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没有完美完成（2 / 2）

神奇地，克拉克，打起了猫呼噜。

安珀满头问号。她还没开始撸克拉克猫的猫毛呢。就只是握着克拉克猫的前爪，在按压软嫩嫩的肉垫。这个猫呼噜是几个意思。

“这真尴尬。”克拉克闷闷地说，把脸埋进被单跟枕头的死角，“我没办法控制这个。”

安珀想了想，问：“有时候，猫打呼噜，是为了安慰、打气。是这个意思吗？肯特。”

“……我刚才想的是，也许你能请个足以信任的朋友、在对方的公寓里头寄养你的猫，那你就能趁着探望对方时享受有猫的感觉……”

“接着你想到我没有朋友。”安珀贴心地帮克拉克讲完。

“……呃，可能阿弗会，接受韦恩庄园有几只庄园猫。”

克拉克的声音听上去无比尴尬，动作则像埋首沙堆里的鸵鸟。

“那我还得每天半夜抓紧时间从纽约溜去哥谭？”安珀被逗乐了。“好的，我会当你没有犯过这些谬误。”

“谢谢。”克拉克长叹一声，努力地转过身来，好让猫脸能正面朝上，“我想我不是很懂特工的职业生涯。但我希望你在这件事结束后，能够有新的日子、新的开始、享受好的生活。”

安珀短暂地沉默数秒。犹豫着该怎么掩盖内心满溢的困惑、抗拒和空虚。

“但显然我的任务没有完美完成。”安珀平板地道。转移焦点。

“你会为此受罚？喔不，不至于遭受审判吧。”克拉克僵直了身体，并稍微炸了尾巴毛。

“我不知道？我可以把错推给那些卧底跟莱克斯，不过事实就是我没能做到完美。至少我会辞职或被辞退，接着我就得打开网络找工作。”

“这是好事。”

“哈哈，很好笑。我可是失业了诶。”

“可你能过上新的人生。”

“难说。我父母都是特工，他们树敌众多；我最亲近的叔叔是顶尖杀手，追杀他的人曾多到能引发第三次世界喵大战。最疼爱我的两个阿姨是黑白寡妇，道上最有名的两位美女多面间谍。

综合上述？我真的不确定事情能有你三言两语描述的那样顺遂。甚至我的前前任未婚夫，他出生在富可敌国的杀手家族，他们家倡导孩子不许交朋友，且做为训练杀手技巧，每餐饭都有毒。

至于我的前未婚夫，你觉得莱克斯变回人后会放过我吗？嗯，所以我提议让莱克斯永远是猫。附议一票。”

克拉克安静了好半会儿。

“哇。”他发出意味深长的惊叹。

“家族事业。”安珀颇不以为意，又颇无可奈何，“是的，没错。”

“你的人生是我前所未闻的精彩。”克拉克说。

安珀回答前没有多想。多数时候，嘲讽只是她的反射行为。“你是指，不跟你或布鲁斯比较？”

这话似乎提醒了克拉克、让克拉克陷入思索，继而克拉克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不跟我或布鲁斯比较。”顿了顿，克拉克补充道：“所以我认为，你也能有朋友。别管你前前未婚夫的家族了，他们在胡扯。你只要找个强大的人做朋友……我认识很多这样的人。我想某个谁会喜欢你的冷幽默。”

“比方你？”安珀无比怀疑。坦白讲，她搞不太清楚克拉克想表达什么。

“我想，对的。”克拉克听上去无比谨慎。

轮到安珀陷入思考。

人生截至目前，安珀交朋友的次数不超过三，屈指可数，少得可怜。

特工训练也可不包括这项环节；倒是派了许多不同人教导她如何调情和套话，以利任务过程中能便捷顺利地取得情报和利益。

“我没有任何不是别有所图去接近另一个人类的经验。”安珀坦承道，“你得先明白这点。”

“这个嘛，凡事都有第一次。”克拉克轻快地回答，“我们可以练习。多多练习。事情不会一陈不变，我们可以改变。”

安珀仍旧颇不以为然。

不过，听听救命恩人的想法，参考一次，能出什么大事。

“所以你会陪我找新工作吗？”安珀兴冲冲地问了，“还有你会不会在你的公寓里帮我养几只猫？”

“……等等，你的几只是指几只？我不太确定，我也总是很忙碌……”

“喔拜托，你是超人诶！拯救小猫咪也是你的地球责任我很确定，我们可以为了保护动物尽一份绵薄心力，只是几只猫保证吃不垮你，我发誓我会去你的公寓喂那些猫，我发誓。我不知道你们人类是怎么判定谁是好朋友，但我得说？只要你做到这点你就是全世界最棒的朋友。我认可。我搬证。”

…………

克拉克明智地选择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