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的求爱之旅(2 / 2)
石峰离了职,又不忍心在家里坐着混吃等死,看儿子儿媳愁眉苦脸,于是他加入了工会,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吧,但总比在家里干坐着强。
在霍家的工厂里,类似石峰这样的工人比比皆是,比石峰更倒霉的也大有人在,毕竟在石峰眼里,还有人猝死在生产线上,他只是得了个肺结核,归根究底还是“命不好”。
韩彬移开视线,转向陆安,继续说:“调节A省企业规模,规范人才市场,改善劳务局……”
陆安一时间想说些什么,又忍住了,只是看着韩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陆安,今年三十五岁,曾经是某家上市公司的中层管理,目前状态:被裁员。
说起来,陆安也是位高等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年纪轻轻已经坐到了中层管理级别的位置,月薪也有一万多。
虽然加班时间是长了点,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只要工资给到位,加到老板都崩溃”。身为一名中层精英,陆安怎么会没有这点基本觉悟。
本来他的工作是干得好好的,甚至抱着升迁的希望。
结果还没等他想好该怎么升职加薪迎娶白富美,先得到一个不幸的消息:公司被吞并了。
以陆安的资历,是听不到什么背景的,但公司里的风言风语都是在说,公司老板得罪了霍家未来的长媳,霍一鸣一怒之下将公司收购了。
收购便收购吧,可这家公司和霍家公司做的根本不是同一个项目内容,于是霍家派来的管理人员在接手公司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裁员。
原公司百分之九十的员工都被裁了,幸免于难的可能只有后勤人员。
抱着纸箱离开公司时,陆安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羡慕清洁工。
他现在三十五岁,是最尴尬的年龄,一旦失去工作,再重新找只能往下挑,可当时全公司的人都被霍家裁员,一窝蜂涌进人才市场,和那些刚毕业的大学生们抢工作,那一年,工作市场的竞争力度格外激烈,人才的过度饱和顺带还连累月薪越降越低。
“以及,设立物价局。”韩彬将目光转到陈然身上,沉稳地说。
这个物价往高处走,薪水往低处流的困窘处境,可算是被彻底被新一代的年轻人陈然赶上了。
陈然,今年二十四岁,大学毕业生,至今都觉得自己是活得最苦的一代。
诸如房价上涨,月薪降低,人才饱和这些坑爹因素就不提了,A省那灵活多变的物价才是最让他忍无可忍的。
陈然就想不明白了,A省的物价到底是怎么定的,怎么就能一天一个模样,三百六十五天天天换得比他女友的造型还勤快。
A省人多数以工厂工作为主,务农人员很少,加上聚集在A省的富豪们各个喜欢在荒郊野地里圈土地盖别墅,导致耕地日渐减少,蔬菜和水果只能靠从外地进口。
陈然经历过最离谱的菜价变动是,早上青菜还一块五一把,到了晚上涨到了五块一把,到了第二天居然变成三十……
那说不吃青菜也算了,但青菜的替代品也跟着一齐涨价,要说不吃蔬菜吧,猪肉一看,你青菜都涨价了,我不涨价岂不是很丢肉制品的脸?于是跟着一齐涨了。
菜价都涨了,餐馆和饭店难道会无动于衷吗?
连菜价都涨了,其他日常生活产品难道会无动于衷吗?
看到菜价都涨了,会无动于衷的只有陈然他们的工资啊。
陈然每次醒来都心惊胆颤,没有看到今天的物价之前,他永远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吃上饭,或者能吃上几顿饭。
这种现象,又被称作“吃薛定谔的饭”。
陈然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他看不透背后的原因,但韩彬可以解释清楚:
A省,不,任何商品市场的售卖都以有钱人为风向标,而霍一鸣——没错,又是他——在追求心爱的恋人时,动辄就是私人厨师精选上等材料制作精美餐点。
但恋人处于节食期和因节食产生的忧郁期,濒临得胃病的可能,于是霍一鸣迁怒厨师,厨师只能大量购买,大量制作,为了自己薪水丰厚的岗位不丢,他需要牢牢抓住霍家长媳的胃。
在大量金钱投入采购的状况下,商贩们见有机可趁,纷纷涨价。
而说到A省人到底有没有钱的问题。
外地人一听就笑了,纷纷表示简直是笑话,A省人怎么可能没有钱?
A省人均消费水平在月五千,人均收入在月万呐,你看他们连蔬菜都三十元一把。
只有A省人自己知道他们心里苦,“人均”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坑爹的词。
霍一鸣以一己之力,拉动了A省的房价、物价、消费水平和人均收入,A省人怎么想的他不关心,反正他和他的家人都过得挺爽的。
一句话概括便是,霍一鸣漫长的求爱道路上“尸横遍野”。
韩彬在心里嘀咕:“A省太惨了,真的,这可比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刺激多了。”
系统慢悠悠地提醒:“霍跬步马上也要开始‘追妻之路’,霍家的人可比渣攻好多了,你要不要试着接触一下,为换攻做准备?”
韩彬:“我早说了,无事且跪安吧,A省的居民们都要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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