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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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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前一天又是撑伞又是搬行李,第二天起来果然浑身酸痛。秦嗣音窝在被子里动动胳膊抬抬腿,整张脸都皱在一起,哑着嗓子吐出一句:“疼……”

“怎么还疼上了?”

与凌乱水肿的秦嗣音不同,颜宁早早起床洗漱换衣服,此刻正站在镜子前化妆,似乎已经忘了昨天的不快,语气很是活泼:“昨天没洗澡就睡,你真是脏死了,都九点多了,快起床去洗澡。”

秦嗣音懒洋洋的应了一声,躺在床上动也不动,等颜宁化完妆见她还在床上闭目假寐,气得直拿抱枕扔她:“快起来!!!十点还开会呢!!”

今天是返校日,得去领新书和课表。秦嗣音猛然想起还有这么档子事,再不敢赖床,老老实实下来收拾洗漱。两人一路紧赶慢赶,终于踩着上课铃进了班。

“赶紧进来,要开会了。”

班导站在讲台上招呼大家。

班导是个年轻温柔的妹子,看起来似乎也刚刚毕业没多久,和一帮大学生站在一起看着倒更像是同学。秦嗣音成绩好、学习又积极,虽然算不上是典型的好学生但也很招人喜欢,因此班导对她偶尔的迟到翘课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一个暑假不见不少同学都黑许多,秦嗣音还没坐下,前排的一个妹子就转过头来小声问:“秦嗣音你怎么没黑啊?用的什么防晒?”

“不防,天生晒不黑。”秦嗣音笑嘻嘻同样小声回答。她性格好,脾气也好,爱玩爱闹,对女孩子又有种天然的谦让呵护,和班里同学的关系都不错。话音刚落果然就见妹子娇嗔一声:“怎么总没点儿正经的。”说着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秦嗣音嘿嘿一笑,悄咪咪的半侧过头去看颜宁的神色,却见她神色自如的坐在自己身边,脸上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厌恶,似是没注意到这段简短的对话。

不应该啊,这还说说笑笑呢都没事儿,怎么赵前溪简简单单一句话就让她这么忌讳。

秦嗣音观察了一会儿,直到颜宁莫名其妙的问“怎么了”这才收回目光,觉得自己更理解不了她的想法了。

为什么独独赵前溪就不行?

**

等发完书本也开完会已经将近十二点了,秦嗣音原本答应了颜宁带她去吃饭,然后下午一起回宿舍打游戏,谁知临时被班导薅去搬东西,只能让颜宁自己先去吃饭,自己则跟着班导穿过操场和层层教学楼来到图书馆。

“这次期末考试我发现咱们班同学在专业上还有几个地方学的不是很扎实,所以打算借一些书回去让大家一起学习。”图书馆很大,从左手边起贴着墙壁整整齐齐放着几列书架,班导带着秦嗣音穿过一排排书架直接上了二楼,一边解释道:“你的基本功比较扎实,来帮我挑一挑。”

新的老师大概都是这个样子,有一股不服输的劲儿,一心想带出成绩最优秀的学生。

秦嗣音在心里默默的吐了个槽,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快速地在书架上浏览着,时不时抽出一本书来翻看,有的只看看目录就放下了,有的则放在一旁备用。两人边走边看,不知不觉就走散了。秦嗣音也没管班导去了哪儿,怀里抱着一摞书走到书架最后一排,看完书架上最后一本后习惯性的往另一头的图书管理员办公区望过去,却惊讶的发现那边一个人都没有,只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师正坐在窗台下看书,看样子也不像是管理员。

“找人啊?”

这时班导细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得秦嗣音一哆嗦,手上的书差点儿没扔出去,后脊梁上立马蹿起一阵凉意,几乎是条件反射的蹬蹬后退两步,略带愠怒小声呵道:“老师你别吓我!!”

“抱歉抱歉,”班导看她小脸煞白,知道是被自己吓着了,忙不迭的小声道歉:“我看你鬼鬼祟祟的躲在架子后面以为你是在找人,所以来问问。”

“我哪有鬼鬼祟祟的!”秦嗣音压着嗓子反驳,因为说话太快了发出了类似蛇的嘶嘶声,莫名的有些喜感,“我也没找人!!”

“你们现在这些小年轻不是经常借着来图书馆借书偷看赵前溪吗?我还以为你也顺便来看一看她在不在的。”

“……”这事儿秦嗣音也听说过,据说每年大一新生刚入学的时候图书馆都人满为患,除了考研和一小撮真的来借书的,剩下的都是打着看书旗号来围观赵前溪的。这么想想赵前溪还真是挺惨的,只不过生得好看了些,就要像珍稀动物一样被人围观。

“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只知道贪恋美色,”班导见秦嗣音不再反驳,大概以为她默认了,叹了口气继续八卦:“不过也不能怪你们,她那个人……不过没想到这么多年她也快30了,风头居然还这么盛,老天真是待她不薄呦。”

说到最后还咂咂舌,一副羡慕嫉妒的模样。

班导这样熟稔的口气让秦嗣音有些无语又有些好奇,忍不住替赵前溪反驳:“什么叫快30了……女人30才是黄金年龄好吧?”

“这话从你一个还不到20的黄毛丫头嘴里说出来并没有什么信服力。”

“……好吧,”秦嗣音换了个话题:“你们好像很熟的样子喔老师?”

“赵前溪是我大学时候的学姐啊,我没跟你说过吗?”班导有一瞬间的惊诧,似乎对自己没跟秦嗣音吐槽过十分惊讶,之后就干脆利落的承认了,左右看看确定了附近没人,这才悄咪咪道:“你是不知道,赵前溪念书的时候名气大得很,男女通吃的那种!不过当然也有很多不自量力的小姑娘把她当假想敌啦,不过怕是人家连你是谁都不知道哦。”

假想敌啊。

秦嗣音对女孩子只有怜惜,不是很懂这种嫉妒夹杂着羡慕的感情,但想到颜宁朦朦胧胧间又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什么,于是有些失望又有些释怀的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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