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触即发(2 / 2)
眼睁睁的看着偷袭又落空了,关展鹤面色阴沉,森然道:“哼,你们以为这样就能打倒老夫吗?没那么容易!”
慕司彻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眼,沉声应答:“关展鹤,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
关展鹤心里冷斥一声,好狂妄的小子!那就由他来好好挫挫他的锐气。
“老夫……”关展鹤正待举手,忽觉浑身一震,气力骤失,同时喉头一涩,一缕暗红色的血丝顺着嘴角蜿蜒而下。他惶恐地瞪大了眼,断断续续、不可置信地道:“这、这是……索……魂……丹……”他现在中毒的反应,种种迹象均表示,他难道中的毒真的就是这索魂丹?
“非也非也,这可不仅仅是索魂丹。”慕司彻冷笑,“关盟主见多识广,想必也听说过只要在索魂丹里再加入一味噬心草加以提炼,就能研制出比索魂丹更为至毒的毒物——噬心夺命散。”他没再看向关展鹤,声音却阴沉到宛如地狱来的恶魔,“关展鹤你猜猜看,你中了这个毒后会有什么反应?”
“噬心夺命散?!!”在场之人异口同声的一起提高了声调。
这噬心夺命散又是什么毒?另外三人更是纷纷震惊不已,目光不约而同的锁向了慕司彻,静等他的解答。
听闻慕司彻的这番话,关展鹤的面色更是蓦然一变,脸色变得寒白,浑身在发怵,手上的动作,明显变得缓慢僵硬,阴沉的道:“不可能,这绝不可能!!且不说,武林里从未有人能研制出噬心夺命散这种至毒之物,就算你有这个本事,那老夫又是什么时候中毒的?”他刚刚分明就能随便运功自如,但眼下身上却是一点力气都无,这个症状又的的确确是中了毒。
而这噬血夺命散无色无臭,无影无踪,令人防不胜防,药性一发作便全身筋骨酸软,手足疲软无力,中毒者死去时脸上还会带着瘆人的微笑。
关展鹤在江湖横行多年,其地位又是堂堂的武林盟主,他自然对这些毒药也有一些研究。小毒他自己轻易就可以解了,而现在体内的这股毒气已经侵入了他的五脏六腑,纵使是神医在世也已经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今天他怕是在劫难逃了。
难道眼前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真的对他下了武林中失传已久的噬心夺命散?!!
但,就算如此,慕司彻真的研究出了噬心夺命散,可他一直都是小心谨慎行事的,几乎都没有给人下毒的机会,慕司彻又是在什么时候下了毒?而他竟然毫不自知,真是惭愧啊。
慕司彻冷冷地迎视着关展鹤努力射来的惊悚目光,弯起薄唇嘲讽道:“你方才不是曾接了我一掌么?不过一刻钟之前的事情罢了,关盟主尚不致于如此健忘吧?”
话音刚落,关展鹤的脸色骤变,已然恍然大悟,一阵寒慄直窜过心头,但他又接受不了这个沉重的打击,他一时站不住脚连着后退了几步,踉踉跄跄的,好一会才勉强稳住了愈来愈无力的身子。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但几秒后,他的语气又变得狠戾起来,“我关展鹤一生从不信邪,亦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如今看来,还当真是老夫小瞧了你这个药毒公子的称号,事已至此,老夫今日就算是死,黄泉路上也一定要拉上你们几个一起垫背!”
“关展鹤,死到临头还在垂死挣扎,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南宫离墨上前几步,喝声发话。
“事到如今,我豁出去了!实话告诉你们吧,老夫早已命人在这万颐山的山上山下埋下了上千斤的火,药,足以把这座万颐山给炸为平地,炸它个片甲不留!”关展鹤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木筒,上有一根黑色引线。“我死了,你们一个也逃不掉!都得给老夫陪葬!!!”
慕司彻拍了拍手,冷声沉道:“老狐狸就是老狐狸,老谋深算的,打得还真是一手好算盘!”接着他话锋一转,“只可惜,想拉人陪葬,那也要看你还有没有多余的力气把它给拉响了!”
他的话令在场的人同时一震。
他为何会出此言?!难道事情还有大反转吗?!
所有人屏息静气竖起耳朵聆听他接下来的话语。
慕司彻故意停顿了一下,嘴角突然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诡魅弧度,十分漠然的道:“对了,你说的这个拉响火,药开关的装置,我手里正好也有一个,你说哪个才是真的呢?”他从怀里也掏出了一个跟关展鹤一模一样的小木筒。
见状,关展鹤骇人大惊,面上苍白不已,再无任何血色,浑身颤颤巍巍的,他不敢相信,怎……么……会?这……这是……绝不可能的事!绝不可能!绝不可能!!!
“你……们……”关展鹤还来不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也没有多余的时间给他想明白为什么慕司彻手里会有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装置,这些问题他永远也不会再有机会知道。接着他七窍就溢出了血,喉头咯咯的直响,死前他的嘴角倏然勾起一抹极其诡异的笑,手掌蓦地一松,木筒落地,顿时摔个了粉碎,但山上却什么反应都没有,俨然他手里的火,药开关装置是假的。
一缕月光照向清冷寂然的山头,洒在已然躺倒在地、唇角兀自带着一丝心满意足的诡笑的尸体身上,令人心头不由自主地发寒。
这种情形……玄妙得让人有点儿毛骨悚然!鸡皮疙瘩仿佛都要竖起来了。
慕司彻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的眼神是冷的,微弱的月光照在这张俊美而又冰冷的脸庞上,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冷漠又可怕!
这些人终于全部都死了!
他们烈火城庄、阎狂堡的血海深仇终于得报。
爹娘若是泉下有知的话,你们终于也可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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