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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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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那个人徒有岑远恒的皮相,眼里却是一潭死水,如同一台没有启动的机器。

将宁烜方才的话与苏函给的零碎信息联系起来,许沉淼心里多少有点数了。他的身份没有筹码字面意思上那么简单,这场游戏中的筹码既是参与者又是执行者,玩家的输赢很大程度上并不跟运气挂钩,前提自然是能找到和猎杀者抗衡的筹码。比如那个宁烜不是力量派的,会频频成为筹码,看来有他自己的过人之处。许沉淼想起自己碰到方块的时候,撇开似乎可以看见自己的白笙,其他人都无心无念地静坐着,包括宁烜。

是不是意味着筹码除了自己的玩家压根不能感受到其他人?

正当许沉淼沉默着思考来龙去脉的期间,屏障平白无故地出现了一个供人通行的入口。说是入口,是因为宁烜和其余二人不假思索地往里走,许沉淼也只好跟在他们身后。待所有人都进入后,入口便一刹那闭合,宁烜也在此时迅速地绕到猎杀者后方,握紧手中的蝴蝶刀朝他颈部刺去。

许沉淼原以为会看到血腥场面,不料猎杀者用不亚于宁烜的速度一把挡住攻击,慢慢笑起来:“宁烜,你还是老样子嘛。”

宁烜不屑地“嘁”了一声,于是飞快地与猎杀者拉开距离。

“啊...我本来还期待了一下你的回归呢,就是这个程度?”声音是岑远恒的声音,不过许沉淼打认识他起,就不曾听过他这样令人反感的口吻,“对了,有人告诉我要先毁掉渣滓。”

话音刚落,猎杀者就乜斜了一眼另外两人。许沉淼察觉到危机,下意识地朝着反方向跑,回头一看却发现猎杀者左右手各攀上那两人的脖子,目光里露出虐杀的快意。不到几秒,他手里的人便化为乌有,宛若没有存在过。

清楚猎杀者想把宁烜留到最后,自己则是下一个目标,许沉淼在脑内反复寻找能够解救自己的方法,却在答案尚不分明之间,一下子被猎杀者扑倒在地。

他的喉咙被猎杀者扼制住,差点发不出声音,眼里又映着岑远恒的脸,情急之下挤出几个字:“岑...远恒...”

猎杀者对此一反常态,渐渐失去了脸上的变态笑容。宁烜也在这时重新追赶上来,一刀贯穿他的脖颈,看着几分钟前嘲讽自己的人变成一缕轻烟。少了窒息的桎梏,许沉淼先猛咳了一下,才恢复呼吸。

宁烜站在他面前,没有拉他一把的想法:“你......”

许沉淼抚着脖子抬头看他:“?”

“算了。”宁烜收回手里的蝴蝶刀,向再度开启的出口走去。

心想应该是过关了,许沉淼立即站起来,往宁烜离开的方向走,快出去时,他恍惚间回忆起刚刚猎杀者的反应。

猎杀者和岑远恒有关?

可是,他明明看到自己都没印象,为什么听到名字会那么敏感?

许沉淼皱着眉,静静望了一眼猎杀者存在过的地方后,穿入一团黑色旋涡,回到了有大圆桌和玩家的房间。

苏函见他回来了,语气很平淡,像是意料之中:“怎么样?”

许沉淼略过回复,看了看在座的人,只剩下苏函、白笙和宁烜,他掂量了一阵过后,侧头问苏函:“是不是如果我死了,你也不在了?”

“你不会死的。”苏函很肯定,“至少现在不会。”

许沉淼觉得他的自负很成问题:“看来你很有把握啊。”

他转过身,凑近了一些,从下往上地看着许沉淼,眼神尤其暧昧:“我不会让你死的。”

然后又邪笑着盯着白笙:“更何况还有他们在。”

说来,在游戏空间里,猎杀者杀掉另外两个筹码的时候,宁烜仅仅在一边旁观。他不是没有动手时机,相反有可能是那样做就会导致失衡,也无法保证自己玩家的胜利。要不是许沉淼引起猎杀者的停滞,或许他依然会面不改色地看完全程。

“两位,已经有结果了。”庄家用指尖戳了戳发出异样光芒的匣子,接着光芒融为一条细线,径直地缠上白笙的左手尾指,“白笙可以进入下一阶段的游戏。而苏函暂定留在现阶段。”

“走吧。”苏函起身,稍稍扯了扯右手提醒许沉淼。

许沉淼没记住错的话,苏函和白笙选择的方块颜色不一样,白笙拿的正是他口中危险的白色。

白色象征晋级。

走出房间后,苏函先友好地向白笙伸出手:“恭喜啊。”

白笙不语,也没有握住那只手,转身迈开步子似要离去,又转头说道:“我可以见见你的筹码吗?”

苏函保持着微笑:“你的意思是只有你们两个见面吧?”

白笙表示默认,苏函则指了指他旁边:“那宁烜就要给我了。”

白笙与宁烜对视了几秒,复而说道:“下场游戏开始之前没关系。”

苏函却耸起肩,一脸无奈:“那不行。毕竟你都感受到他了不是吗?”

白笙表情毫无变化,瞳孔却难以抑制地扩大:“你竟然知道。”

苏函带着许沉淼往他靠近,擦身而过的一瞬拍了拍他的肩:“我还知道你原来的身份是筹码。”

语毕,只给白笙留了个背影。

宁烜瞅了瞅苏函,又看向白笙:“被他知道没事吗?”

微微发愣的白笙顿时回神:“没事,他还不知道我真正的目的。再不济,大不了我们互换。”

宁烜点点头算是理解,后又提及惦记的东西:“苏函的那个筹码好像知道这里的漏洞。”

“是吗?”白笙安静了一会,“说不定,那个筹码能救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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