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2 / 2)
她每天早上都要喝一瓶牛奶。
她又偷偷地在抽屉看小说。
她习惯解不出题目的时候咬手指。
她喜欢和前桌的男生聊天。
……
时亓路过的次数少了。
时亓知道她的名字是在一次比赛上。
那个时候央视某某诗词大会很火热,一高也跟着风风火火地举办了一次诗词大赛,还夸张地在比赛当天放了一天的假。
室友叫住准备去画室的时亓,“走走走,去看比赛。”
“有什么好看的,一群老和尚敲木鱼似的。”时亓觉得很无聊。
“哎呀,反正今天学校放假,就当放松了。”
时亓很不情愿地被他拽着走。
比赛还没开始,现场人潮拥挤。
被踩了一脚的时亓找到座位安顿下来后,心烦意乱地从屁股后面掏出手机默默地打起游戏来。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
熟悉的声音。
时亓手上的动作变缓了,迟钝地队友都看不下去飙了脏话。
时亓退出游戏,往台上望去。
女孩自信飞扬,声音洪亮如钟。灯光打在她的脸上,一如既往的美好。
时亓旁侧敲击地问室友:“她谁啊?”
“她叫俞有夏,文科班的出了名的才女。”室友怀疑他是哪个身上还包着树叶的山顶洞人,惊讶道。
“怎么,你看上她了?”室友不怀好意,“不过她妈是语文老师,她爸是我们的教导主任,一般人都不太敢追她。”
“切,我怎么会看得上她?”他翻白眼,否认道,没有注意到他的耳朵悄悄地红了。
年少不知事,不知道悄悄的关注是心动的前兆,会在心里萌芽,然后在某一天长成参天大树,势如破竹,锐不可当。
最后一次的见面是在她家。时亓也很意外。
时母和她的妈妈是大学同学。
因为儿子除了画画之外,其他的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时母打算带着儿子去老友家借高三的笔记和资料。
“让你整天不好好学习。现在知道错了吧。”时母一路揪着他的耳朵来到了女孩的家。
她妈妈站在门口迎接他们。
时母上前不好意思地握了握俞母的手,“真是抱歉打扰你了。”
时亓捏捏袖口,有些局促,“伯母好。”
俞母回他们微笑,“别这么说。你们能来我很高兴。这么俊的小伙子我还赚了。”
“这是小夏吧。”
窝在沙发上的女孩站起来向他们礼貌地问好后又坐下拿起书。
“我儿子要是像小夏那样乖就好了。”时母艳羡道。
俞母拆台:“别了,这家伙可皮了,上课还老偷看小说,别以为我不知道。”
女孩听到这尴尬地摸头,“哈哈哈哈哪有。”
全程女孩只匆匆掠了他一眼。
有种名为不甘的困兽在他体内叫嚣着。
之后时亓留学回来后一直东奔西跑,参加各种比赛提升知名度,与各大品牌方合作插画,画风也逐渐成熟。有了声誉之后,他开始主攻书籍封面设计,闲暇之余也接些外单。
他没想到回到渝州之后还能再见到俞有夏,甚至成为了她的邻居。
时亓有几年没回来了,渝州似乎还是那个渝州,这几年变化挺大,经济增速稳居省内第一,对他来说是最熟悉的陌生地。
时亓不愿回来和家人住,想有个安静的工作环境,假装没看见时母哭哭啼啼的样子,面不改色地拒绝了她一家人要整整齐齐的请求。
经发小的安利,买下了水岸郦都的一套房子。
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第一天搬家的时候发现了熟悉的人。
真是个意外的惊喜呢。他想。
“刹”外面急促尖锐的停车声拉回了时亓飘远的思绪,有客人进进出出,这家店地处市中心,生意还算不错。
他们选的位置靠近窗,几束光投进来,肉眼可见空气中的灰尘四处漂浮。
一时间四人都有些尴尬,没有人说话,桌上的咖啡已经凉掉了,搁在一旁寂寞得无人理会。
“不如你们猜拳?三局两胜?”时亓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先开口道,接着补充,“谁赢了我就是谁的。”
俞有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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