管不好的，你可不要为了当班任多出来的那点工资，费那个时间去头疼他们，最后还捞得两边不得好。”

“还不如像我一样”她低头凑近何染，小声的说道：“办个补课班，既轻松又赚钱。”

何染耐心的等她说完，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点头笑了笑，“陈老师，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接三班并不是因为钱，而是想在这个一年半的时间里，给这些孩子们一个更好的实现梦想的机会。”

何染接手了林瑶的身份，外貌却还是用的她自己的。她不喜欢用别人的脸。

温暖的光洒在她的身上，折射出一道道的亮光，浅褐色的短发和金丝的镜边，在阳光的影印下闪闪发亮。

加上她说的话，让此时的她显得格外的神圣。

陈含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僵硬的，不知道要回她什么。

“陈老师，早自习快要下课了。我还要在第一节课上课前赶回去，先走了啊。”何染抱歉的笑了笑，然后挥手跟她道别。

神经病吧。

看着她不断走远的身影，陈含口中憋了许久的四个字才缓缓的吐了出来。这年头年轻人的脑子里到底在想着什么鬼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